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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看向绾茶,面上表情变了变,透着点得意:“本人都这么说了,还是莫要强求来的好。”
“……”对闻潮翻了个白眼,她不甘心地转身看向洛永尘,心想反正为了维持四殿的平衡这个人必须得存在,不如就这时候干脆就大大方方认可了洛永尘,非要在这件事上和惊鸿殿争上一争的绾茶直接沿用了闻潮对他的称呼:“主子,惊鸿殿高手那么多,也不差这么一个可刷新的,明显就是我们沉香殿更需要,您看……?”
见她更换了对自己的称呼,洛永尘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朝元夏看了一眼,他总算是介入了这件事:“阿夏的父母和同族是我的救命恩人,此番将他带出来大多是为了让他见见世面,往后更是要好好教导留在身边,可不能被你们拿去当试药小人儿。”
绾茶愣了愣,根本没想到,洛永尘居然准备把这牙都没长齐的小鬼培养成贴身护卫,这身份甚至比起他们这些殿主还要亲近五殿的决策者,可不是她能随便拿来试药的存在。
知道自己这次真没法在闻潮手里争到点好处的绾茶顿歇了这心思:“……属下唐突了。”
“无碍。阿夏交给惊鸿殿管教,平常就跟着我,等武学颇有一番成就后再正式将名字添到长生殿花名册里。”洛永尘看了元夏一会儿,“不过……若你能说服惊澜,偶尔让他来试个药也无碍,百毒不侵不是什么坏事。”
没能逃掉试毒命运的元夏:“……”
发觉自己还要低声下去跟惊鸿殿求个人试药的绾茶:“…………”
唯一满意了的是既确保元夏去的是惊鸿殿又能端着架子等绾茶来求着他的闻潮。
元夏决定,到惊鸿殿后就开始和闻潮打好关系。
一行人各怀心思继续朝上走,绕过一个郁郁葱葱的竹林,由绾茶带领着穿过一片药田后再从一条小道回到平板整齐的青石板大路上,不远就是负责探听消息的闻铃殿大门。
闻铃殿相对沉香殿来说要更为雅致低调一些,并不华丽的建筑看起来更像书院之类的地方,殿门口早就恭敬地守着几名身穿青衣的男子,为首的那名站在石阶上往下看,他身材纤瘦并不高大,嘴角却噙着一丝丝笑意,见到路口走来的几人后那笑意更深,主动上前:“主子,您可算来了。”
因为这一声主子,闻潮和绾茶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对方表情真挚,看起来似乎那代表了臣服的称呼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词一般,将一行人迎入闻铃殿,他笑的一派和气:“在下名为饮石泉,主子以后有什么想探听的消息,派人来吩咐一声便是,外边已经交代下去了,洛永燃的一举一动都会派人盯着,每日下边的人都会加急送来。”
听到那名字的洛永尘一顿,视线猛然停在了饮石泉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丝阴沉的杀机和明晃晃的警惕:“哦?”
饮石泉像是没看到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情绪一般,自顾自笑眯眯往下说:“从南至北的暗线全都铺好了,均按照上个总殿主的习惯,各国皇室和大臣、主要城池和要塞养着的探子全部召回安排好了,主子随便动用哪条都成,改明儿就将分布图呈上去,若要改动,直接跟石泉讲便是。”
闻潮皱着眉头看他,洛永尘的事他多少有些耳闻,但毕竟作为长生殿的殿主,有些东西就不能摊在明面上说,虽说为什么洛永尘沦落到此地步并不为多少人所知,但一直都监视着宫里情况的饮石泉肯定是知道的,知道归知道,洛永尘对此缄默不言明显并不愿意提起,饮石泉倒好,初次见面就喊人主子表示顺服却一个劲往别人鲜血淋漓的伤口踩,也是作得慌。
洛永尘盯着面前这个矮了他半个脑袋的瘦弱青年,阴沉的脸色一直没缓和过来:“……你知道多少?”
饮石泉一派淡定:“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会知道,全看主子您想不想让石泉知道了。”
洛永尘定定看了饮石泉一会儿,突然就笑了出来:“……你倒最让人省心。”
“那必须。”饮石泉毫不谦虚地点头。
没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洛永尘淡淡说了句“你也上来”后,就连着饮石泉一起向上走。
元夏看了看这仗势,觉得boss大概是想召集手下开个会?
闻铃殿大概是因为藏着许多机密资料,到处都是阵法和机关,平常闻潮经过此处因为嫌让闻铃殿的人领着走太麻烦,都是直接大轻功飞过去,偶尔还有迷路的危险,至于绾茶更是鲜少上来,对这里最熟的饮石泉走在最前方,领着一群人七拐八绕地走了个八卦图,从最外围绕到另一面再绕回来,最后才走出了这个书院般的地方,重回了青石路。
下一层就是惊鸿殿,修建的金碧辉煌又大气上档次,却是所有建筑里最中规中矩的一个,因为仗着里面的人都武艺高强,并没有什么毒或者机关之类值得注意的东西,闻潮直接将后面亦步亦趋跟了他一路的元夏拎起丢到一名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男人怀里,留下一句“交给你了”就和洛永尘他们飘然离去。
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元夏抬头看向那背景板一般一动不动的男子。
对方垂眸看他,面无表情。
………………………………
第四十九章
接住他的男人跟元夏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后,将小孩从自己身上拎下来放到一边,他也没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跟上”就往回走。小说し
洛永尘一群人早就不见踪影,这么大个惊鸿殿里也没见有多少人来去,元夏跟紧面前那个闻潮将他托付的男人,对方步伐迈的十分稳重迅速,像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元夏才八岁的小短腿根本没法与之相比,又担心自己被丢下,只得踉踉跄跄跟在身后,偶尔还小跑两步以防落下太多,全程男人根本没回头看他,只在两人距离实在差太多时缓和一下脚步,就跟后脑勺长着眼睛一般。
在大殿右拐经过不少房间和练功房之类的地方,越到后来元夏倒是见到了很多穿着统一的男女,均是一脸淡漠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甚至还有几个十多岁身形瘦弱的女孩轻轻松松地扛着比自己都要高出一些的巨剑,简直像个怪力萝莉。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后,他终于在有些偏远的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将手中的钥匙丢到元夏手里,站在门口的男人遥遥指了指靠东的那个房间,冷冷清清开了口:“你的房间在那边,暂时还没有别人同住。”
“我是深乱,殿主应该与你提过我。你房间的柜子里应该有被褥,明个儿卯时带你去见教导你的人,在这儿都得早起练功,起不来就去领罚。用膳和洗漱时间可自行询问隔壁房间的师兄们,错过了就等次日,藏书阁一层的武学秘籍有空可以去看看,有需要的用品就去管事厅里找人领。”将元夏往里推了推,重新站回门口的深乱顿了顿,也不管低头打量着手中那锈迹斑斑的钥匙的元夏会有什么心情,“殿里的人见到生人都会戒备,但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这里没人会因为你是殿主带回来就对你特殊照顾,想要被尊重,自己争取。”
明显不是能说会道类型的男人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语气没有起伏迅速却又细致地交代了一番,显然用这一套说辞叮嘱过他人很多次,交代完后他也没管面前这八岁孩童到底理解了他的话了没,转身就走,留给元夏一个异常干脆利落的背影。
拿到钥匙目送他离开全程不到一分钟,元夏默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只得先去解决自己的住所问题。
手中那把钥匙只在手中搁了短短几分钟,就给手掌心染上了一丝铁锈,捏着那把钥匙走到那同样锈迹斑斑的锁面前,元夏只觉得自己的房间肯定一样惨不忍睹……更别说被褥了,这样的房间的柜子里的被褥没长虫就谢天谢地了。
用手中的钥匙十分努力地折腾了门上挂着的锁十多分钟,元夏好歹还是开了门,不出所料,房间里积着一层厚厚的灰,迈进去的第一步就扬起了不小的烟尘,元夏猛然退后两步,盯着那灰蒙蒙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才用袖子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开窗透气。
房间的格局还不错,坐北朝阳并不阴暗,忍着咳嗽的冲动将盖着的白布掀开后,元夏从外面找了把扫帚翻出一条手帕作为口罩,开始清扫灰尘,差不多后从角落疙瘩里摸出一条抹布将房间里的床和桌子柜子等东西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