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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往后山去,走出院子前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树上那人:“你接下来是”
说到底是自己的任务,要元夏来说,残阳欺酒带着自己来找姜老头也差不多了,实在也不好麻烦对方一直呆在这儿甚至帮忙做任务,残阳欺酒看他一眼道:“你去吧,我等会儿要回京里找个人,如果你要下线记得回来跟姜老头说一声就行了。”
np们除了系统错误或遭遇不测之外不可能会消失,但玩家下线就会在原地消失,等到再上线会出现在下线的位置,如果下线前不跟np们说一声,虽然np们之后还是知道玩家下了线,但让他们白白等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np会不高兴,不高兴了好感度会下降,就算不下降也别想好好接任务了。
元夏应了一声,目送残阳欺酒站起身,提气一跃而起就这么飞了起来,身如惊鸿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轻功好帅的元夏羡慕地撇撇嘴,拎着篮子一步一步往后山晃悠了过去。
紫燕花在后山不算少,大多都是成簇成簇地长在石头缝里,花也就两个指甲那么大,形状有点像展翅欲飞的燕子,摘的时候要连着茎叶一起采下来,不然十多分钟就会枯萎,也不能太用力,紫燕花的花瓣非常脆弱,一不留神就会被折断,紫色的汁水就会染的到处都是。
元夏查看了任务简介,得知这花是常用的染料之一,虽然花色非常深,但做成染料后是非常明艳的紫红色,这颜色大多用在女子的衣裙上,不知道姜老头到底准备拿来做什么的元夏没有多在意这事,因为很快就得回到np模式,眼看着时间不多,立即就上手采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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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篮子的紫燕花听起来不算多,元夏原本以为按照紫燕花的常见程度,十多分钟也就足够了,但因为紫燕花就只有两个指甲盖那么大,就算带着茎叶想要装满一个篮子也算比较艰难,结果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堪堪将之填满。
把花送到姜老头那里后,元夏按照他的要求将花从茎叶上摘了下来,放到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石臼里,按照一定的比例加水捣烂后倒入一个小木盆内,又将姜老头雕好的一个木镯浸入了染料,做完这一切后姜老头递给他一把刻刀与一块质地柔软的木块,让他把这个拳头大的木头削成圆形的木球。
觉得这些任务颇有些莫名其妙的元夏看一眼表情理所当然的姜老头,最后还是拿起了那沉甸甸的木头块,拿在手中一点点削了起来。
这时候也就十点多的样子,打算削完圆球下线登录npc模式继续工作的元夏坐在榕树下的大石头上先将木头削出一个大致的形状后慢慢磨圆,院子门口走过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男子,好奇地瞥一眼元夏后对姜老头道:“姜叔,您可听说了昨儿晚上大皇子死啦。”
姜老头像是对此事并不怎么感兴趣,闻言多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后又低头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大皇子年前就得了病,太医一直治不好,多半没救了,只希望皇上莫要悲痛过度使得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听我家的婆娘说,今儿她做工的那家闭门谢客,全家上下三十二口人连门都没出,只派了下人出门采买,据说连朝都不用上了,也不知在瞎紧张什么。”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还差我婆娘去了一趟隔壁街传信,赏了足一两银子呢。”
大皇子与皇后被下毒的事除了宫里的人与一些重臣之外,对外宣称的是大皇子感染恶疾卧病在床,只要有人问起就说是太医诊治不出来什么,已经派人去寻找神医救治,拖了这么几个月后还是没有将大皇子救回来,大皇子毒发身亡后,洛永燃原本考虑过将这个消息瞒一段时日,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最后还是以病逝的理由发了丧。
元夏在廖村做任务的时候,皇宫内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残阳欺酒进了京后第一个听说的就是这事,没多关注径直就去了绿楼打探起了相王朝内的一些消息,等买到消息后出了楼,又听npc们开始讨论皇帝颁旨追封大皇子洛长霄为怜王的事。
玩家们除了一些在朝为官的之外都没太在意大皇子病逝的消息,残阳欺酒去城内的摊子上买了一些东西并给自己雇用的npc传了消息后差不多就快到了午时,看着天色他总算想起了某个被自己丢在廖村做隐藏任务的真人npc,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此时的元夏的任务已经从削圆球发展到了将一根竹枝削成波浪形状没有任何花纹的簪子,已经用小刀劈裂好几根竹条的元夏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前置任务,但看姜老头那严肃的表情又不觉着对方在刁难自己,只得从旁边又捡起一根继续努力。
元夏之前削完的圆球被姜老头拿在手中仔细检查了一番,似乎觉得这球圆润的还算符合他的心意,姜老头放下自己手中雕了一早上还看不出到底雕的是什么的乌沉沉的木头,将圆球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儿后,捡起了一旁地上放着的碳枝在上边画了起来。
等残阳欺酒迈进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蹲坐在树底下的大石头上削着竹子的元夏和茅草屋门口正雕着一个镂空木球的姜老头,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或者眼神上的沟通,只专心在自己的事上,甚至没有察觉到残阳欺酒的出现。
残阳欺酒并没有开口,只是悄无声息地走到元夏身后,垂头看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几个月前他被姜老头要求着劈的二十厘米长的竹枝,当时残阳欺酒帮他弄了一屋子这玩意儿都堆在东边的杂物房里,元夏此刻就拿着小刀在上边一点一点削着,由于竹子的脉络笔直,想要削成弯曲的造型颇有些难度,把握不好力道也没这个技术的元夏很快又废了一根,满脸痛苦的青年拍拍双手扫掉身上的竹屑,揉揉脸又从边上抓起一根。
元夏面前丢弃的竹枝证明他已经失败了不止一次两次,就算对这个没有任何兴趣,丝毫没有气馁的元夏揉了揉自己饱受摧残的手指,准备继续削姜老头吩咐的波浪形。
站在他身后都看无趣了的残阳欺酒:“你这是在做什么”
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出现的元夏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小刀一抖,差点削掉自己一层皮,连忙丢下手中的凶器回头看到某个男人的元夏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有段时间了。”残阳欺酒见他那一惊一乍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就你这警惕性,还想入门派习武不如干脆当一个生活玩家吧。”
姜老头闻言抬起头瞥了元夏一眼,没作声。
元夏:“你就不能把这当做是我对你潜行能力的夸奖吗”
“哦,谢谢夸奖。”残阳欺酒弯下腰,手臂从元夏的肩膀上方穿了过去,伸手去拿被他丢在地上的小刀。
元夏只觉着背部和脑袋靠上了一片结实的胸膛,残阳欺酒的气息从后方扑了上来,带着三分热气和七分压迫感,他在不自在地前倾想要躲开这种感觉的时候,残阳欺酒恰好收回了手,手背就这么从元夏的侧脸擦了过去。
不知为何总觉得脸上被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烫的元夏:“”
呃总感觉,有点儿小尴尬
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的元夏连忙站起身拂去腿上没抖干净的一点细屑,把自己和残阳欺酒的距离拉远一些,干笑了两声:“你怎么来了已经把事情办好了”
残阳欺酒靠在树边把玩着手里那把还算锋利的小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也就是去打听了一下消息,绿楼的管事看在我是黑楼的人的份上,告诉我他们不久就要和其他三楼会合了。”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元夏:“啊”
“记得已经离开京师的三楼吗估计离绿楼脱离皇室组建四象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在残阳欺酒去打听手中的地图里某些地点的准确消息的时候,绿楼的管事看在他是老客户又同为四楼之人的份上,免费送了他这么个消息,顺便告知了绿楼脱离皇室后搬迁的地点,方便以后残阳欺酒去那处继续光顾,元夏听了后沉默一瞬:“四象宫这个名字无论听多少遍都觉得槽点满满啊。”
从地上捡起还未完成的那根竹枝,他对残阳欺酒伸出手:“小刀还我诶绿楼的人说这话的时机也太巧了一点,大皇子的死该不会有他们的份吧”
残阳欺酒拿着刀刃,将刀柄递到元夏手里,闻言多看了元夏一眼:“你,偶尔对这些事还算挺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