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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去另一间房找了找,拿了一条老妇的裤子来。
江楼月刚剪开赵遣鹿腰间的衣服,露出一道道长长的血口子。
“江二小姐。”拿裤子过来的人唤了一声。
江楼月放下剪子,侧身将裤子破了的那一面背着人,将裤子套在了身上,背着人匆匆系好了腰带,又上前去。她用布沾了清水,轻轻地拭着赵遣鹿腰上的伤口。她将他腰上和手上的伤口清理完毕时,那个去取药箱的人终于来了。
“小姐!”桐影一进门就喊道。
江楼月回头看了一眼,“先别问,快把药箱拿来。”
桐影赶紧上前,取下背着的药箱。
“你可以下去了。”江楼月对给赵遣鹿输内力的人道。这人便走开了。
江楼月扶着赵遣鹿半躺在被子上,跟桐影两人一起帮他处理伤口。
那取药箱来的人小声道:“她非要跟着来。”
四个人站在当地,看着赵遣鹿的伤,尤其是那一双手,都在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弄的?
过了半个时辰,江楼月两人终于把赵遣鹿的伤口包扎好了。江楼月看着那三人道:“你们不是应该天黑就出发的么,怎么到了宵禁的时辰才出城?”
一人道:“是驿馆里有事绊住了。”
江楼月将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没有再问什么,本也不是她该管的事。
“伤口不能再沾水,那边我已留下药了,每六个时辰换一次药,行动间别碰着他的伤处,我得空会去金宅再看看的,就这样,我走了。”江楼月说完,看了看他们四人,就往外走。
“等等,殿下伤成这样,江二小姐不想解释一下么?”一人说着,伸手拦在了江楼月面前,眼里透着几分不依不饶的危险。
“等你主子醒了,想知道什么问他去。”江楼月道,这本就不是她的事,她凭什么还要给他们答疑解惑。
“让她走。”那个之前引路的人道。江楼月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人不光是赵遣鹿的心腹,在其手下地位应该也不低。
江楼月看着门口,拦着她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下退开,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还是很不客气,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似的。
江楼月对此毫不在意,抬脚就往外走。桐影赶紧背了药箱,跟着江楼月出去。
直到出了这户人家好一段距离,桐影立马上前去扶住江楼月,“小姐,你可以靠着我。”
江楼月微微笑了笑,将大半重量放到了桐影身上,不知后者何时看出她的情况也不好的。“我没什么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江楼月道。
“嗯。”桐影轻应了一声,扶着江楼月回府。
回到府中,江楼月精神一松,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桐影细细地将其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不想再让小姐折腾,便将干净衣裳放在了枕边,替她盖好了被子。看了看,桐影终是放心不下,便不去睡,留了一盏灯,坐在椅子上守着,总要等小姐醒了才好。
桐影手撑着下巴打瞌睡,一个点头猛了,把她惊醒过来。“夫人,您何时过来的?”她一睁眼,便见着苏弗正坐在*边。
苏弗起身来,走到桐影面前,轻声道:“我刚过来看看,月儿怎么还穿着男装,是不是受伤了?”
“小姐没什么大碍,就是累着了。”桐影道,“这么晚了,夫人还没睡么?”
“我只是担心月儿。”苏弗含着叹息地道。
“小姐没事。”桐影对着苏弗微笑,反正她相信,以后小姐也不会有事的。
苏弗轻点了点头,“桐影,你也歇着吧。”
“我没关系,等小姐醒了,要喝水什么的,身边没人可不行,我又睡得死,怕小姐唤不醒我的。夫人您快回去歇着吧,小姐醒了我就去告诉您。”桐影道。
题外话:
选的言情小本目测不对,不过没关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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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到金宅
“无方,你们打算何时送主子回去,回金宅,或是驿馆?”老妇问道。
无方低头沉思了一下,有点无奈地道:“回金宅吧,好歹不会惊动更多人,只能现在就走,等天亮起来,更不好离开。”
之前拦住江楼月的那人道:“难道不能就在这里养几天么?金宅里有三皇子的人。”
“但是这里也不能暴露。”无方道。那人只好闭口不言。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都走,让主子在这里养几天,只要不被街坊看见,就无妨。”老妇道。
“不行,我们擅作主张来了这里,之后主子怪罪下来,我已是难辞其咎,不能再让秀姨你冒险。”无方道。
“我去杀了那个江家小姐和她的丫鬟,就没人知道这里了。”仍是之前拦江楼月那人道。
“飞廉,你再如此冲动,我就禀明主子,让你回南邦去。”老妇厉声道,有着几分威严。
飞廉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江二小姐既然救了主子,自然不会是她弄伤主子的。”老妇道。
“秀姨,你是说,江楼月可信?”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的人道,此人正是之前给赵遣鹿输内力那个。
“这个我暂时倒是说不好,不过,至少主子觉得,此人可用。”老妇道。
无方抬起头来,“木远,你背着主子,小心些,别碰着主子的手,我们先回金宅再说。”
“好。”木远应着,由无方将赵遣鹿扶在了他的背上。
“飞廉,前头探路,别惊动了人。”无方道。
飞廉当先跑了出去。无方在后头看着,木远背着赵遣鹿出了门去。
老妇将几人送走,轻轻关上了院门,回到房中,关门灭灯。
赵遣鹿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天边的晚霞红艳艳的。
飞廉端了药进房,“主子,您又误了喝药的时辰了。”
赵遣鹿的手不能动,飞廉将药碗端到他嘴边,他大口喝完,道:“无妨。”
飞廉不知该如何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退出去了。
“木远,你看这天边的晚霞,一道道的,看着倒跟我腰上的伤口挺像的呢。”赵遣鹿看着窗外的晚霞,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木远从来都是隐匿于暗处,作为七皇子的暗卫,除了无方等几个七皇子的心腹,没有人见过他,只是昨晚,江楼月主仆二人看见他也就罢了,在驿馆中,他的行迹与身手皆暴露,这样的暗卫,还是暗卫么?
此时,木远也是匿着身形,低头看着*上那个远望血色残阳微笑的皇子。
七皇子从十一岁开始,就被称为南邦第一美男子,尽管年纪还那么小,已然将别人都比了下去。七皇子文武双全,但因为武艺高强,又军功卓著,武之一字,甚至将其不输于女子的美貌给盖了过去,没有人再敢言及七皇子美得像女子,而是从心里惧怕着,这个战场上下来的妖魔。如此军功赫赫的青年王爷,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真正愿将女儿嫁给他,甚至是不敢。
木远不知道,这位主子是否真是人们口中的妖魔,是否真的视人命为蝼蚁。这世间,人命不能自已时,谁人不是蝼蚁?
“木远,江小姐的伤如何?”*上的赵遣鹿又道。
木远心想,昨晚他一心都在主子身上,根本不知道那江家小姐伤没伤,更别说伤得如何了,这教他如何答得上来,他便不现身,什么都不答,只当是主子自言自语,反正主子有时会这样叫他的名字,像是在对他说话,其实只是说给自己听的罢了。
果然,赵遣鹿没有再问,看起来并非真要木远回答什么。
不时,无方走了进来。赵遣鹿见他进来时面如寒霜,因是当着自己的面,才收敛了,不知是否又和三皇子的人起了冲突。
“何事?”赵遣鹿道。
无方跪在了地上,“主子,是昨晚之事,我三人本该天黑时就去找主子的,却误了事,竟让主子身陷如此险境,属下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说话吧,是何缘由?”赵遣鹿淡淡地道。
无方站了起来,垂首恭敬地道:“昨日下午,酉时之后不久,便有……”
赵遣鹿靠在枕上,只默默听完,仍是淡淡地道:“知了,你下去吧。”
残阳退去,夜很快就降临了大地。
翌日,虎妞照常来到了那片草地上,让牛独自在草地上玩耍,她顺着小路到了山顶上,走到山崖边,她探出头往下望去。山风呼啸,云雾遮蔽,崖下什么都看不清,这样的绝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