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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现在十八岁了,开始有些不为人道的小心思了。
他盼着时间跑得快一些,让她快点长大;
又盼着时间跑得慢一些,慢到足以看清她脸上每一寸表情,一颦一笑,笑时露出几颗贝齿,然后到梦里回味。
傅烟芜不知道秦彻心中还有这般苦恼,又梦卜了一次佛堂的情景。
但看到佛堂的动静也无用。巫女跟哑奴讲的是南诏话,就她估计,可能是云南某些山区里的方言,根本听不懂。
而且两人基本上就是静坐的状态,除了荔枝会在炉子边伺弄几条蛊虫,大部分时间都悄无声息。
烟芜一无所获,只好灵魄归体。
府里这种情势让她有些憋闷。在找到帮珠二叔取出蛊虫的办法之前,常氏必须得这么供起来吗?还真是有点不开心呢。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是秦彻。傅烟芜彻底懵了,他今天是怎么啦,怪怪的。
谁料秦彻一句话叫她吓到。“表小姐晕倒了。”
两人立即朝松鹤堂奔去。烟芜的小短腿跑不快,跟在秦彻的大步子后面甚是吃力。
秦彻听见她的喘气声,放慢脚步,脑中想起在芒荡山的情景。
那应该算是她小时候,自己还抱过她到树上。那么小的小人儿,轻如小兽,腰肢软软的。当时不觉有什么,此刻回想起来身子竟有些发热。
到了松鹤堂,躺在床上的却是明月,游馨儿好端端站在旁边。
馨儿急得快哭出来。“夫子,快看看明月,明月要紧吗?”
烟芜用眼神问拂尘是怎么一回事。
“表小姐在山下被一条花蛇咬了,明月少爷帮她吸了毒,一回府就晕倒了。”
颜欢已经在替明月把脉了,接着又检查完伤口。看向馨儿问道:“你是不是给明月服过草药?明月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伸出手来。”
“夫子,我没事的。我就是一疼就会晕。明月大概是自己服的草药。山下有很多鸭拓草,夫子教我的时候明月肯定记住了。”
颜欢坚持道:“伸手。”
馨儿不甘不愿地伸出手腕。颜欢把完脉,确定她没什么事。忽然想起什么,按到她小腿一处穴位,问道:“疼吗?”
馨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不及出口说疼就身子一软,倒在颜欢臂弯之中。
烟芜跟颜欢都愣住了。
葛花大咧咧道:“小姐就是这样的,怕疼,没有别的事,一会就醒了。”
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让烟芜明白过来,馨儿就是极度怕疼的体质,还真稀罕。难怪从来不见她绣花,原来一扎手都能晕。
明月喝了碗汤药后醒过来,四下张望:“馨儿怎么样了,馨儿没事吧?”
那火烧眉毛的着急样子惹得葛花几个偷偷笑起来。
傅烟芜放下心,看来都没什么事。只不过,馨儿这样的特殊体质,以后结婚生子可不好办。
初夜还好说点,疼一次就过了,可生孩子疼起来是要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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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大师兄,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到这,烟芜的心重新悬起来。
馨儿这样的体质,生孩子只怕必须得用麻醉加剖腹产了。可是,谁敢做这样的手术。在这个敬畏鬼神的朝代,哪个大夫敢对人体动刀子。
除了颜欢。
若是将现代剖腹产的要领告诉颜欢,以颜欢的医术造诣,应该不成问题。
问题是,她还没决定杀不杀颜欢呢。万一杀了他,回头谁来替馨儿动手术。
傅烟芜不由头大得不行。
一件件一桩桩,前有师命,上有皇命,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清静的日子。策马天涯览遍山水,然后找一个幽僻之处同秦彻做一对闲云野鹤,那该多好啊。
很快,就连这样的幻想,都被打破了。
鲤鱼追着游馨儿跑进来:“小姐,小姐不要生气了,奴婢错了,以后奴婢绝对不乱说。”
傅烟芜转过身,看她们又要闹哪样。
“三小姐,您帮我求求情,奴婢知错了。”鲤鱼说着跪到地上,“不要赶走奴婢,呜呜。”
烟芜顿觉讶异,鲤鱼是馨儿的大丫鬟,犯了什么错要被撵走。
馨儿像是真的被惹火了。“芜姐姐不要替她说情,这个丫头说话太没分寸了。今天不撵走她,改日还是要撵。”
烟芜感觉到不对劲了。馨儿的脾气一等一的好,怎么会如此动怒。不过,她什么前因后果都不清楚,想帮忙劝都劝不成。
馨儿忽然就掉下泪来,傅烟芜吓到了。究竟出什么事了,忙看向檀香。
檀香随即问道:“表小姐遇到什么伤心事了,怎么掉起金豆子了?是不是府里谁让你受委屈了,哪个丫鬟婆子对表小姐不敬,我檀香第一个不饶她。”
馨儿立即回道:“没有没有,下人都很好。”
檀香打蛇随棍上。“那是怎么了?您这样,我们小姐都要跟着急坏了。”
游馨儿眨眨眼,从泪光中看到傅烟芜面色忧愁,想到她不能说话,忙道:“芜姐姐不要急,馨儿没事。都是这个丫头,胡说八道,我看她是经常跟那个牡丹在一起,学会嚼舌根了。将她撵走了,我也省心。”
烟芜眼皮一跳,鲤鱼什么时候跟牡丹搅和到一块了。还是,傅曼华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檀香也听出些门道,她们琉璃院的人可都不喜欢牡丹。
疾言厉色道:“鲤鱼,快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不然,只能照表小姐的意思办了。”
鲤鱼不停抽噎。“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前几天,牡丹过来找我说闲话,说起明月少爷。她说洛京的大家族都讲男女之防,我们小姐如今进十二了,也该注意些。今天小姐被毒蛇咬了,明月少爷帮小姐吸了毒,奴婢担心,担心小姐以后嫁不到好人家,才惹小姐生气的。奴婢,奴婢真的是好心。”
烟芜低头一想,鲤鱼的顾虑有道理。
姑母将馨儿送到洛京,肯定是希望祖母替她在京中寻摸一个好点的人家。照古代人的观念,有了身体接触,馨儿以后得嫁给明月。不过,看馨儿的样子,似乎并不愿意。
斟酌一番后写道:馨儿不必忧虑,明月救你只是情势所迫,记住他的恩情来日再报就是了。
馨儿一看完纸上所写,瞬间恢复笑容。“芜姐姐,真的吗?我可以不用嫁给明月……”
刚出口便捂住嘴,脸羞得通红。
烟芜会意,馨儿对明月真的没有男女之情。那,明月呢?只希望明月不要太执着了。
念及此,她心头又沉甸甸的。不能让明月越陷越深。
写道:鲤鱼也是为了你好,看在我的份上,原谅她这回吧。
馨儿心中大石已落,恢复了平日的娇俏。“嗯。鲤鱼你起来吧。不过,以后别同那个牡丹来往太多,她是芜姐姐赶出去的丫鬟,肯定不是个好的。”
鲤鱼磕头不迭。
烟芜却听得心头一暖。能有一个人如此不分皂白地信任,实在窝心。
而且,馨儿的担忧并非无风起浪。牡丹,傅曼华没事给丫鬟起这个名,难道她还想称王称霸不成。
游馨儿带着鲤鱼和和气气地回了松鹤堂。烟芜觉得,是时候将府中的人重新安排下住处了。
珠二叔不能总住在松鹤堂,馨儿也最好跟明月保持些距离。
想到馨儿的体质,烟芜不得不去二门那边走一趟。
去找颜欢的路上,烟芜暗自做着各项筹划。等见到秉烛夜读的颜欢,只能无奈叹气。
这个大师兄,到底该怎么对他呢?
颜欢见到小师妹却是一脸笑意。“你来啦。”
伸手不打笑脸人,傅烟芜又暗叹一口气。
然后写道:馨儿这个怕疼的毛病有没有办法根治。
颜欢摇摇头。“没有。她这个都算不上病。人都怕疼,她只是更怕。”
烟芜问:会不会是情志之症?
颜欢疑惑得很,觉得她的想法很新奇。“为何这么想?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烟芜晃动螓首。她在现代也没接触过这种体质的人或者类似案例,只是胡乱猜测。不过以她的见解,特别怕疼一疼就晕应该是某种心理疾病。
颜欢心情看起来不错。“你们两个不愧是姐妹,一个口口声声为姐姐想办法治疗哑疾,一个心心念念替妹妹解除病痛。亲姐妹都难得如此金兰之情。”
嘴上念着,心中亦感慨不已。
住在安平侯府的日子是他两辈子来最暖心的时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