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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对曰:“用具(贪)官,反具(贪)官。”
太祖问:“何也?”
绰对曰:“天下无不具之官。君王有何患?所虑者臣下不忠也。凡不忠者,必为异己,以罢具官之名,排除异己,则内可安枕,外得民心,何乐而不为?此其一。其二,官若具(贪),君王必知。君既知,则官必恐,官愈恐则愈忠,是以罢弃具官,乃驭官之术也。”
周太祖又问:果有大贪官,民怨愤极者何如?
绰对曰:杀之可也。抄其家,没其财,以充国用。
周太祖大笑:“卿有辅弼之才也。”
苏威秉承家学之余,比其父亲更贪权势,日常结党营私、收取钱财、美女不在话下。故而常被言官弹劾,但因其治国有功,开皇每次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重的责罚也不过是让他闭门思过数月。
“宣旨。”天子杨广冷哼一声。
奇怪的是这才宣旨的不是内侍太监,而是驸马宇文士及:“苏相国,接旨吧。”
见此情形,苏威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泛起了阴影。
他因为生病最近一月未曾上朝,突然接到内侍传唤,便猜到有些麻烦。只不过,这种猜测,让其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不相信大隋治国能离开自己,若陛下真用他来立威,那真的要让人失望了。
“……邳国公苏威……结党营私……,罢黜一切官职,贬为庶人,着另归家思过,永世不在录用。”宇文士及抑扬顿挫的念到。
“礼部侍郎许善心!”宇文士及停顿片刻后又继续宣读:“里通外贼,大逆不道,着令三司将其逮捕下狱,斩立决。家产充公,子女时代为奴,永不赦免钦此!”
“陛下……臣冤枉啊……冤枉!”许善心大呼,仍旧被宫廷卫士拖了下去。
“威国公李诨,妄造歇语,私造兵甲,反意昭然可揭!”宇文士及冷冷的说着,目光扫过其他官员:“上天有好生之德,赖至尊开恩,只诛李氏三代,余者族人发配岭南充军,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韩国公之子韩世鄂,,,,,。”
圣旨所宣,一举诛杀、流放了五六十家勋贵、高官大员。苏威一系文官几乎全遭到了清洗,老头受不住打击当晚归家就病倒了。
时日,许国公宇文述继任相国,权柄大盛,开启了宇文氏主宰天下的时代。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冷血屠夫、伪君子,当初跪在我父亲面前哭求,说愿意娶我,善待我。如今从鲜卑破野头武士成了许国公做了宰相,就翻脸不认人,迫不及待的将我哥哥害得吐血,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看看你教得的儿子,两个披着人皮的饿狼,这样的不择手段,早晚会遭到报应。”当苏威被罢官吐血归家的消息传开后,宇文述的夫人苏氏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宇文述轻轻按摩着眉心,心里说不出的憋闷,难道这女人就不明白,出嫁从夫?更何况自古以来,权力之争容不得半点感情。自己留了苏威一命,难道还不算是留了情面?
宇文述攥紧了拳头,竭力忍耐,他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从来没有对夫人发过火。
朝堂之中做官同样是逆流行险,罢黜苏威是天子的决定,但是夫人苏氏不能理解,让他感觉很是悲凉。
算了,一切都是命数。
宇文述眸子里一片平静,走进书房凭窗望着远景,苦涩一笑,任由夫人哭喊着远去。
“国公!”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国公府邸的管家出现在了书房门口,格外小心的唤着。
“何事?”宇文述豁然转过身,瞪着他。
“夫人,她,,,她,,,。”管家犹豫不敢讲。
“说吧。”
“夫人发病撞在柱子上亡故了。”管家战战兢兢地说着。
“,,,,。”宇文述闻言如遭雷击,瞬间泪如雨下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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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行 第二十九章:论敌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从军行。
世上常胜之将军极少,更少的是能在败军中重整旗鼓挽狂澜于既倒之大将,而楚国公杨素恰好是其中一个。
官军在晋阳城下尚未溃败时杨素料敌在先,事先撤退到蒲津关后,立即命其子杨玄感备战。
王頍一战扭转了局势,收拢降兵后,对汉王杨凉陈述用兵方略:“大王此战虽胜,朝廷实力犹存。若欲取天下,则宜长驱深入,直捣东都,所谓疾雷不及掩耳;然后再派人招纳关西勋贵,则天下不足定也。”
或许是王頍的兵权谋手段过于酷烈,汉王杨凉痛惜爱妃之死,并未同意此方略,反而犹豫下来:“将军且慢,容我三思。”
关西勋贵出身的府兵总管裴文安持反对意见,趁机献计说:“井陉以西,如今已在大王掌握之内,山东士马也多为为我有,宜悉数征发之。再分遣老弱屯守要害,安定地方。大王亲帅精锐,直渡蒲津,入大兴(长安)城。
文安请为前锋,大王以大军继后,风行雷击,则潼关以西,可指传檄而定。东都必然震扰,兵不暇集上下相疑,百官离骇;我王陈兵关中,号令四方谁敢不从!旬日之内,大事可定矣!”
终究缺乏决断和孤注一掷的勇气,汉王府两派争吵数日,乃下决定:罢免王頍大将军职位,与其兵马三千进攻北齐故地。主力八万由裴文安率领,向关中进发。
杨素整顿了关中府兵和收拢溃兵后,狠下心来,让亲子玄感带五千精锐迎头截击。
杨玄感武道有成,重瞳异象专窥敌军破绽,临敌突阵无可匹敌,三日九战大破晋阳叛军。
阻住敌军攻势后,杨素陆续把宇文成都和裴元庆,薛仁杲和殷开山等各路猛将尽数调入杨玄感账下听用。
由是,杨玄感累次大胜,被敌我双方传为霸王再世!
裴文安久攻不下,遣人向后方求援,要求汉王倾其所有兵马殊死一搏。
谁知,等来的却是汉王府的一纸调令,让乔钟葵为新帅继续攻打蒲津关渡口。
裴文安回身见了杨凉,气急败坏地质问说:“兵贵神速,前方进兵纵然小挫,大王也不当怀起大将,正是派遣援兵的时候,却把我召回这样做,对方计谋要成功了,我们大势已去。“
汉王杨凉本有些后悔,见裴文安也如此咄咄逼人,就拂袖而去。
裴文安仰天长叹:“竖子不足与谋,杨开皇威压天下,生子若犬豚耳!”遂连夜整顿家小潜逃而走。
雨继续下,黄河东岸的战事连日鏖战后得以暂歇。
官道路面逐渐变得泥泞,雨随风混淆在空中,播下种种仇怨气味。
高驷走在最前面,由红拂举着一个雨伞,佳人相随雨中漫步,有股别样情绪开始酝酿。
对面同样走来一人,着青衫配文士剑,王伯当打伞按刀扈从,来者正是李密李法主。
随着前行,烟蔼雾气渐渐浓郁,黄河水声涛涛,关下瓦亭到了。
各自过去,就看见了彼此。
高驷上前,探手行礼:“见过四哥。”
“无需多礼,你能来此,胆略不凡,坐下说吧!”李密摆了摆手说。
双方相对坐下,李密看了红拂女还是处子身,赞扬高驷:“贤弟好自律!”
高驷不接话头,反而淡然道:“兄长有话请讲。”
“啪”的一声,天空一道霹雳炸响来,电闪雷鸣,风更强,雨更大。
李密哈哈一笑,神情不变,说着:“今日虽然无酒,但也足以论一番英雄。”
“某洗耳恭听便是。”
“好!”李密抚掌,自负一笑,继续说道:“汉王杨凉作反,坐拥晋地五十二州之地,带甲二十万,如今更是发兵猛攻关口,贤弟以为如何?”。
“狐疑不决,用人不鸣,胆大而器小,不过是冢中枯骨,覆灭就在义父反掌之间。”高驷断言道。
“国师穆德,一己之力横压佛、道、儒三家,更联合宇文阀把控朝政,其人又如何?”
“以教乱国,看似浩大实则仰仗天子之威尔,只需一纸诏书,两名狱吏足以缚之。”
李密再度赞叹说道:“不错,贤弟果非凡类。”然后又问:“当今天子如何?”
“这个,,,,?”高驷张口欲言,想起杨广的评价到一时不好讲出口。
李密见他不答,反而自己续道:“杨广弑父夺妹,苛待百姓。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以吾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