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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上宫的正殿里供奉着白教的最高神——白帝。
进入正殿,逄稼和迭庐宗座领首,一同拜了白帝,之后进入偏殿的会客厅。
逄稼落座后道:“久闻白上宫的无上风采,一直渴望前来瞻仰朝拜。这是我三十几年来的一个夙愿。今日前来,白上宫果然名不虚传。”
迭庐宗座的脸上祥和而温润,笑道:“殿下过誉了。白上宫能有今日的规模,得益于上千年来亿万教众的供养和朝廷的礼遇恩赏。殿下今日莅临白上宫,是白上宫的无上荣耀。”
“迭庐宗座言重了。陛下隆恩,分封我为迦南郡王,日后还望能有机会多向迭庐宗座请教。迭庐宗座是大德大圣的修为,还望不吝赐教。”
“不敢。当世的大德大圣只有玄阳教宗。迭庐虽然忝居宗座之位,实则修为有限,大多精力都花在教务琐事上了,在教理、教法等地方,修为远不及在座的各位枢机主教。如果殿下有兴趣,迭庐愿率各位枢机主教随时与殿下请教。这将是白上宫的荣耀。”迭庐笑道。疏衍敏锐的察觉,迭庐宗座故意没有提自己,而是只说到了“在座的各位枢机主教”。但这是迭庐宗座的宗所,自己虽然心有不满,但却不敢造次,只得忍耐下来。
逄稼也察觉了这一点,于是将话题岔开,说:“我既到了迦南郡国,想来还是与贵教颇有缘分的。我此生就在迦南郡国替陛下镇守了,所以也愿为教廷和白上宫做些事情。迭庐宗座如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与融郡守必将竭尽全力。”
“迭庐代白上宫,谢过殿下和融郡守的盛情。以后讨教的地方还会很多。”迭庐道。逄稼发现,迭庐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神态憨厚可亲,不似疏衍那般虚假市侩。
“今日我到访白上宫,还有一事相求,想要劳烦迭庐宗座了。”
“殿下请吩咐。”
“我与融郡守都十分崇信贵教的教理,但政务繁忙,无法舍却万千俗务来白上宫修行,因此,想将我二人的两名幼子托付给迭庐宗座,请迭庐宗座管教指点一二,不知宗座是否方便?”
“管教指点实在不敢当。殿下和融郡守有此心愿,对白上宫又如此信任,迭庐感激不尽,一定尽心竭力照顾好世子和公子。”
“谢过迭庐宗座。还望迭庐宗座严加管教此二子。如能向迭庐宗座学得万一,那也是此二子的大造化了。”
“殿下言重了。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世子和公子随迭庐一同修习如何?”
“多谢迭庐宗座。这可真是此二子的无上荣光了。泽儿,答奴,你们过来,拜过迭庐宗座。”
“拜见迭庐宗座。”逄泽和融答奴叩头道。
逄稼指着他俩分别说:“这个是小儿逄泽,今年八岁;这个是融郡守的公子融答奴,今年七岁。日后就拜托迭庐宗座了。”
迭庐宗座看着逄稼和融答奴出了很长一回神,脸上有些惊讶的神色,但随即恢复了平静,说:“世子和公子都非凡体,日后必有大修为。不过世子和公子都是贵胄之身,为了便宜行事,世子和公子就不另起教名了吧,依照宗秩惯例,就叫逄泽代牧和答奴代牧吧?殿下意下如何?”
“全凭迭庐宗座措置。我与融郡守还有一事相求,万望迭庐宗座能够俯允。”
“殿下请讲。”
“我与融郡守将此二子交由迭庐宗座托管,初心是希望此二子能够多受一些历练,多修习一些智慧。因此,此二子日后在白上宫,还望迭庐宗座将他们视为普通教徒,千万不要给他们特殊待遇。迭庐宗座若能如此,我和融郡守不胜感激。”
“迭庐明白。请殿下和融郡守放心。”迭庐笑着说。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逄稼和融铸说道。
逄稼接着说:“迭庐宗座,小儿与融公子之事,是我与融郡守拜托迭庐宗座的私事。此次,我与融郡守专程拜访白上宫和迭庐宗座,还有一件公事。”
“可是雪池水况?”迭庐宗座问道。
“正是雪池。雪池是人间兴衰的镜像。现在民间盛传雪池呈现乱象,人心颇有不稳之势。长此以往,恐非福音。可否劳烦迭庐宗座,领我们去看一看?”
“这是迭庐分内之事。白教教廷白上宫上千年来一直担负着监测雪池水况并向朝廷禀报的任务。雪池水况的变化,牵动着人心,确不是寻常之事。殿下和融郡守亲自前来,足以可见雪池水况已经在民间产生了绝大的影响。疏衍,你从圣都专程前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吧?”
疏衍首次被迭庐宗座提及,心下有些慌乱,但旋即恢复了平静,说:“宗座明鉴,疏衍此来正是受陛下之命,验看雪池水况的。”
“陛下圣明。”迭庐宗座行了个教礼说,“殿下,融郡守,请随我来。”
雪池就在白上宫的正前方。可迭庐宗座却并不往前方走,而是带着逄稼一行人往白上宫的后面走,来到一座高塔的底下。
迭庐宗座说:“殿下、融郡守,这是揽镜塔,是专为观测雪池水况而建的。请殿下、融郡守、疏衍随我上来。揽镜塔是绝密之所,教内除教宗和宗座之外,其他主教及以下均不得入内。殿下和融郡守的随从恐不能同行了。”
逄稼说:“遵照教规来吧。”
“多谢殿下。”迭庐说。
“宗座,既是如此,疏衍也就不打破教规了。我在塔下恭候即可。”疏衍尴尬的笑着。
迭庐看了一眼疏衍,说:“疏衍,你是陛下特派的特使,专为查验雪池水况而来,不能按照常规教规来看待。圣旨高于教规教令,这也是教规中早已写明了的。”
疏衍笑了笑说:“是,谨遵宗座教令。”
迭庐带着逄稼、融铸、疏衍进入塔内,然后关上塔门。揽镜塔的台阶建在塔内,螺旋而上。
逄稼随着迭庐宗座拾级而上来到塔顶,走出塔顶小门。逄稼正在惊叹揽镜塔顶的绝妙风光和清晰可见的雪池,忽然听到疏衍主教“哎呀”一声。转头望去,疏衍主教正手扶塔顶小门,双眼紧闭,浑身摇晃不止。
疏衍主教声带颤抖的说:“请殿下、宗座恕罪,疏衍天生恐高,每逢登高,都摇晃不止,不能自持。今日,恐,恐不能陪同殿下、宗座和融郡守一同验看了。”说完,疏衍主教身体摇晃的几近要摔倒,于是索性蹲到了地上,五绺飘逸的长髯拖到了地上。此刻的疏衍,猥琐至极,与平日里他阔朗而仙逸的神态大相径庭。
迭庐宗座说:“那你下去吧。”语气里带着鄙夷。
逄稼说:“疏衍主教,不必在意,就请到塔下吧。”
疏衍一脸羞愧地说“惭愧惭愧,见笑见笑。”但眼睛依旧不敢睁开。融铸见状,走过去扶着疏衍,将他送入塔内,然后才重新走出来,关上了塔顶小门。
迭庐宗座手指前方说:“殿下、融郡守,请看。”
其实,不用迭庐宗座指方向。那一片漆黑的雪池就在白上宫的正前方,十分显眼。
迭庐宗座说:“殿下,融郡守,可知道雪池的来历么?”
逄稼说:“我只听过传说,雪池是上天赐予的一汪神水,用来映照人间兴衰的。但它的来历,我却是不知。融郡守,你可知道?”
融铸说:“我也并不知它的来历。迦南百姓都是虔诚的白教教众,从不敢妄议雪池的。我也只是知道它的神奇之处,但并不知道它的来历。”
迭庐宗座说:“雪池的来历只有教宗、宗座这两个宗秩的人口口相传,从不示外。因此,世人并不知雪池的来历。”
逄稼和融铸没有接话,迭庐宗座接着说:“这雪池是数千年前一颗天外飞石砸出的一个天坑。殿下,融郡守,请看,这雪池像是什么?”
逄稼和融铸仔细端详了一会,逄稼摇了摇头,融铸却说:“倒是与大照圣朝的疆域图有几分相像。”
迭庐宗座爽朗的笑道:“融郡守好眼力。”
“宗座过奖了。我与隆武大帝常年征战,每日里看的都是疆域图,因此就略识得一些。”
“殿下,融郡守,现在雪池的水已经不足一半了,当雪池之水盈满之时,其轮廓与圣朝的疆域图毫无二致。”
逄稼说:“这可真是灵异之事了。”
“殿下,雪池之所以灵异,还不止如此。雪池地处迦南雪山之巅,四周毫无水源,但雪池之水却源源不断,这是第二个奇异之处。雪池不仅能够映照人间兴衰,还能预言帝王的更迭,这是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