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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风凉脸上仍是媚如桃花的笑,心里却道,溜得真快。
“两位,赏心楼的茶,可还能入口?”柳风凉悠悠地道,声如低回于耳畔萦绕不绝的歌儿,让人只想一听再听。
“茶好,泡得也好。”江楼月道。
“柳姑娘,不如我们谈谈正事吧,免得耽误了楼中生意不是?”孟归尘道。
柳风凉含怨带嗔地看了一眼孟归尘,“两位想怎么谈?”
孟归尘道:“柳姑娘开个价吧。”
柳风凉低垂了眸子,她的笑即便只是嘴角的浅笑,却能使得整张脸无处不是笑意,也无处不是魅惑。她抬起头来,看向孟归尘,“公子是问赏心楼,还是问我?”
江楼月听着这声音这语气,心里只道,天啊,这样的尤物,只要是个男的就招架不住。她见孟归尘不回答人家姑娘,还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肘。
孟归尘看着柳风凉,一脸平静地道:“自然是问赏心楼。”
江楼月瞥了一眼他,若非他那次喝了她下过药的酒后是那样儿,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了,这位花魁的美艳可说是“触目惊心”的了,见着连女子都要心惊。
柳风凉笑,眸子一眨,便是秋波暗送,“公子把手伸出来,风凉告诉你。”
孟归尘看了柳风凉一会儿,将手伸了出去。
柳风凉左手轻捉了他的手,右手指腹在他手心划着,写下一字。
孟归尘收回手,江楼月看着他,他也把她的手拿过去,在手心上写下一字,一笔一划有点痒痒的感觉,她觉得就像是蛛儿在爬一样,嘴角的笑意浓了点,他见了,眼中温柔起来。
对面的柳风凉看着这两人,她可是知道,江楼月笑的,绝不是公子想的,她可不会告诉他,让他好好地被折磨去。
江楼月不过略想了想,就抬眼看着柳风凉道:“好,成交。”
“两位想何时交割字据房契?”柳风凉道。
“房契、地契等可都在楼中?”江楼月道。
“在。”柳风凉道。
“那现在交割如何,字据我都准备好了,只要再添上名字款项等即可,柳姑娘意下如何?”江楼月道。
“可否一览?”柳风凉道。
江楼月从腰间解开一个锦囊,取出叠好的两份字据,将其中一份递给柳风凉,后者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柳风凉将字据放在桌上道:“只是一点,不管两位谁是东家,以后这赏心楼,还是由我和秋娘打理,两位可有意见?”
江楼月从锦囊里又拿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柳姑娘,再看看这个,若没有问题,那赏心楼,自然还是由你和秋娘打理。”
柳风凉看过纸上写的,其实就是“搜集情报上传”的意思,她想了想道:“好,风凉愿意一试。”
柳风凉起身,去拿了笔墨来,双方写明字据,各执一份,又将订金交付。柳风凉将字据拿起来,又转身去往里间,再出来时,手上已捧了一个盒子。
“这里就是赏心楼所有的契约了,包括房契、地契,还有姑娘们的卖身契等等。”柳风凉道。
江楼月一张张契约看过,重新放回去,只将房契与地契自己留了下来,剩下的盖子一合,又放到柳风凉面前,“这些还是你和秋娘收着,遇有他人赎身者,若是良人,你和秋娘斟酌着办就是了,不要让人出去了受苦为妥。但只一样,出了这个门,就跟楼里再无瓜葛,不许透露楼中之事。”
柳风凉看着眼前的盒子,一时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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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故人
“行了,暂时就这样吧,我们今儿先回去,明日就把剩下的钱付讫,再在字据上注明,便没什么了,我纸上交代之事,交给你跟秋娘,我们都很是放心。”江楼月道。这位花魁娘子和那秋娘都会武功,她怎会看不出,并非不疑心,但前几天查过赏心楼的孟归尘没说这里有问题。
柳风凉将三人送出厢房,江楼月道:“风凉留步。”
柳风凉施了一礼,看着江楼月三人走下了楼。她站在廊上,低头看着三人走到了大堂里,跟秋娘说话。她嘴角勾着浅笑,“公子的眼光,没我想的那么差么。”她却又娇嗔地道,“就是这赏心楼,卖得也忒便宜了。”
江楼月三人辞了秋娘,走出了赏心楼。
江楼月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三个大字,一语不发地看了好一会儿,转身朝回府的路走去。跟回浓墨轩的孟归尘分开,江楼月和桐影不作任何停留,也没说几句话,一路走回了将军府。路上桐影见小姐似在想着什么。
闻得二小姐赴宴归来,开门后江楼月却见着赵管家在门内站着。
“赵管家,大晚上的您老不睡觉,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江楼月道。
“二小姐,您可回来了。”赵管家迎上来道,“今儿二小姐前脚刚走不久,就有一位……呃……公子来找您,老奴原想着,二小姐去赴林小少爷的宴席,一时半刻回不来的,便让他明日再来,他却说无妨,可以等您回来。这位公子样貌奇特,我便让他先在客厅等着了,不知二小姐现在见不见他?”
江楼月想了想,猜到来人是谁。好在赵管家是府中的老人了,不致于以貌取人,轻慢了他就不好了。
“我这就去见他,赵管家快回去歇着吧。”江楼月道。
“是。”赵管家应了。
江楼月让桐影回房备茶,自己到了客厅门前,看向房中,诸葛昭阳背门而坐,正慢悠悠地喝着茶。她跨了进去,微笑着道:“不知是哪位兄台?”她走近了看,脸上笑容温和,有几分惊喜地道,“原来是朱先生。”江楼月抱拳一礼。
诸葛昭阳站起身来,“江二小姐回来了。”
“朱先生去我房中坐吧,有事稍后再说。”江楼月道。见他有几分犹豫,江楼月道,“朱先生都找到这里来了,当知我身份的,我向来是不拘这些俗礼的。”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诸葛昭阳抱拳一礼道。
“不知朱先生如何能找到这里的?那日匆匆一别,不曾想还能见到先生的。”江楼月道。
“江二小姐莫要叫在下先生了,实在当不起。”诸葛昭阳道。
“我那日见先生一身书生打扮,才这么称先生的,若阁下不喜欢,称你朱兄可好?”江楼月道。
“如此甚好。”诸葛昭阳道。
说着,两人便进了房中。江楼月邀他落座,不时桐影奉了茶上来。江楼月闻着茶香,便知是眉宁白茶,她看向桐影,素日待客用的应是碧螺春,这白茶她多是自饮的,旁人少有喝得下的。桐影见小姐在看她,立即道:“小姐,碧螺春用完了,我还没去取。”
江楼月一想,她自个儿喝白茶,客人喝碧螺春,这就够了的,她也没让备别的茶。又这么晚了,去母亲那里取恐扰了其休息,赵管家兴许还没睡,他那里有库房钥匙,可现去库房取来。
江楼月道:“请朱兄见谅,不知朱兄爱喝什么茶,我让桐影去取来。”
“不必,这就很好。”诸葛昭阳道。
江楼月也不纠结于此,对方现在的心思并不会在茶叶上。
“朱兄,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呢?”江楼月道。
诸葛昭阳看着她,见着她梳着男子的发髻,此刻到了这里,进门后她把斗篷解了放下才落座的,竟是女扮男装的模样。
江楼月道:“朱兄别见怪,今晚朋友请我*赴宴,我才如此装束。”
“是在下唐突了,江二小姐别见怪才是。那日江二小姐曾留下姓名,在下这才打听了找来,请恕在下冒昧失礼了。”诸葛昭阳道。
“无妨,倒是让朱兄等了这许久,是我怠慢了才是。”江楼月道,“不知朱兄找我何事?连夜也要等着,想是重要之事吧?”
“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想向江二小姐打听一个人,就是上次江二小姐说的那位故人,与在下眉眼相似姓诸葛的那位,江二小姐说是在凉州与他作别,不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诸葛昭阳道。
“去岁同他别后,再没见过,恐怕他已是离了凉州不知去向了。”江楼月道,“若是别的事,我或还能帮到朱兄,但我这位故人,朱兄还是不要打听了,出了将军府,还请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来,免得惹祸上身。”
“已不知去向了么?”诸葛昭阳道。
“是的,他一直隐居,说不定已经过世了,所以朱兄请回吧。”江楼月道。
“江二小姐,可认得这个?”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