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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疏忽了,否则即使对方轻功好,隐天丝说不定也能追上。
这件事要立刻告诉父亲。如此想着,江楼月也不管现在还没天亮,立即就去找江凛。
刚拐过一道院墙,江楼月迎面差点撞上了人,定睛一看,却是孟归尘。
“你怎么……”她的话还没问出去,目光已看见了孟归尘手里面攥着的黑衣人,仔细地看了看其眼睛,她知道这不是被惊鸿送来的那人,那这人岂不就是……
“怎么抓到的,你之前就在这附近?”江楼月问道,往自己的房间走。
孟归尘双手将黑衣人抬了起来,跟着江楼月回到房中。
惊鸿回了浓墨轩,虽然知道江楼月用毒的手段,那个刺客绝对伤不了她,但他还是不放心,就过来守着,并不现身。谁知还有另一个人,跟他一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人不小心发出点动静时,他已经从另一个方向追了上去,与之一番缠斗,趁其手不禁往后一缩时,点了其穴道。再看这人手上,有一只红蛛正在爬动,手背上有一个比芝麻粒还小的血点,肉眼几乎看不见。
“刚好被我撞上了,就逮住了,不过多亏你的红蛛帮忙。”孟归尘道。
黑衣人身上麻痹着,又被点了穴,浑身上下只剩眼珠子能动,偷偷转着看江楼月两人。
江楼月道:“爹受了伤,明日我要陪母亲去庙里进香礼佛,不如他先放在你那里?”这话刚说完没一会儿,黑衣人就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江楼月道,“他不晕我还忘了,房中的熏香可以让人昏迷的,你且等一等。”说完,她去案上取了两枚解药过来,递给孟归尘,后者不知何时起,她给的东西,一概是不二话毫不犹豫就吞下肚里的。
“那好,我先把他带回去,不过这人迟迟不回去复命,他背后的人恐会疑心,再派出几个人来,你不是更不安全?”孟归尘道。
“那你就‘不小心’让他逃了好了,他被我的蛛儿咬过,不解毒顶多也就两天的命,这两天内,只要他到过之处,他留下的气味能保留三日,我的蛛儿就能找到。”江楼月道。
“好。”孟归尘将黑衣人抓在手里,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你自己小心。”说完,他不再停留,几步跨出门去,在院子里纵身而起走了。
江楼月走出来,站在院中时,孟归尘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看着四周空余的夜色,忽而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这么融入了夜色里,她站在当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于是,惊鸿打开了关押此黑衣人的柴房的门,急走进去一看,没有看到黑衣人,低呼一声:“糟了!”随即她便咬牙切齿地跑出了柴房。在她走后没多久,柴房角落里堆着的杂物散落下来,黑衣人从里面露出了半个身子,他看着洞开的门,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杂物,来到门后,仔细听了听,外头浑无动静,他探头左右一望,空无一人,当即就钻出门来跑了。
过了一会儿,惊鸿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黑衣人原想看一看自己被关于何处,暗中油走一圈,发现只是一家普通的客栈,自忖此地不宜久留,他便匆匆离去了,要赶快去向主子禀报。他却未曾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经出了问题,手上的伤口肉眼难辨,他的内力正在以不易察觉的速度流失,他又在全力施展轻功,这点内力的平白流失,根本不会留意。然而待他就快回到宫中时,竟不知不觉已累得精疲力尽,身上虚汗涔涔,脚步虚浮起来,脚底下的地面如同一层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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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追踪
黑衣人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倒下,便只是拼了命地往前飞掠。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他踏出房顶时一脚踩空,就这么摔落了下去,砸在地上时,他已没了知觉。比正常人血液还要鲜红几分的血,自他身下徐徐流出,没多时就染红了一片地面。他大睁着眼,想必临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死去。
“娘,您跟红钗姐姐还有桐影他们先行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晚些回去。”江楼月道。
他们一行人刚从庙里听完主持讲经出来。
“好,月儿,你要小心,等你回来,桂花酥也差不多做好了。”苏弗道。
“嗯,我知道,桂花酥做好了可一定要给我多留一些,别教桐影她们那些小馋猫都吃了去。”江楼月说完,当先下了阶梯去了。
苏弗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道:“我们走吧,回府。”
江楼月顺着寺庙前的长阶一路往下,下得山来,终于来到了街市上,没一会儿她就消失在了人流里。
她的手摊开在面前,红蛛在上面爬动着,为她指明方向。
甫一冲出一个巷子,她脚步一顿,隐了回去。她微探头看过去,不必看清那人眉眼,看那摊地上的血迹,就能判断出,那人是中了蛛儿的毒,不用内力还有两天可活,他若想着尽快回到主子身边,这便死在路上了。
这里离皇城已经非常近,站在这里能看见宫门。不用说,他的主子是宫里的人,要监视她?江楼贞怕是还没这个能耐,以她对这位大姐的了解,应该不会做出红杏出墙之事。那毫无疑问,只能是宫里那位了。
但这条街近宫门,即便没有闲杂人等来往,她记得以前,有时赶着上朝的大臣会抄这条近路的。不知那人死在那儿多久了,难道她来之前都没人发现么?这不合常理吧。
她还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心里又冒出那种直觉来,猛地转头,瞪向来人,“怎么是你?”这在她身后冒出来的,竟是萧安,“你不在酒楼,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二小姐,公子有言,想来你已知道了,否则也不会打发我去酒楼,所以不必瞒你,公子还嘱我保护好二小姐,属下在酒楼里看见了二小姐,见你行色匆匆的,便跟上来看看。”萧安小声地道。
江楼月想了想,“你跟着我可以,但别擅自行动。”
“是,二小姐。”萧安应下。
“那边那个人,看见了么?”江楼月看着倒在血泊里那个黑衣人,问道。
萧安道:“嗯。”
“看那血迹,估计死了超过三个时辰了,以你之见,在那个位置,为何大白天无人发现?”江楼月道。
“二小姐不常在京中,可能没听过那个传闻。”萧安道。
江楼月不语,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据说三年前,这条巷道里发生过一起惨案,三十五个人,*之间死得精光,血流遍地,尸体挨着尸体,身上腐烂发臭,气味熏得没有仵作敢靠近,自那之后,就一直传说这里闹鬼,哪里还有人敢走这条路。”萧安道。
“这么说,那人在我来之前,确实很可能没人发现?”江楼月道。
“很有可能,不如属下上前去看看?”萧安道。
“不必了,我们走吧。”江楼月道。
“去哪里?”萧安一边跟上江楼月一边道。
“要么闭嘴跟我走,要么回酒楼去。”江楼月道。
萧安默然,跟在她身后。
江楼月盯着手中的红蛛,不时抬头看路。
“停。”江楼月以手示意。她蹲下来,手靠近地面,让红蛛爬下去,目光随之而去。那里只是一处拐角,红蛛停在那里,江楼月上前,手指沾了些地上的灰,凑到鼻间嗅闻,一会儿,分辨出不是红蛛毒,而是猎场逃脱的那个黑衣人身上沾的凝香粉的残味,那人在这里停留过。她将红蛛重新放在手掌,继续寻路。
跟在身后的萧安几度眸色微变,但没有开口多嘴,只是戒备着随行。
别看她一心只在红蛛与脚下的路上,萧安的举动,她还是有时不时地留意的,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以前对萧安所知甚少,趁此多观察一下,究竟可不可用。
这根据红蛛的方向指示一路行来,越往前走,不禁让人心里的疑惑更甚。
“二小姐,再往前就出了城了。”萧安道。
江楼月道:“跟上就是了。”她也想知道,那人只有三天的时间,其余死士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那时不死,可见是一个惜命的人,现在更加不会死,他要杀的人在宫中,他却去城外做什么呢?江楼月不由对此有了几分好奇。
江楼月跟萧安停了下来,隐匿在乱石杂草间,以一块大些的石头为掩护,看向那边,竟是郊外的梅林,她曾来过两三次的,是个踏青的好去处。此刻她手上的红蛛停在手指上,正朝着梅林的方向,螯肢挥舞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