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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轻了些,一手捂着胸口,退至*边坐下,来这里也不知是对是错。
一切的终局,都似近而远,似是而非。
脑子里一片灼热,眼前一黑,他感觉就要一头栽倒,这是比之前练功时出现阻滞还要可怕的反应。玉泠紫缓缓地睁眼躺在*上,调息着经脉里真力的油走。
荒林中的江楼月兀自伫立着,突然直觉到身后有异样,她猛然转身,隐天丝已在手,目光锋锐,射向身后之人。她余光扫视着,眼前只有这一个人,他竟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身后只离着三四步的距离。
“你是谁?”江楼月淡淡地问道。
在这样对眼前人只能隐约可见的凌晨里,这个男子的面容,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妖异感,好看得不似人!
“你猜。”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会出现在这里的,若非军营里的人,那就很可能是歼细。他一身的白衣,几乎与脚下的白雪融为了一体,像是雪变来的。江楼月有点迟疑地盯着他,她本是不信那些鬼怪之说的。
“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这些白雪变的一样?”他的笑容是一种天真的蛊惑。
江楼月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仍是淡淡地道:“阁下想多了。”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眼波间流动着多情的风韵,话语略带着点无奈地道:“人家一个人好无聊的,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没想到是这么个无趣之人,真是扫兴。”
江楼月没搭腔,这人说话疯疯癫癫的。
“我让你猜我是谁,你怎么不猜?”他道。
“你想不想说是你的事,我干嘛要猜。”她道。
“所以说你无趣。”他随即神神秘秘地将手拢在嘴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花变的。”他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她却毫无反应,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哦,什么花?”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地敷衍着问道。
他侧了侧身,神情有些懊恼,“就是这雪花啊。”
江楼月白眼在心里翻了好几遍,她竟然真的跟他在这里无聊地说这些,“那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她有点不耐地丢下这句,就往军营走。
“诶——”他欲抓住她的袖子。
江楼月轻身疾退开,没有让他碰到一片衣角,“我放你走,你还不走?”
他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眼中却带着丝丝邪气,有些伤脑筋地道:“你放我走,我可不想放你走呢。”
江楼月似笑非笑地道:“所以呢?”
“所以留下来陪人家玩一玩嘛。”他瞬间又撒娇一般地道,甚至真的上前双手拽住了她的袖子。江楼月心里突了一下,此人好快的身法,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她才不相信,他真是什么雪花变的。
夜晚的一阵迅风呼啸而过,在这寒冷的北疆,冷得人简直要发抖。他却是衣衫单薄,奇怪的是还一点不让人觉得他冷。他的脸上,还带着又天真又魅惑的笑容,恰到好处,一点也不腻人。
她似乎还闻得,方才那阵风,带来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她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香味。江楼月道:“你既说你是雪花变来的,我不信,除非你能变回雪花去。”她没有将自己的袖子立时扯回来。
他摇了摇头,“不要,我才刚刚变成人的,才不要变回去。”
她心知跟故意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便用力地欲扯回自己的袖子,结果只听“嘶啦”一声,她的袖子被扯脱一截。她抬眼看着他,后者绝对是故意的。
“我以前见过你,你信不信?”那一截袖子握在他的手里,他一点都没觉得歉疚。
“凭你说罢了。”江楼月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知这个疯子哪里冒出来的。
“我在这一带待了一段时间了,这里的事我都知道。”他冲着她的背影道。
江楼月没再理他,若是再遇到他,此人定是别有用心。
营中的篝火远远地跳动着,是这夜色里唯一的亮光。那个人没有跟上来。四周格外的黑,格外的静,想是天就要亮了。
*不眠,她却毫无睡意。回到军营,巡逻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人,他们有些戒备又有些奇怪地看着江楼月,她只是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将军的营帐。
林如飞已经起身了,正在穿戴盔甲。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快躺下睡会儿,等用饭时我叫你。”
“不是要练兵么?”江楼月道。
“你这样是撑不了几日的,你闭上眼睛,保准一会儿就能睡着了,练兵傍晚时也能看的。”林如飞道,督促着她尚了*,再次给她盖好被子,“你再敢偷偷爬起来,看我打你屁股。”
江楼月微微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林如飞这才满意了,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帐。
睡了两三个时辰,江楼月就起来了,头有些微的疼,想着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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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下城
江楼月的枕边压着一张纸,“粥在炉上温着,快趁热吃了。”她扫眼看了看,那边有个炉子,上面温着一个小锅。她吃了一碗粥,熄了炉火,整了整衣冠,掀开帐帘往外走。
林如飞跟玉泠紫两人正在帐外说话,前者见她起身了,面上波澜不兴,上前对她低声道:“我们要的斥候兵,已经得了重要消息回去了。”
江楼月闻言,点了点头,“现下我们便等着对方的消息了。”她说着,看向玉泠紫,后者点了一下头。若是夕加北军的斥候无法得到萧彧武的确切消息,那就要靠太乙门的人将消息传来,萧彧武非等闲之辈,若要行动时,必定甚是隐秘。
“将军,探子急报,五日内,那林如飞要带兵偷袭我军后方粮草营。”萧彧武身边得力干将马副将禀道。
萧彧武垂眸想了想,“消息是否可靠?”如此重要的军情,夕加北军应不会轻易泄露。
“是宁兵回报的。”马副将道。宁兵是此次望凌军中最好的斥候,但听说敌将林如飞非泛泛之辈,萧彧武道:“老马,稍后你跟宁兵再去探一探。”
“是,将军。”马副将应下。
马副将跟斥候宁兵去了大半日,再次回到边城中。马副将道:“将军,敌营的确是在上下整军,那些伤兵全都在往后迁,留下的都是精兵,已在有序地打点轻装,末将还看见,那林如飞正在众将士面前训话,准备出发的样子。末将特意靠近,听到其言语间是说,要往东北方向,速战速决。”
萧彧武道:“有多少兵马?”
马副将道:“除了那些往后迁的,剩下的可谓是倾巢出动。”
萧彧武道:“那最多也就是四五万。”他一边想着,一边手指轻叩着桌案。
马副将道:“将军,他们这是想决一死战?”
萧彧武道:“后方援军到不了,不拼只有死路一条罢了。”说着他站了起来,“老马,这座城我就交给你了。”他的手掌在马副将肩上拍了拍。
“是,将军。”马副将道。
萧彧武率五万兵马,趁着夜色悄然从城后出发,往后方望凌军的粮草营而去,加上粮草营的三万驻军,八万兵马定能将夕加北军一举拿下。萧彧武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然后,就可以等着夕加来求和了。
萧彧武前脚刚带兵出城不久,就有兵士来报,说是林如飞派了亲弟来,要见萧将军。马副将心中冷笑,来得倒也不慢嘛,他们想来拖住将军,好让林如飞偷袭粮草营,却想不到将军已出发了吧,哼。他想着,索性将计就计,让来人进来再扣下。主意已定,马副将放下手中的帖子,对兵士道:“他们带了多少人来?”
兵士道:“城下只有两人。”
两人?马副将心道,这胆子倒是不小。“放他们进来,先带到花厅让他们等着。”马副将道。
“是。”兵士领命出去了。
马副将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暗中调集兵马。
江楼月和玉泠紫两人被带到了花厅里等着,等了有一个时辰,那马副将才姗姗来迟。
马副将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坐到了副位上,两人早已坐在左侧的两张椅子上,几上的茶都换过两盏了。
“本将军务繁忙,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两位见谅。”马副将这话说得倒很是客气。
江楼月皱了皱眉道:“这位将军,敢问萧将军呢?”
马副将笑道:“萧将军现下实在脱不开身,这不正忙着如何打赢下一场仗么,自然是不得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