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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的都可以。”
小枫在夏凌晨肩膀上怪声怪气地模仿：“你做的~都可以~”
夏凌晨咬牙低声警告：“小枫子你够了！”
三个人坐在车里，显得有些拥挤，沐瑶光对夏凌晨努嘴：”喏，你坐到副驾驶去。”
小枫在耳边怂恿，“凌晨兄，别怂啊！”
夏凌晨当即反驳：“我比较想坐在后面，这位莫泽煜先生恐怕坐不惯汽车，坐在前面防止晕车比较好。”
莫泽煜温润一笑，“夏先生不用担心，我坐这汽车并无任何不适，便和瑶光坐在后面吧。”
沐瑶光得意地挽着莫泽煜的手坐进了后车厢，留下某人风中凌乱了数秒，然后气闷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看到有不少书堆在自己坐的位置前，夏凌晨顺手拿起来翻了几下，心中了然：“莫先生这是想了解过往的历史吗？”
莫泽煜轻靠在座椅上，显得有些疲惫，答了句：“是啊，毕竟要了解这个世界，在这里生存下来，这些都是必须的。”
夏凌晨默然，他不是没有看到千年前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故事固然让人心酸，可是他无法忍受，无法背叛自己的内心。
到了住处，沐瑶光推了推莫泽煜的身子，“泽煜，醒醒，我们到家了。”
到家了夏凌晨抬眼看向车窗外的别墅这是她现在的家啊。
莫泽煜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啊，到了啊，瑶光，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晚饭做好了以后叫我好吗？”
“嗯嗯。”
回到别墅内，莫泽煜确实看着有些体虚，脸色发白，沐瑶光看着心里着急，忙上前给他把脉。静静地过去了数十秒，沐瑶光的脸色就白得吓人，她努力微笑着，将薄被盖在莫泽煜身上。
“泽煜，你魂魄不齐，出去难免沾染上什么，所以今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我做好美味的饭菜就端来给你吃。”沐瑶光极尽温柔地说，心下却成了一团乱麻。
夏凌晨在客厅里坐着，似乎感到自己与这个陌生的空间格格不入，小枫藏在他肩膀头，悄悄地说：“凌晨兄，你知道那莫泽煜怎么了吗？”
“不知道。”
小枫仔细想着，说：“他魂魄不齐，又在阴寒之地呆了上千年，体质及其虚弱，恐怕是今天出去，更深夜重，碰上了阴间飘荡的小鬼了。”
“阴间小鬼？这世上真有鬼？”夏凌晨诧异，继续问：“那那个莫泽煜会怎么样？”
小枫压低了声音回答他：“你想想，他只有二魂五魄，少了一魂一魄，那些小鬼们在人间飘荡久了，自然是魂魄不齐，看到这么好的一个寄主，怎么可能会不上？”
“你刚刚说什么？！”沐瑶光凤眸凛冽，一句话说得威严而凝重，吓得小枫瑟瑟发抖，急急地躲进夏凌晨的衣服袖子里。
沐瑶光刚刚在超市里没发现，此刻要是还没发现就是她蠢了，她跨着快步，飞速走到夏凌晨面前，凌人的气势压在头顶，似乎又回到了千年前那个叱咤疆场的女将军，只听她说：“刚刚那小蛊虫呢？出来――！”
夏凌晨知道她怒了，一瞬间发现，这真的不是他的璃茉，她生起气来，气势压人，隐隐的皇者风范，就算是穿着普通的现代衣服，也难掩高贵气场。
小枫知道自己这次是嘴漏，不得不乖乖挪着身子爬出来，糯糯的声音乖巧地喊着：“主人”
冷哼一声，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小枫说：“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人？我当初与你契约，让你走出那忘川河底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夏凌晨听到这话，惊讶不已，这小枫不是才诞生数百年吗
小枫缩着身子，一双小眼珠子却透出了以往看不到的倔强：“小枫知错了，小枫当初说‘要长久报答主人之恩，化为蛊虫，守护着沐家及将军’。”
沐瑶光低着身子逼近，一字一顿，问：“那你说――现在呢？你在干什么？”
“现在现在我”小枫说到这儿，竟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
沐瑶光听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怒极反笑：“小枫，你难道忘了你在忘川河底承受着多少冤魂死气的折磨，痛不欲生，因为我的召唤，你猜得以重见光明？只要泽煜完完全全，好好地在收集齐了最后的一魂一魄，我就解除对你的契约，你是走是留，是回你的忘川，我都无言。”
“那敢问？我让你这悠悠八百年守在那忘川看魂过魂往，你倒是说说，你找到了没有？”沐瑶光步步逼近，煞气掩盖了眸子。
夏凌晨听得隐忍，终于暴怒，站起身，将小枫守在身后：“沐瑶光，好一个痴情的公主！你以为所有人都要为你的痴情买单？你想要救人，就牺牲端国国运，将天寒玉毁了？你不想联姻，就拼着要与盟国打仗，都要反抗？宇文安灵护着你，陪你胡闹了一千年，任性妄为，让该死的人不死不活，一千年受折磨，投不了胎，脱离不了苦难。”
“小枫有什么错？你只不过是顺手将它救出来，就可以奴役它上千年？”
沐瑶光被这句句斥责，逼退了几步，目光松散，面上带着苦涩的笑。
小枫听着，于心不忍，悄悄喊着夏凌晨不要再说了。“凌晨兄，不要再说了，主人真的是对我有大恩，我报答主人是应该的。”
“是吗？那她对我而言，哪有什么大恩？她想要怎样就怎样我的璃茉怎么办？占着她的身子，占着她的回忆，却不管不顾伤害璃茉所有的爱人！沐瑶光，你好狠的心哪！”夏凌晨声声控诉，一句话说完，竟自己都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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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情敌出没（十二）
声嘶力竭地喊完这些控诉，夏凌晨弯下身，身子不住的颤抖，撕心裂肺的痛苦袭上心头，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
璃茉也好，瑶光也好，你难道不就是你吗？难道不就是我一直等待的爱着的人吗？
心随着颤栗，一滴滴泪水顺着眼眶滑过脸颊，猛然抬头看向沐瑶光：“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你是瑶光又如何？我们所有的曾经难道不是你陪我度过的吗？记忆是骗人的吗？人心是可以戏弄的吗？！”
沐瑶光怔怔地站在原地，一串眼泪毫无预料地往下掉，“骗人，骗人！我为什么会掉眼泪，我会什么会因为你而感到心痛！”
抱着头，沐瑶光无可比拟的痛苦，脑海里的记忆飞速滑过，皇宫、城墙、桃花瓣、谁的笑？谁的温柔？谁的一次次拥抱？
“啊啊啊――！”痛苦地一声大喊，睁开眼竟然发现眼前的夏凌晨竟然变得有些虚无。
“瑶光――！”莫泽煜扶着身子慢慢走过来，他伸手扶住因为内心痛苦而站不稳的沐瑶光，右手的无名指上寒冰戒不断猛烈地发着蓝光，光芒四射。
夏凌晨心头闷痛，抚住胸口，前程往事不断从眼前飘过，前世今生，突然明了，竟不悲不喜，笑得坦荡舒畅，缓缓闭上双眼，张开双手。
小枫看着他渐渐虚无的身体，惊得大叫：“凌晨兄！不要啊――”
沐瑶光上前拉住他的手，忍不住颤着声音：“夏凌晨，你这是要干什么？！”
莫泽煜上前一步，虚弱的笑容带着一丝了然：“夏凌晨，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你看看我现在残破的魂魄，游魂在身体里肆虐乱窜，实在是糟糕得很哪！”
几人朝着他看去，莫泽煜脸色发白，竟真的能看到隐隐的黑色气流在他周身乱窜，沐瑶光气恼，冲上去大喝：“大胆小鬼，速速出来！”
莫泽煜看着她这样竟然想笑，然而他真的就这么笑了：“瑶光，你不会驱鬼吧。”说完，他收起玩笑，神情冷冽，寒冰戒的蓝光似乎感应到他，那股子隐隐不安的骚动也被降服，逐渐收了光芒。
夏凌晨身上那时隐时现的感觉渐淡，胸口的窒息感随之消失。
沐瑶光看着在莫泽煜指尖消失的光芒即使再傻也知道莫泽煜能控制那寒冰戒了，那戒指陪伴了他千年，也许早就认了主。
沐瑶光回头看一眼夏凌晨，他竟闭着眼就昏死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抬步向前，身形动了下，最终还是收回指尖，握紧：“小枫，照顾好他，等会儿我自有事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莫泽煜知道她生气了，浅浅地喊她：“瑶光你以为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感觉不出来吗？不用担心，我还没那么脆弱。”
沐瑶光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哽咽落泪，一下一下的拳头打在他胸前，带着女儿家的娇气，却不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