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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仆人打扮的童子走了过了,看到莫离站在门头,满脸惊喜:“你醒啦!二少爷让我来候着照料你,若是醒来就告诉你他在操武场做早课呢”
莫离心想这齐天想的还挺周道,看来他并不像表面看的那般头脑简单。
莫离说好,伸了个懒腰,便由童子带路朝着操武场走去。
在齐府的东边,是一个巨大的演练场,演练场面积非常大,足足占据了整个府邸的一半大小。
此时,在操场的最中心,齐天笔直的站着,运气凝神,满脸庄重,仿若最虔诚的信徒。忽的,他原本神圣不可侵犯的脸猛地变的滑稽起来:“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啃骨头……”,说着,手指不断的结印,冗长、莫名其妙的咒语完毕,齐天的百兽变再次成型。
“虎”,喝着,齐天的周身黑白光芒闪烁凝实,化作一层厚厚的角质膜,将齐天壮硕的身子包裹成团,接着那闪光仿若液体一般的东西迅速蠕动,化为了纹理斑斓的猛虎的形状。
那猛虎仰天一声嚎啸,一招饿虎扑食,齐天身体急速移动,眨眼间便已行至几十丈开外,其势之猛,宛若山崩,其速之快,亦如雷奔。
这时,猛虎再次变身,身形再次蠕动,周身灰芒律动,瞬息间又化为一头灰熊,正是昨天莫离见到的那般模样。此时灰熊还在空中,接着猛虎扑食的劲头,挥起厚实的熊掌,怀着泰山蹦顶之势,猛地往下一拍。
“嘭”一声惊天巨响,熊掌之下那块巨大的石头顿时四分五裂,化为一摊碎末。
“呼呼”,齐天微微喘着气,看着满地的碎末,不免有些小得意!
一声清脆的赞叹声传来,正是那个童子的:“二少爷好棒啊”
莫离已经跟随者童子来到此地有一会了,见齐天在修炼,便没有打扰他。
齐天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嘴角扶起的得意还是出卖了他,智慧与英勇并存的齐天二少爷还是比较好这一口的。
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莫离身边,呵呵一笑:“你醒啦?格老子的,你可真能喝,像头牛一样,海量啊!从实招来,以前是不是经常喝酒啊,看你昨天那高姿态,不像第一次喝酒的样子啊?”
这次轮到莫离疑惑了:“昨天我喝了很多酒吗?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喝了两小口,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莫离没有告诉齐天,在他刚沾第一杯酒时,便被这个液体给吸引住了,而且他有种莫名地熟悉感,更让他感觉惊奇的是,自己其实并不是醉倒,而是自己的意志仿佛被慢慢侵蚀了一般,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潜伏着另一个灵魂一般,这个灵魂很强大,强大到足以吞噬掉自己。
只是它又似乎很虚弱,每天都在沉睡,只会在特定的刺激之下才会苏醒,而恰恰,昨天的那顿酒正好能使它苏醒。
也许,自己之所以出现在此地,便和它有关系。再后来,莫离就不敢往下想了,他又想起了自己每次做恶梦总会出现的那个场景——永恒的黑暗、令人发疯的寂静、刺骨的雨滴以及最后那个突兀的声音和嗜血的野兽。
这些都不是他想去面对的!
“是吗?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齐天喃喃道,“好了,不想这令人头疼的事了。莫离兄弟,咱们既然这么有缘,要不你就在我家好好住上几天,我也好带你到处逛逛,我带你去后山骑马打猎去吧”,提起骑马打猎,齐天便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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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城四世家
“这不太好吧!”莫离陷入了为难,虽然他也很欣赏齐天,但是,齐天的自来熟远超莫离的预料。
在莫离的意识里,齐天就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不学无术,又自认为**的不行。是那种自负感比海还宽,骄傲感比天还高的主。他从来没想过打一架便会赢得齐天这个眼高于顶的骄纵少年的另眼相看,而且还有些胜之不武的成份。
想想那个千年杀,莫离就一阵好笑。
当然,此时,莫离收回了对齐天不学无术的评价,看着脚底下遍地的碎石屑,莫离暗暗乍舌,这得多磨大的爆发力才能将那么大的石头打爆成这样?反正自己绝对办不到,辛亏他昨天小看了自己,没有使出全力,又吃了自己暗算的亏,不然,让他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那自己的下场绝对比这石堆头还更像渣。
想到此,莫离有种冷汗狂流的感觉。
“怎么?你还有事?”齐天仿佛才意识到自己仅仅和莫离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眼睛真挚的望着莫离,满眼的理解之情。
“也没啥,只是我阿爸让我在此城等他,我想还是到街上候着他去吧,说不准他已经办完事了,马上就来呢?”莫离又不得不再次搬出那个理由,虽然拒绝之意很明显,但胜在这个理由层次广、应用大,丝毫没有能推翻的证据,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推翻的。
“唉,那这样啊?”齐天一副惋惜的样子,“原本我还有求于莫兄弟呢!看来这次是不行了。”
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莫离眼中精光一闪,谁说山里的孩子没有见过世面,就一定傻乎乎的?莫离确实一直生活在大山里,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但是,他有一个精明无比的老爹啊!
莫东来每次从山外面回来,除了给莫离讲外面的新奇事物,还总不忘告诉他外面人心险恶。每每讲到此,莫东来便会痛心疾首的警告莫离,千万别相信外界的人,尤其是小白脸,尤其是长着小胡子的,尤其是姓轩辕的,这种人最虚伪了也是最自私的。
当然,其他的人也最好不要信,尤其那些看起来对你非常好,自己却无所求的人,除了傻子,谁他妈的又会供你吃供你喝还供你嫖,额……总之一句话,除了亲爹亲妈亲妹妹,任何没有目的和你交往的人都得防。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这个龟儿子。
“奥,这样啊!”莫离再次为难道,“可是我还得走啊,到时候等不到我老爸,我可就回不去家了”,他才没这么傻,虽然自己现在无家可归,但也绝对不会在不清楚对方目的情况下,同情心泛滥,傻乎乎给别人出力,到时候说不准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
看着莫离真的有要走的架势,齐天有些坐不住了。他确实是个天生的武痴,生性喜欢好狠打斗,甚至那份眼高于顶的骄傲也是与生俱来的。但并不代表他就是那种喜欢结交朋友的人,至于自来熟,更是扯淡。
因为天生的骄傲使然,齐天给人一种藐视天下的印象,因此,他的朋友很少,并不是想和他结交的人少,而是,他认为没有让自己认可的长处,是绝对没资格和自己结交的。
那天,他和莫离打斗,虽然莫离有些取巧,但自己确实输了,而且,在自己发疯时,莫离可是实打实的一拳把熊化的自己给打飞的,化身为熊后除了体型变得巨大,连骨骼血肉和质量也是响应改变的,那可是上千斤中的重量啊,能轻轻的打出十几丈,这可不是仅仅如自己这般依靠瞬间的爆发力所能办到的。
于是,齐天被打倒的时刻,便起了结交之心。当然,如此的挽留莫离,他还有其他的目的,不然,莫离固然力大无边,可他出拳动作紊乱,毫无章法,一看就毫不会武技,若自己认真起来,相信还是能很轻松的就会将他打败的。自然不会因为欣赏他才会如此舍下脸面一再挽留。
“好吧!看来我不实话实说,莫兄弟是不会留下的了,好,那我就开诚布公的和兄弟你道来,只是希望莫离兄弟你听完我讲的,能考虑一下,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到时候定会千金相赠”,此时的齐天有些垂头丧气。
“那……?好吧!”莫离也想听听齐天葫芦里买的到底是什么药。
齐天便领着莫离来到演练场边一个凉亭内,亲自给莫离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齐天说在这个烽火城中,有很多的家族,而其中以四大家族为最,分别是赵、孙、李、齐,加上城主府钱家,便是“一城四世家”,这五大家族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其中城主府钱家保持中立,而赵家和李家关系要近些,齐家则和孙家相处很是融洽,这也就形成了三足鼎力的局面,这三方势力彼此牵制相互顾忌,谁也不能一方称霸,便各自发展,十几年来倒也落了个相安无事。
不过,也有竞争激烈的时候。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