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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会瞧病吗?我这身子自从上次滑胎后,就一直没能有孕。可能替我瞧瞧?”
傅烟芜伸出手指,在傅瑾掌心写了两字:我不会。
傅瑾失望道:“那只能继续服用宫中太医开的药了。”
烟芜本想问问详细情况,不过这里没有纸,一直用手指划来划去也不方便,便作罢了。这种病症,只能找大夫,就算她了解再多也无益。
傅瑾回到屋里后,众人都察觉到她情绪不怎么高,略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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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王爷从外边夹带着风雪朝厅里走来,下人们战战兢兢。
王沁的大丫鬟鼓足勇气,上前接过薄王爷脱下的毛皮大氅。她悄悄瞄了一眼,,今天王爷似乎心情不坏。
怪得很,自从宫宴回来后,薄王爷的脸就黑了好多天。要么在外头夜宿不归,要么回来就窝进书房。那书房冷冰冰的,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挨得住。而王妃就听之任之,也没去书房探看过一次。
“王妃呢?”薄王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丫鬟回道:“王妃在床上躺着。”
“不用你伺候了。”薄王爷挥了个手,大步朝卧室走去。
他不是傻子,那天王沁的眼神停留在元皇叔身上不止一两次。自成亲以来他对她百般迁就,连花楼都甚少去,她心里竟然装着别人。枉他在花丛中游荡多年,却栽在自己的王妃身上。
还记得,三年前的桂花节,王沁弹了一曲《蝶恋花》。这样美貌又有才气的女子,他自然印象深刻。
不过,开始他并没想到能娶她为妃。他心知肚明,王家看不上他这个空有虚名的浪荡王爷。没想到,太后最后会将她指给自己。
这几日在天香楼借酒消愁,他总算想明白,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姬景无福消受。还是和离的好。
“起来,我有话和你说。”薄王爷一阵风似地刮到床边。
王沁睁开惺忪的眼,坐起身子娇声道:“王爷回来了。”然后慵懒无力地掩住口,轻轻打了个呵欠。
白色中衣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线,领口微滑,露出里面雪白如玉的脖颈。
薄王爷忽地回味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身上一股燥热。她怎么越来越媚了,勾的人心痒难耐。
定了定神,冷着面道:“我问你,你心里想嫁的人是不是元皇叔?”
王沁莫名笑了下,不慌不忙问道:“王爷是从哪里听来这些闲话,这样质问我也不怕连累了您自己的名声。”
薄王爷看着她娇媚的笑容,忽然又不太确定了。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
“不是谁说的闲话,是我亲眼所见。你若不喜欢元皇叔,那天宫宴为何一直含情脉脉看着他?一次可能是我眼花,你说你看了多少次?”
王沁这次笑得诡异,眸中流泻出魅惑。“王爷想听我说真话吗?”
薄王爷不知不觉就跟着她的思路走了。“你说。”
“王爷您可是真冤枉我了,我心里只有王爷一个。那天宫宴时,我连吃都没吃好。就是在想,究竟咱们该选哪一块封地。”
薄王爷愣住了。真是这样吗?
照太后的意思,皇上同意他们过完年之后离京。只不过,他跟湛王爷究竟谁去蓟州谁去雷州尚未有定论。
不过,哪块封地他都无所谓,甚至他觉得雷州还好一些。虽然同为苦寒之地,但雷州离边境更远,蓟州却是跟诺州一样,同为北边第一道防线。他先前向太后请求离京,主要是担心王沁听到那些流言蜚语。离开洛京,既免了她娘家的牵连,也能过得自在。
王沁好似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侃侃而谈道:“王爷,去哪块封地可大不一样。依照妾身的意思,去蓟州为宜。”
薄王爷瞬间怒气如炽,“你还说你心中之人不是元皇叔?你想去蓟州,就是觉得蓟州离诺州近吧?”
“王爷慎言,妾身都是为了您才操这份心。您想想,元王爷到诺州后守就开始招兵买马,如今诺州的守军,听说已达到两万之数。蓟州的情况跟诺州类似,您要是去了蓟州,就能积攒属于自己的兵力了。”
薄王爷好似在听天方夜谭,“要兵力做什么。蓟州防务自有蓟州刺史,我才懒得操那份心。何况,元皇叔也不能调动那两万人。”
蠢材。把州刺史拉拢过来不就掌握那两万军队了吗?
王沁真是恨铁不成钢,按捺住骂人的冲动,柔声劝道:“王爷,您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就不想建功立业一番。朝廷百官为何没人高看王爷一眼,王爷难道不清楚?您从小到大,生母早早不在身边,吃了多少苦。妾身也是替您心疼。有了兵马,就多一分自保的力量。虽说皇上对您不错,但未来的皇上呢,到时候如何对待几位叔叔可不好说。”
王沁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薄王爷感动于她的体贴入微,情不自禁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确是个没娘的孩子,两位兄长又珠玉在前,先帝对他也没太多期待,他便成了个闲散王爷。
“那我明日进宫同太后说,我选蓟州。”
“不,王爷。您不能选,湛王爷才是太后亲生,肯定得让他先挑。”
薄王爷很是疑惑,“那要是他选的也是蓟州呢?”
王沁又露出方才那个神秘的笑容。“王爷就耐心等着吧。”
照她推算,蓟州一定是姬景的囊中之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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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门庭冷落
“王爷,就寝吧。”王沁抿着嘴低下头,不胜娇羞。
薄王爷姬景胳膊一抬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上去。积蓄多日的盛怒消弭于无形。
云过雨收之后,王沁温顺地依偎到薄王爷肩上,莺声动听。“王爷,妾身明日想回趟娘家。您陪妾身一道去吗?”
姬景顺口就同意了。没过片刻,想起王家已是声名狼藉,问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往娘家跑吗?怎么如今倒跑得勤。”
王沁霎时哭得梨花带雨。“妾身怎么说也是王家的女儿,吃王家的米长大的。也许不用多久就要离开洛京,从此山遥路远,见一面都不易。趁着还能多看爹娘两眼,妾身也想尽尽孝。”
姬景听了这话,更觉她心地良善,可怜可爱。“明日我陪你回去。”
几日未回家,姬景反倒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当夜更是情炽如火被翻红浪,一晚上要了四回水,直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才起身去王家。
到了平国公府一看,门上的福袋竟是空的,一张飞贴都没有。想来从前往来的亲故都当王家是洪水猛兽了。
姬景以为王沁会发作一通,还打算安慰一番,不料她只是撇撇嘴。不禁心头暗喜,从前她的小性子可够折磨人的,看来王家出的这事也不算全然不好,至少他的王妃性子乖巧了不少。
两人还没走到正堂,看见国公爷王敬、夫人蒙氏带着少爷们亲自迎了过来。这样满府出迎的排场可是前所未有,姬景不禁有些飘飘然。
“父亲,母亲。”
王沁的叫声拉回姬景的神智,他忙拱手作了个揖。“给岳父岳母大人拜年,来迟了几日,请岳父岳母恕罪。”
王敬不敢拿乔,忙道:“无碍无碍,你们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来了就好。”
蒙氏忍住心头酸涩,只一个劲打量王沁。王沁的眼神却始终没跟她对上。
王敬是年前半月到的家。那道撤职回京的圣旨如晴天霹雳,几乎将他劈成两半。
他才到辽东卫没多久,刚同辽东的将领混了个脸熟,什么计划都未及施展就被撤职了。这让他怎么甘心。等回到家中,听父亲说了来龙去脉,又将自己关在房中数十日,才缓过神来。
王家这个年过得糟心。
王家的家主都在,却无人主持大局,连祭祖这样的大事都耽搁了。
什么叫门庭冷落车马稀,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
确实冷清,王沁也如此觉得。这条直接通往正堂的甬道上都没见到几个人影。比起过去,府中的仆人少了一半,以前可是随处可见穿红着绿的丫头捧帚端盘。
一行人走进王家正厅,厅里还算干净亮堂。老公爷王钦端坐在上首,看上去心事重重。老夫人卧病在床,没有现身。
众人互相见礼问安后,老公爷递给王沁一个红包。
“谢祖父,”王沁亲手接过红包,侧头问道:“父亲,外祖家也没来送福贴吗?”
王敬没说话。
蒙氏的脸刷地白了,蒙央是她的兄长,蒙家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