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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但白璃茉不知道,脑海里闪过层层影像,她只知这死了人,对她很重要的人,她要来调查凶手,找出真凶。她身穿干练的玄色长袍,一把长剑别在腰间。一串铃铛,随山间的风猎猎作响。稳步走在木板桥上,快到山崖中间,冤家路窄,恰遇一人,沈琰。他一身锦袍,虽看不清眉目,但她知道,就是他。
蹙眉,她说:“让一让。”沈琰依旧纹丝不动,衣袂随风飘扬,轻启朱唇,透着一股傲意:“可我,不想让。”
白璃茉恼怒,不愿与他废话,飞身欲越过他,哪知腰间一紧,被一只大手掠过,未反应过来什么,已被对方制服,身子一高,脚下风云流逝,眨眼睛已经到了地面。
画面一转,两人已经走到一处破败的诡异的宅院中,荒草凄凄,蜘网密布。两人各自行动,在屋中四处搜寻,死气沉沉。白璃茉无意间打开一间,竟看到沈琰已在屋中,四目相对,眼神幽深隐晦,各有心思。转身欲走,背后响起冷音:“回来。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不理他,抬脚装备离去。一阵风从身后袭来,未看清,一只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疼痛感压上神经,她忍不住皱眉。他逼迫着她抬头看他的脸,阴冷而暴怒的语气,像条毒蛇的信子钻进人心:“你,抬头。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挣扎着看他,待未看清,一股霸道气息压上来,唇瓣被紧紧压住,炙热的气息像火苗一样,疯狂地窜进她的口腔,厮磨碾压,追逐着她不断闪躲的舌。忍不住闭眼,沉醉,细胞在疯狂地肆虐着发狂。像坠入万丈深渊,心底暗想,怎么会是他?怎么…原来是他,夏凌晨……
“滴滴滴――”刺耳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白璃茉从睡梦中惊醒,梦?是梦!她心中暗叫一声,原来是梦啊。大呼一口气,但想起刚刚在梦里那清晰而真实的触感,“咻――”她的脸由下到上立刻红成了番茄。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孩子,只能说你潜意识里想的太多了。
宋小笛也被闹钟声吵醒,迷糊着眼看向白璃茉,嘟囔着:“璃茉,快把你闹钟关了,人家还困着呢。”
“抱歉抱歉。”眼疾手快,立刻按下闹铃,结束刺耳地吵闹。
上午,语文课上。
语文老师在讲堂上讲着文言文,白璃茉困意席卷,越想打起精神认真听,越觉得晦涩难懂,枯燥无味,不知不觉,眼皮子打架,已经点了几次头,又突然惊醒。
夏凌晨早已察觉她的困意,动胳膊碰了碰她的右手,小声问:“璃茉,你怎么了?晚上没睡好?”才问完,想起自己昨天塞给她的纸条,小心地再开口:“还是…还是…因为我的原因?”
白璃茉被他的话一下子惊醒,昨晚那个梦一下子晃在眼前,突然打了个激灵,急忙开口:“没有没有,真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做贼心虚啊,昨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夏凌晨看着她这样极力否认,也不好说什么。尴尬地陷入沉默。随后,想了想,还是开口:“璃茉,你想睡就睡吧,我帮你看着老师,放心。”
白璃茉实在是困得厉害,也没有拒绝,双手在桌子上一盘,倒头就睡。
沈琰也无心听课,昨天,葛璐是说要给小白一个惊喜,她凑在耳边说的他一字一句都听在耳里。她叫自己给小白写一封情书,最后再狠狠地嘲笑她一番。听完葛璐的建议,沈琰的脸上恶趣味十足,心却是冷的。自己的女朋友叫自己写情书给别人,只是为了耍人?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写给葛璐的18封情书,都被葛璐转手丢在了垃圾桶,都是小白偷偷去捡回来收着,他也不是不知道小白对他的心。
平安夜那头,小胖和胡子一直在怂恿着他再次表白,可他正在纠结着给小白送什么圣诞礼物,原来,他也有送礼物不想要只是看收据数字的时候,原来,他也有想要一个人因他笑,因他哭,因他闹的时候。
骑虎难下,热情的兄弟们已经为他准备了一切方案,鲜花,玫瑰,掌声,应有尽有。被推搡着到人群中央,他和葛璐在舞台中央舞动,随音乐摇摆。他看到她脸色阴冷,转身离去,他看到他背着琴盒,跟在他身后。
只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当玫瑰掌声皆上,所有人都粉墨登场,演着早已排练好的话剧,讲着熟悉无比地台词,他自然而然地说出了那句台词,接着,他什么也看不到了。心里冷笑,面上笑得灿烂,他有没有说过“我天生是个演员。”所有人都祝福着他和葛璐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只能沉醉其中,笑得春风得意。
何况,他弄不清自己对小白是怎样的心。他不敢给她一个答案,所以他装傻,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他们就不会散。
远远越过一排排桌椅人群,他看到她慵懒地睡着,而他眼神温柔,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起风了。
窗外的风吹着柳条,微微晃动,校园里弥漫着白绒绒的柳絮,四处飘扬。
在白璃茉的认知里,自从真正意识到时间的重要性以后,时间就开始毫不留情地溜走。太快,太匆匆。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很多年后回想现在,可能会恍如昨日。
而事实,就是如此。
高一下学期,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反反复复的学习生活。让白璃茉忘记了对沈琰那几近无理的执着。忘记了夏凌晨对她安静而深沉的爱恋。
很快,分班近在眼前。再一次核对选科表。
“文科”两个字紧紧地跟在她名字后面,她拿起笔,在后面的栏里,一笔一划地写下“正确”二字。
………………………………
第30章 你这是要怎样?
那一刻,她知道,离别即将到来。
短暂的假期一结束,升入高二。陌生班级,陌生的面孔。白璃茉变得更沉默。
学校很大,上千个人,没缘的话,很久都见不到一个熟人。她开始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食堂,操场,超市。
每一次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她心里都隐隐约约期待着,期待着看到熟人。看到――他或是他。
也许是真的在心里念叨太久了,老天可怜她,他们会相遇。沈琰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地和她打招呼,喊她“小白,好久不见。”夏凌晨更多时候,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紧紧地盯着她。
她紧张,害怕,往往抱着书,低头就走了或者面色僵硬,假装没看到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是太在意,还是太自卑。她真的不知道。
她渐渐也学会了伪装,敏感而脆弱。
白璃茉时常僵着脸,假装不在意,却忍不住探听与他们相关的消息。宋小笛看在眼里,却不知道怎么劝她,璃茉,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白璃茉自己知道,她每天都把心事写到日记里。白璃茉并不喜欢写日记,因为她有个性情多疑的父亲,小时候写的日记被发现了,会被逼着一字一句地当面读出来。从那以后,她不愿再写日记。
她在这本日记本的扉页,写上第一句话:
“有文字的地方,就一定会暴露秘密。”
她写日记,就是为了给人看,给真正想知道她心里想法的人看,“我没有勇气告诉你,那么哪天,你有缘看到了这日记的内容。也是天意使然了。”
望着窗外的树,树叶绿了落,落了发,发了绿,再落。循循环环,转眼间,在市三中已近三年。
高三真的很苦,白璃茉每天埋在题海里,一道道练习,凌晨黑夜未散,起床挑灯看书,读书到深夜再迟迟睡去。
老师说的没错,到市三中来,绝对不是来享福的,是吃苦,狠狠地吃苦。
白璃茉瘦了十几斤,下巴变尖,没有了刚入学时,那份憨憨的可爱模样,但却越发美丽高挑,果真女大十八变。
高考结束,走出考场,听着树上聒噪的蝉鸣,白璃茉有些晕眩,天旋地转。“璃茉!”随着这声惊呼,白璃茉倒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一样的俊秀的脸,瘦削的轮廓,和那年运动会倒下后看到的侧脸渐渐重合。
原来是他。白璃茉笑了,弄错了啊。
夏凌晨焦急地扶着她来到树荫下,感受到手下胳膊的纤细,不禁一愣,她,怎么瘦了那么多?
喝了些水,白璃茉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她看着夏凌晨,微微一笑:“夏凌晨,还好你刚刚在啊,谢谢了。”
夏凌晨皱起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笨蛋吗?一个高考,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