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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看了一眼赵遣鹿,他竟真的在府中安插有歼细?!但他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她感觉他对面前这个属下有点忌惮,他抓着她小臂的手,比方才更加用力。
江楼月眯了眯眼,好,暂且陪你演了这场戏,好歹你我之间还有交易在,你以后可别坏我的事。主意一定,江楼月只轻轻一挣,就从赵遣鹿的钳制下脱出来,看向面前那人,“王爷,属下久不在国中,已是孤陋寡闻得很,不知这位大人是?”
“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向大人。”赵遣鹿道。
“原来是向大人,卑职失敬了。”江楼月抱拳一礼道。
向侍卫腰弯得更低,“不敢当,不敢当,都是陛下和王爷的隆恩。”他顿了一顿,又道,“想必阁下深夜前来,是有要事与王爷禀报吧?”
“当然。”江楼月道,“所以向大人是不是要回避一下,你知道,像我这样绝对不能暴露的身份,身边人一多,我心里就害怕,唯恐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这岂不是在王爷面前失礼?”
“那卑职……”向侍卫不料江楼月说话如此直白,这是要赶他离开呢,他方吐出三个字,却是出手如电,一爪抓向江楼月。
顷刻间,却闻得向侍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细微声音,像雨点落下一般淅沥着。
江楼月故作一惊,有点惶恐地问道:“方才是向大人突然袭击卑职么?卑职武功低微,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觉着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向自己猛然靠近了,你知道,这旁边就是四尊恐怖的彩俑,卑职胆小,总觉得他们会突然活过来似的,刚才还只当是他们真的要来杀我了呢。向大人是不是受伤了,伤着哪里了?卑职真是万分抱歉,万分抱歉。”
向侍卫的脸此时比彩俑和赵遣鹿都还要惨白,额上已渗着因疼痛与失血而来的虚汗,他立即封住了自己右臂的穴道,咬牙切齿地道:“方才是卑职莽撞了,卑职侍卫出身,遇着高手难免想要切磋一下,便想试一试阁下的身手,卑职实在是技不如人,还望王爷能准许卑职回去治一下伤。”
“去吧。”赵遣鹿淡淡道,“向大人对这次出使非常重要,可千万要保重,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什么样名贵的伤药都不在话下。”
“卑职多谢王爷,卑职告退。”向侍卫说完,匆匆地退了出去。
江楼月待那向侍卫去远了,似笑非笑地小声道:“王爷,这你可是欠了卑职人情了。”
赵遣鹿不语,黑漆漆的屋子里一片静默。江楼月能看到他身影就在面前,伸手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不料他一下子就跪伏在地,身上持续颤抖着,像在竭力忍受着什么,口中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哑低吼。
江楼月犹豫了一下,看向窗户,跑了过去,已经踩在窗上准备跳出去了,但转念想了想,算算日程,此时南邦使节团已经进入夕加境内了,名义上赵遣鹿就在那使节团中,若真是他在夕加境内出了什么差池,就不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两国必掀起战事,又会有不少将士埋骨他乡,百姓流离失所。
她回头看着伏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身影,跳下窗来,走到赵遣鹿身边,将其拖着上楼找*。江楼月心里腹诽着,我可还受着伤呢,你虽然不算太重,但也会扯到我的伤口的好么?赵大公子,你欠我可欠大发了。
将赵遣鹿扔*,江楼月摸索一番,终于点亮了一盏灯,坐在一旁,只觉背上有点湿漉漉的,翻了半个白眼,定是伤口裂开了,好在伤势本就不严重。
她只点了这一盏灯在旁边的案几上,看着*上不知在受着何种折磨的赵遣鹿,不近前去察看,只在边上坐着。她还没好心到给他把脉,为他这发病的情形想办法的地步。她只是要等其清醒,好问他话。
但没过多时,看着他脸上持续痛苦挣扎的表情,江楼月皱了皱眉,还是从身上掏出了止疼的药丸来,倒了两粒喂给他,他迷迷糊糊地咽下,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赵遣鹿转醒时,天还没亮,他立刻警觉到房中还有别人,凌厉的视线逼过去,却见江楼月正打着一个呵欠。
“醒了?”江楼月随意地道。
赵遣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立即坐起了身来,难道她一直在此守着?
“你当真安插了歼细在将军府?”江楼月迅速地问道。
“这只是骗他的话。”赵遣鹿轻声道,听着还没恢复过来。
江楼月直视着他,后者缓缓地靠在了墙上,“信不信由你。”
江楼月仍是审视着他,看着不像虚言。她查了这些时日,确实没有在府中查到什么南邦歼细的蛛丝马迹。
“那个姓萧的,你是如何弄到齐王身边去的?”江楼月道,“无独有偶,你能弄一个,难道不能弄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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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来京
“不必试探了,不信江小姐只管查去,反正也碍不着我的事不是?”赵遣鹿道。
“我这回可是帮了你的忙,那个向侍卫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江楼月道。
“他是其他皇子的人。”赵遣鹿道。
江楼月心知他有意隐瞒,不想说出是哪个皇子的人,但那已经是南邦的皇子内斗,她才懒得管。但由此能看出,赵遣鹿待在这里,他身边的人并非都对其忠心耿耿,从那侍卫的出手来看,说不定反而是想加害于他的。
而江楼月不知道的是,赵遣鹿那一刹的打算是,向侍卫本就危险,趁着他病发的时候前来,不怀好意,与其说出江楼月是敌,不如将其说成是自己的人,牵制向侍卫,毕竟要论就此杀死他之心,向侍卫绝对比江楼月要坚决。他也没想到,以向侍卫的武功,她竟能一出招就伤了他,那落在地上的血不是假的,若非伤重,向侍卫只怕不会甘心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赵遣鹿以前在战场上时,跟江楼月是交过手的,不是他有意贬低,论武功,她确实不怎么样。而今次,他却对此留了心,以前是小瞧这个女人了。
自从赵遣鹿失了军中职位,除他之外,其次知兵的皇子,便是他的三皇兄了,这三皇子赵瑟也是打过几场胜仗的,还被安排了兵部的差事,如今在兵部已有不小实权。若赵遣鹿死于夕加,南邦自然不肯罢休,到时赵瑟借机兵权在握,在南邦内部朝局动荡之时,皇帝病重,国中无太子,赵瑟势大,皇位岂非唾手可得?赵遣鹿之母妃精明能干,蒙帝眷多年,不是皇后,却是实际摄六宫事之主,有她在皇帝身边,或可保赵遣鹿回国之前皇帝性命无虞。
“江小姐可要留下一起吃早饭?”赵遣鹿道。
江楼月心里嗤了一声,这是在下逐客令呢,利用完就扔。但她也没有生气,两人立场悬殊,本就该是敌人。她当即起身来就走了,看也不看赵遣鹿一眼。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偷偷摸摸地从窗子翻了进去,就见着桐影站在面前。江楼月微微笑了笑,心知是瞒不过桐影的了,故意一脸痛苦的表情走到凳上去坐下,虚弱地道:“桐影,快点给我重新包扎过,伤口裂开了。”
桐影原本见着她不说一声就不见了还有些生气,但一见此情形,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拿了伤药和干净布条等,小心翼翼地开始为她重新包扎伤口。
“小姐,你去做什么了?这才伤着,你若这样不爱惜自己,能好得了么?”桐影半是泄气半是担忧地道。
“我去了趟后街上那处宅子,这只是不小心裂开了,别担心。”江楼月道。
“小姐知道伤口裂开了,就该赶快回来处理,这衣服上沾的血,好些地方都干了。”桐影责怪地道,表情却是要哭出来了。
“好,我保证,以后绝不如此。”江楼月立即道。
“桐影自知人微言轻,小姐若再如此,我也不管了,我只告诉夫人去。”桐影道。
江楼月暗自吐了吐舌头,“我保证。”
桐影只低哼一声,慢慢拆着江楼月身上的布条。
天渐亮,待赵遣鹿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跟着伺候的人在房门外已等候多时。
昨晚向侍卫受了伤,赵遣鹿今天当然要亲自去看望,虽已知其伤得重,不想竟重得这样,右手腕被削断近半,手筋已断,这只手怕是保不住了,连一身武功怕也废了大半,对于向侍卫这样的人,这样的伤,足以断送了日后的所有前程,不会再被重用了。
赵遣鹿看着都有些心惊,她下手比以前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