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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没管这件事,定然是忌讳西南卫大将军。皇上不动,雪花卫肯定就不动。
怎么样能让皇上动起来呢?
还没等傅烟芜想出办法,安平侯府来了一位稀客。
“老太君吉祥。”
“吉祥,都吉祥。你这些年可好,看都黑成碳了。”
傅烟芜好奇极了,这位客人是什么人,祖母对他如此亲近。
“烟儿,快,这是你关伯伯,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你院子里的两盆树,还是你关伯伯千里迢迢从云州送来的。”
傅烟芜福了身,是关不度,关不度竟然跟父亲是好友。
地球可真小,她正愁递不上话呢。
再一想到明月,傅烟芜忍不住笑了,关不度的儿子不也在安平侯府吗?
“你侄女如今不能说话,你多担待些。”
关不度爽朗道:“不碍事。小侄先进宫面圣,明日再来。”
傅烟芜有些无语,来去匆匆,儿子都不见了。父子相认、痛哭流涕的场面就这样省略掉啦?
好吧,是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准备好。
关不度走后,烟芜赶紧向祖母打听,关将军和傅将军的高山流水之情。
“你关伯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个人到京城敲响登闻鼓,以一己之力挫败余家之势,将余铁成的恶行公诸天下。之后,皇上便点了你爹为抗南元帅,他们在云州同生死、共进退,一起挫败南诏十万大军,并收复了云州。可惜你爹战死,然后你关伯伯升为西南卫大将军。”
傅烟芜频频点头,她喜欢听这个故事,每次听都感觉心潮澎湃。
她必须想出办法,不能跟这位大英雄做敌人。
关不度隔天再来的时候,就是专门找明月的。去了一趟寒山寺,他也很意外,明月竟然住到安平侯府来了,这可真是龙王住进龙王庙,找对门了。
老太君讶异极了:“明月是你的孩子?”
“正是,小侄说来汗颜。”
“快说说,怎么回事?”
关不度向来豁达的面容多了一层沉郁之感。“贞武元年,南诏大军兵临城下,我整日忙得昏天黑地。几个县城有人诉告,说家里丢了婴儿。当时我只以为是人牙子犯案。云州跟南诏大战在即,我也分不出兵力去查,谁知道丢失的婴儿越来越多,最后登记的数目都快要上百了。我这才感觉非同小可,将此事禀报给余铁成。那个余铁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知晓了,不仅不关心丢婴案,对南诏他也不上心。那时,月儿刚出生四五个月,我也怕他被这股莫名的势力偷走,便连夜让我兄弟将他送到寒山寺。我想着,不念大师仁善,定会收留,却不知道大师当时外出云游去了。不过好在,智远大师还是留下了月儿。我来京城敲登闻鼓那次,去寒山寺偷偷看了他,见他天真开朗,十分放心。云州战事频仍,洛京要安定很多,我又不能时常照顾他,便没有带他走。没想到,如今,他还成了烟儿的师兄。真是巧得不得了。”
明月歪着脑袋,将这个父亲上下打量好几遍。“你,就是我爹?”
“是的,你叫关山月。你师父没同你说吗?”
“师父说过。但我没见过你啊。”
关不度笑道:“爹爹带你回家,好不好?”
明月使劲摇头:“不好。我要同馨儿一起。”
老太君哈哈大笑。“不度,这都是孩子们的缘分,就让他在我这住着吧。有我看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傅烟芜也不希望明月现在回云州。局势的走向不明,明月在她身边才好保证他的安全。
关不度有些汗颜,哪有让别人家帮着养儿子的。不过明月在这里住得很开心,他也不能强拧着孩子回云州。“那就有劳老太君了,回头我让人多送些花费过来,您就帮我操心吧。”
“哪用得着什么花费,孩子只管交给我,你就忙你的军务吧。”
一屋子人说得兴高采烈,哪里来的抱头痛哭。傅烟芜没看见想象中的画面,忽而想起梦中的情景。变哑的那一晚,那群婴儿全部被放血扼杀。
贞武十年哪里是丢婴案,明明就是杀婴案。
傅烟芜写完字递给关不度:关伯伯,那些丢失的婴儿后来找到了吗?
关不度沮丧道:“没有,丢了就没了音信。这些年,我跟弟兄们一直在追查。”
傅烟芜敏感地抓到关键词,关伯伯跟他的弟兄这些年一直在追查丢婴案,弟兄。是哪个弟兄将明月送出云州的呢?
她又写道:关伯伯,丢婴案现在查出什么眉目没有?烟儿想打听下这个案子。
关不度皱起眉头,“查到了一些,只是还有很多疑惑。听说你是不念大师的徒弟,刚好你帮伯伯参详参详。”
傅烟芜津津有味瞪大了眼睛。
关不度想起这事的恐怖诡异,便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我在云州,我兄弟穆二在京城,两头追查。现在查到这些婴儿,应该是被应无伤跟秦广杀死了。却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无辜的婴儿。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呢?”
傅烟芜下意识抓紧胸口的璎珞,璎珞上的宝石被她用墨汁涂过,片刻间,她的手指就搓掉一层黑色。
穆二,就是穆甫仁,顶了秦广的职位,雪花卫指挥使。而秦广,秦将军跟杀婴案有关系。她明白关伯伯为什么要将秦彻关起来了。
傅烟芜努力不让握笔的手颤抖,写道:怎么知道和那两人有关联的。
关不度声泪俱下:“一个盗墓的挖了密道,在地宫里发现婴儿尸骨,鲜血遍地,都干透了印在地上,斑斑点点。”
傅烟芜痛不能抑,那个梦,那个梦都是真的。
她慢慢写道:伯父见谅,侄女此时也想不出究竟。等想到了给您去信。
最后,用完一顿饭后,关不度离开了安平侯府。傅烟芜就此愁绪满怀,她该怎么才能救出秦彻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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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异动
关不度出宫后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皇上这次召见他,就问了下南诏与云州边境的互市贸易,还有西南卫的情况,没有提秦彻半个字。
秦彻不是皇上的暗卫首领吗?皇上怎么如此漠不关心。
而且,皇上的脸色很差,似乎许久都没有睡觉。
此时近正午,城中的行人来往如织,关不度只能牵马缓行。一个人从巷中冲出,拦住了关不度的脚步。“将军,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是哪位?”
“尚书令大人。”
关不度一听,转身就走。边关将领,最忌讳与朝中重臣来往过多。
“将军,一品居里已经备好宴席,我家大人欲为您接风洗尘。顺便,跟您说说西南方向的异动。”
关不度驻足思索片刻。“带路。”
到一品居二楼的包厢,尚书令梅大人跟邹继等候多时。
关不度开门见山:“梅大人,不知道让关某来此,有何要事相商?”
梅大人满面笑容:“关将军何必如此心急,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关不度拱拳道:“关某还有要事在身,若梅大人不肯直言相告,请恕关某不奉陪了。”
“关将军,我近日夜观天象,发现西南方向有一颗星格外明亮。”
关不度狐疑问道:“这位是?”
梅大人道:“这是京城不二的阴阳家,邹继先生,正是战国时期邹衍邹老夫子这一脉的嫡系传人。最擅观星宿、测五行,尤其是预测天气,比司天监都准。”
关不度的目光落在邹继身上,停留片刻后,直道:“大人有话直说吧。关某不喜欢兜圈子。”
邹继上前一步,不骄不躁问道:“敢问将军,您在京城大概待几天?”
“等待圣上的命令。”
“哦,这样。云州不日将有瑞雪降临,希望将军能赶得上这百年难遇的盛景。”
关不度大惊,云州会下雪,这怎么可能。他在云州待了几十年,从没见云州落下半片雪花,这个邹先生怎敢言之凿凿。
“云州降下瑞雪,西南方向那颗明星照不才看,恐怕是帝星。”
关不度失声道:“什么?”
凝神看了梅大人跟邹继半晌,厉声问道:“梅大人叫关某来,就为告诉我这一桩消息吗?”
“哪里,只是给将军提个醒。皇上近日身体不爽,关将军可千万要多加小心。”
“那就多谢梅大人了,关某告辞。”
关不度怒气冲冲地离开一品居,回到自己的将军府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