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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一慧手,笑的说着:“放心。机事不密则害成,李兄的心思,我明白几分,我先说清楚。”
见李子雄默许,杨玄感又把高驷挥剑李密的身份介绍了,然后说者:“右武侯李将军英武过人,一方名将。如果兄长你诚心投靠我,就畅所欲言,不必顾忌。”
李子雄毕竟是做过将军的人,决断力还是有的,事到临头就放开了胆子。
见杨玄感点头,又一转话说着:“昏君一征辽东失败,又强征百万府兵二战高丽,但是粮草转运依旧不足。杨公子你坐镇汴梁,只要截断粮道,覆灭大隋轻而易举。”
杨玄感沉默了,的确,现在这个位置上,若是扼断大运河航道,再袭取黎阳仓,辽东的百万大军必然溃败。
可第一个举兵,也必然成为朝廷的首要打击目标,收获与危机并存!
李子雄又说着:“杨兄弟勇冠天下,又是越王后裔,素有威望。 我觉得只需阁下振臂一呼,有志之士必然云集响应。若是有此心,可先借口水陆盗匪群起,粮道不通,扣发粮饷,以观昏君反应。若昏君大军困于坚城之下,自可乘势起兵!”
这就是示于赤/裸/裸的投效了,见杨玄感还是不语,李子雄又说着:“我知公子还有顾虑,某就再献上一计。”
旁边的李密这时,开口说话了:“将军说的虽有道理,但开皇治世三十载,大隋正统之名已在百姓心中扎根,人心短时间内难以逆转。如不能师出有名,来曰为如何聚起大军呢?”
“某自然有考虑。昏君一战于辽水,麦铁杖含冤败亡。而其故交,水军大都督来护儿,有兵亦有权,独领大军跨海攻击高丽本土,此之谓存疑之将也。再说,同为南陈降将,对于麦铁杖之死不可能不心中愤慨,只消造谣说来大都督谋反……这就兴兵平叛的名头不是有了吗。”
“不错,你既有心降服,李家的安危本公岂会不放在心上?明日上午,将军便可在此全家团聚,不知李兄意下如何?”杨玄感自负的说着,心中暗叹李密果然有先见之明,从洛阳大牢救人还是有用处的。
“多谢公子大恩,末将愿为楚国公效犬马之劳。”李子雄立刻双膝跪地,行君臣大礼。
“快快请起。”杨玄感大步上前扶起对方。
李密捻须而笑,对自己的一番布局颇为自得,驱文驭武,舍我其谁?
高驷一直在旁跟着,不发片言,反而胸中郁闷之气越来越重。
“我不赞成此时起兵。”回到府衙后,高驷出言反对。
“此时截断粮道,必使高丽坐大,非中原之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不愿意,就去后营守护家眷老弱。”杨玄感一锤定音,不容反驳。
洛阳城,观星台上,袁天罡见接连数日杀破狼三星都大放光明,不由长叹声道:“天下将乱矣!”遂下了高台,往唐国公府上走去。
玄女门当代素女见到星象,脸色大变,惊呼道:“此天下易主之兆,怎会如此?”
国师穆德再次受星力震动,伤势加重,不得不宣布闭关,暗里则开始占卜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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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波涛乱 第五十五章:举兵
大业九年,六月中。
“我身为上柱国,家累金巨万,至于富贵,更无所求也。今者不顾破家灭族,但为天下解倒悬之急,救黎元之命耳!”
杨玄感对天盟誓,置办牛酒飨士,众人大悦。
于是诈称大都督来护儿反叛,需召集兵马,入据黎阳城。分发粟米、铠甲,精选丁壮,得众八千,乃祭天誓师,以讨伐来护儿为名,起兵反隋。
李密献上三策:
上策是袭据涿郡(今北京),扼临榆关(今山海关),使隋军溃散于关外;
中策是直取大兴,占据关中和昏君对抗,成东西相争之局。
下策是攻打洛阳,中心开花,俘虏百官家属离散昏君麾下将士军心。
众人纷纷说打幽州太险,入关中太远,攻洛阳才是最合实际,纷纷请战。
杨玄感听完之后,就大笑,说:“这三策,明明下策才是上策,如今吾等的家属都在洛阳,只有打下了东都,并据而有之,才能对够号令天下。届时有东都城池在手,进而可攻退而足守 。”
于是众皆赞同。
高驷此前就遣人赶赴洛阳,目标无它,即成功将家眷接出来,以确保后路无忧。
谋反 ,自古重罪,向来株连九族。因此,即便是大舅哥杨玄感谋划举兵之事,倘若失败,他也是不能逃脱干系。
免不了又是断头台上走一遭。
好在这一段时间上,他伤势已经痊愈,苦练道术武技,倒是有了自己的破局之法。
“大哥,我建议选上策。你想,项羽破釜沉舟,鏖兵巨鹿,一战破秦兵四十万,诸侯莫敢仰视,皆跪地膝行,才有了西楚霸王之称。”
高驷步于堂上,面对着满座诸君,他手指前方疆域地图,说于那众人听。
“破釜沉舟?我之前也曾读史记看过,但那只是司马迁的谬传。直取幽州?”杨玄感打个哈哈,对高驷的建议不屑一顾。
李密倒也知晓这战例,只是项羽之后再无人用过,纵使自己提出的心中有几分不信,只笑笑,说着:“那就攻打洛阳吧。”
在场符合着众多。
见方略已定,高驷便未再谈。
很快,大军云集而发,队伍有八千到一万再到十余万,向洛阳进发。
黄河涛涛,龙舟向南竟发,船头一律高挂楚字大旗。
到对岸后,前军已发。
一个越甲剑士从前方勒马奔回,转眼眼便到了高驷跟前,恭谨的说着:“大人,国公有令,龙舟悉数焚毁,以绝退路。”
高驷朝他点下头,转脸下令:“虞世南,李百药,人已渡完,着令凿沉、焚毁。”
“令已传至,汝自回去复命吧。”高驷觉得龙舟也是耗费良材建造而成,便想暗中保下部分,自是不愿被大舅哥杨玄感知晓。
“既如此,末将告辞。”这越甲剑士向高驷行礼,人却未走。
高驷虽是杨家的女婿,却并不是楚国公杨玄感亲信,那人的状态分明透着不信任,仿佛在无声的冷笑:“看,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
略微思索后,高驷先一步拔出七星剑,笃笃笃,连续劈在最近的一艘龙舟上,然后接过随从递过来的火把,轰的引燃了艘龙舟。
李百药紧随其后,指挥者人手将数十艘精美华丽的龙舟凿沉或者点燃,上百艘大船随即沉没。
“驾!”鞭声呼啸,那甲士才纵马离去。
“高大哥,这最后一艘龙舟俺暗里留下了。”贾元度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笑嘻嘻的说。
“彭石头!”高驷喝道。
“末将在!”彭石头从后面挤上前,神色兴奋。
“你和元度带一队人马,护送虞先生回江南老家。”高驷突然下令,然后对虞世南抱拳行礼道:“虞大哥,当下小弟能做的只有这个,请!”
从幽州道汴梁,一路上,虞世南都沉默不语,临船望景,满怀萧索。
沿途各地良田荒芜,百姓无家可归,满目苍凉之景,到现在还绕于脑海。大业年岁以来,民怨本身就已经是积累到了顶峰。虞世南暗中心里担忧,只希望圣天子早日平定辽东,与民休息。
高驷之前也曾说过,欲征服辽东高丽蛮夷,须得十年开边,十年疲敌,十年反攻才可奏效。
中原大地分裂了几百年,衣冠南都,多少生灵亡于战火,终于天降杨开皇,结束分裂,使得百姓好不容易有了数十年太平日子,而今盛世有成泡影。
虞世南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高驷赠船放他归去,是存了保全他意思。 君子之交,不涉及个人志向。
如今,杨玄感叛乱必然招致二次征辽大败!
于是,这般个人交情与家国相冲之下,只思索了片刻,虞世南就做出了决断。
“重德,你可知我此行离去,绝不会返回江左老家。某必然飞马奔高天子,报杨玄感谋反之事,催促大军回师平叛!” 虞世南双目一瞪,大声说着。
多日接触,高驷早知道了虞世南虽是文士,刚烈却不下于武将,对其人行至早有所料。
闻言,高驷长笑道:“故而,特为兄长挑选了两员小将做护卫。”随后把贾元度和彭石头推了上来。
这等沉稳大度,又目光长远的作风,实是那些寻常子弟难以比拟,大将风度,隐然渐备。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