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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数日不再京城,恐怕早已经忘了木家了吧?”他道。
李玉端答:“木穆这一次也遭受奸人所害,只怕木家现在已经是泪流成河了吧。”
“哼,泪流?木家现在上上下下全都摩拳擦掌,等着把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朕可没有见到木汕那个老家伙眼睛里有一滴泪水,并不似朕。”
李玉端:“父皇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痛失爱子自然会哀伤,只是还希望父皇能够爱护自己的身子为好。”
“启禀皇上,四皇子在外求见。”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太监喊道。
李泉的眼神一闪,答:“让他进来。”
李玉端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下意识的汗毛竖起,身后走进来的人已经在到了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李荛端说道,一身的黑衣身形单薄的不成样子。
另一个黑衣人走到了李泉的身前,那正是仇殇。
“四弟你来了。”李玉端搭话。
“皇兄。”李荛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冷答。
此刻他们两人必须表现的毫不亲近才是。
“正好你也来了,仇殇,外头夜深了吧?”李泉看了看殿内唯一的那一扇窗,微微一笑问道。
仇殇现在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像是猫儿的眼瞳,冷冷的一瞧:“回皇上的话,外头已经夜深了,伸手不见五指。”
“虽是初冬,却是已经很凉了。”李荛端突然道。
李玉端:“京城的凉不比大漠,无风沙,也没有昼夜变化那般恶劣。”
“是啊,一片宜居之地,整个中原也没有比大漠更加恶劣的地界了,朕年少时便曾见过羌国的王,那时候两国交好,可是从无战事。”李泉像是回忆道。
李玉端答:“只可惜,羌国的完颜烈管不住自己的下属,害了两国百姓,犯了父皇的天颜,力巴图实在罪该万死!”
只有他一个人声音回响在这整个大殿的时候,实在有些诡异,特别是还有仇妩和李荛端这两个毫无表情的冷眼旁观者。
“他的确罪该万死,可交战却不止这一点坏处啊!两国皆乱了!”李泉突然回头盯着李玉端道。
“父皇,这既然朝中混乱,您更加该打起精神,您刚才说,木将军伤心过度,那朝中岂不是无人宽慰父皇,不知丞相可曾回朝帮助?”李玉端问道。
这半个月来都没有从舅舅哪里得到任何消息,真是奇怪,若是真的被父皇收押了,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哦?你可是想念你舅舅了?不如现在就去见一面吧!”李泉冷冷一笑。
李玉端感到这句话有些奇怪,只是下一刻便已经陷入昏迷,再无想通的可能!
“将他收押,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去见他,等和亲一过,再行处置!”李泉皱着眉头道。
李荛端却是感到有些失望,李泉这么费尽心思的把先是赵丞相收押,一步步靠着宣氏瞒着李玉端的眼睛将他的势力瓦解无一,这样大的工程便是他也不值要花去几月,可李泉却是很轻易的用半月做到,将整个汉泉再一次全然划入自己的囊中,现在怎么会手软不杀李玉端?
眼看着仇殇把李玉端抗走,他只是冷眼旁观,李玉端的野心太大,太过忽略了李泉,自己的父皇的势力!
现在这一败败在了父皇手中,因为自己带着额野心去往战场的李玉端、杀了而离开的这个劲敌而暗暗得意的李玉端、联合了力巴图制造陷阱的李玉端、运回自己亲手杀死的弟弟的尸体、一日日筹划着如何演戏度过今夜的李玉端!
下一次翻身的机会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李荛端已经一个人走出了宫殿,夜空下的皇宫,红墙高立,他一个人走的速度极快,宫门早已经关闭,只不过他来了又再次开启,远远停着的一辆黑漆漆的马车便是他要停歇的地方,暗淡无色的李荛端突然又从死灰般的面色中挤出一抹笑容来。
车帘掀起!
“殿下,您回来了!”里头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喊道。
她粉面含笑,小女儿那种特有的娇憨与色彩此刻正绚丽的绽放在林絮苏的身上,似乎面前那个阴郁的黑衣男子便是她全部的生命一般。
“你怎么出来等我了,这么晚了,为何不在府上好好休息?”李荛端问,语气平淡。
“殿下您出来这么久,苏儿一个人等了您一日了,自然有些担心,所以特意出来迎接。”林絮苏开心的说道。
李荛端答:“走吧,回府去。”
同样热切的目光,他从另一个女人那里一句见过了,那时候他还能够挤出一抹风度翩翩的笑容,可现在他只剩下了内心与表面上的荒凉。
“嗯,殿下,苏儿听您的,您救了苏儿,是苏儿的恩人。”林絮苏笑的花枝招展,想着那晚的孤立无援,想着她最后见到的光是来自浙江最爱的男人,她便再也没有心思思考其他的任何,李荛端是喜欢自己的,否则怎么会救自己,还把她当做女主人一般放在自己府里呢?
她的归宿终于找到了!
她灿烂的笑着,绚烂笑容的背后,林方和林家的一家人此刻却是已经性命堪忧,伴随着李荛端对着车帘外黑衣人的一个手势,千里之外的血色已经染黑了大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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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李家覆灭
一切都已经那么明显的事情,死人的回忆中却还有些好笑的冷静。
他能够记起走了许久的那条进村的小路,儿时他和于文曾一起走遍了这个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看来,一切却显得那么小而破败,他是深夜踏入这个小村庄的,带着全家的老少,自然还包括了一路跟着的黑衣人……
甚至都不给自己安顿好家人的时间,便急着要拿钱了!
跨过后山的那一座座坟头,他的祖先倒是挺聪明的,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先是藏了无数珍宝财产在这座山中,又专门聘请人打造了守墓的利器防着那些亡命的盗墓者,加上还建造了些小村落散布在周遭作为掩护,两百年来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
这些移居过来的村民们又怎么会想到自己日出而作的土地下,隐藏着金池银窖呢?
想着不会经过许多的人,夜色之下也很难叫人察觉,林方渐渐有些安心,自己的人已经在周围埋伏下来,这个叫他一路上寝食难安的黑衣人马上便不算威胁了。
“林大人,位置在哪里?”黑衣人问道。
他眼前这宽阔的一座山头,地势低浅,倒真的像是有些什么猫腻的地界。
林方暗自冷笑:“就在……”
右手指向远处的一颗树,像是随意的一戳,可黑衣人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得意!
“啊!”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远处的马车里,一直听着动静的唐姨娘问道,一手掀开了车帘。
“娘,我们小心点!”林珊莲说道,皱着眉头朝着外头瞟了一眼。
阵阵刀光在夜空中闪耀,刀落之后,血染大地……
林佑睡着了。
王氏的脑袋虽然迷迷糊糊的,可还算有些意识,双眼努力的睁大想看见些什么,无奈身子已经全然的瘫痪,像是一滩烂泥黏在马车里,只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何马车没有了顶?只听见最后一声惨叫之后,一道亮晃晃的闪电劈向了她……
李家已经不复存在了,仅有的几辆马车的残骸,满地的尸骨。
“终于结束了,走了这一遭,真是受罪!”黑衣人脱下了自己的面罩,那里头的皮肤却也是漆黑,露出一张长相蛮横的脸,他的眼睛正盯着地上的半只手掌,缓缓的说着。
林方若是还有意识,恐怕会想着,为何忍了这一路,到现在才对他们下杀手?难道这一指便是自己的死因?为什么?他们怎么知道了位置?
“今夜便要进去吗?”另一对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看起来也像是刚刚经历了弑杀。
“进去!当然,殿下要的是立刻,况且,要不了多久皇上下一批人就会到了,免得麻烦!”黑脸汉子回答,将手里的大刀收了起来。
一群人开始走向林方刚才指着的地方,那儿远远的,正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是李家最后一个人,于文的夫人……
“你不必陪着我,回去吧!你现在最不应该的就是出现在这里!”雪裟看着外头院子里的月光,对房梁上的人说道。
肖潋裹了裹自己那件银白色的披风,挪动着身子找了舒服的姿势,这才缓缓的回答。
“我所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