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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打累了,迎上侍奉在侧的阿福、送上一块丝帕说道:“爷,您擦擦汗,消消气。
何必为了一个贱民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等活埋了这个贱民,气就消了。
只等公文官印…”
“接着,过来给爷按摩一下,累死爷了。”
多嘴多舌,狄溥向阿福抛去丝帕,转向右侧丈外的石头走去,边走边说。
阿福回神警惕的扫了一眼挖坑的五名仆人。
只见微弱的灯笼光辉下,人人都在土坑里忙得热汗淋漓的,没人注意。
阿福暗松一口气,转向跟上溥爷,搀扶溥爷坐到石头上,替溥爷捶腿说道:“爷,您别生气。
小的日夜盼着爷一飞冲天,光宗耀祖。
眼看着机会来了,心中一激动说错……不,恭喜爷的官运亨通。
好让小的跟着爷沾沾喜气,走路也神气不是?”
“这话中听。
不过狄奎那个老家伙不好对付。
要是让那老家伙知道爷把这个贱民给活埋了,准没好事等着爷。
等会爷活埋了这个贱民,就回衙门待几天。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狄溥坐在石头上,背依树干,眯着眼享受阿福的按摩,压低声音交代着。
阿福听得遍体一颤,又要遭罪挨打了?
不过为了跟着主子享受官家,管家生活,值了。
只是…阿福心中一动说道:“爷,您把这贱民给活埋了,就断了狄韵小姐的念想。
小姐失贞非同小可。
依据小姐是小的娘亲接生的与接触了解到,小姐带玉而生,性子如温玉,外柔内刚。
一旦小姐知道这个贱民死了,只怕会悬梁自尽…”
“哼,她若死、你作陪……”
蠢货就知道咋呼,也不动脑子想办法解决,狄溥冷声说道。
吓得阿福遍体哆嗦,冒冷汗,这回活埋人摊上大事了?
殊不知他们主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落入王浪军的耳中。
只是王浪军不知疼痛,不惧狄溥的暴揍,但心神上焦虑不安,要是被狄溥给活埋了…
这真是急死人了。
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活埋?
关键是狄溥透露出一些秘密,正在谋划着什么官职?
这里面大有文章。
似乎是在设计陷害狄韵小姐,达到狄溥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狄溥透露出的信息太少,难以断定狄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狄溥想干什么与王浪军不相干。
问题是王浪军现已变成狄溥利用的棋子,死子一枚,何其不幸?
真要是被狄溥,仇人活埋了,死得也太憋屈?
这是什么事……
“溥爷,坑挖好了,就挖在上次活埋赖三…”
每次活埋人都累够呛,仆人爬上坟坑,躬身向溥爷禀告。
蠢货,狄溥跳起来呵斥:“晦气,啰嗦什么?
还不快把这个贱民扔下去……”
“沙沙”
仆人不敢再言,纷纷奔向王浪军。
来了,来了…
要死了?
靠。
这特么的真要死了?
跟架在火上烧烤没两样。
烧的思维都冒青烟了,可烧焦了也没用?
该死的,快恢复知觉…王浪军在脑海里呐喊着。
可是毫无用功。
“呜呜”
耳畔生风。
“嘭”
似乎已坠落到坟坑之内。
“沙沙”
尘土飞扬下来。
完了,老子被人活埋了,王浪军奋尽全力试图呐喊出声,或是动弹一下。
可惜身体动弹不得。
话也喊不出来。
愤怒的燃烧着思维反抗,反抗到被人活埋,窒息,昏迷过去了。
“沙沙”
尘土还在继续掩埋。
直到填平了坟坑,堆起一座土丘方止。
这时,狄溥才转身就走,行至土丘旁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离去。
人离乌鸦叫,昆虫和鸣。
“嘎嘎,唧唧…”
似乎是在为新坟野鬼送行。
吵闹不宁。
好一会儿,“扑扑”乌鸦惊飞,昆虫止声潜藏。
一道黑影顺着灌木折断的痕迹,方向摸到坟头上,悲泣出声:“啊呜呜,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害了你啊!
你可知道你这一死就断了我半条命啊?
我对你严苛管教,只许你学斧子砍伐与锯木料,都是为了帮你打下牢实的基本功。
磨砺、沉淀你的浮躁性子。
唯有坚韧不拔的恒心,结合精准纯熟的斧锯基本功,才能学习那密洞中的传承。
为了帮你获得那份鲁机传承,我变得疯狂了?
我为了报私仇,为了积攒钱财购买药材器具防止与破除传承洞府内的机关陷阱,变成吝啬鬼。
可我万万没想到,为了得到狄文许诺的二十两银子。
答应他让你进入后庄冲撞大家闺秀一次。
原本你在他的维护下只是受点皮肉苦,可现在…呜呜…
听信了他的鬼话,是我糊涂啊!
我没和你说,早已派人去你家里捎信、安抚你的家人。
顺便从你家人手中捎回你的身份证明。
这是身份证明与二十两银子,全留给你打点鬼官、少遭罪。
你在地下等着,只要我学得那密洞中的传承,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可惜你不知道民与官斗,没有势力与实力撑腰会死的很惨…”
老匠头哭泣着离开了。
临走时还在埋怨王浪军的脾性燥,不该与狄溥死磕而送命。
狄溥似乎料到有人来,派阿福盯着点。
阿福把老匠头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待老匠头走后,阿福摸到坟头上,趴在地上拔拉坟头上的土层。
一阵翻找,阿福硬是没有找到老匠头留给王浪军的身份证明与银子。
“混账东西,老匠头糊弄人?
不对,难道老匠头发现福爷跟踪他了?
不行,老匠头若是逮住福爷撒气、非死即伤,撤…”
那老家伙不好惹,阿福匆忙间嘟囔着离去了。
余下一座狗啃了的新坟,沙沙随风悲鸣?
………………………………
第5章 浪子问世
狄家庄东北,翠碧山顶。
一袭蓑衣人面东盘坐在青石上,叠手把黄竹杆横陈压在大腿上越出青石南北两端,竹竿丝线迎风簌簌轻晃。
晨雾漫山林,树揺叶落珠。
湿气浓厚,似是冻醒了蓑衣人,持黄竹插在青石右侧的地上撑起身来,挑眉精目看向东方一抹鱼肚白低吟道:“夜凄凉、身心恍。
日绽芒、不敢忘!”
话毕有所觉,顺着眸子余光豁然右后转身,看见一幕奇异的景象,惊异的愣在当场。
时至四月中旬,漫山青翠。
可这翠碧山下一片黄叶,不,黄红相间的叶片迎风招展。
一夜色染,似是入秋了?
松针泛橙,柳枝随风飘出了枫林浪潮。
不可思议,奇哉妙哉。
蓑衣人左手掐指捻动,心潮澎湃,面色红润,停手抚须转身跳下青石。
步履轻盈,踏地无痕。
折向西南山下钻林越石,直达翠碧山南水湾畔。
举目打量,蓑衣人择水湾与环绕狄家庒流出溪水的交汇处,正对着水湾对面的青山,放杆垂钓。
似是轻车熟路,技艺纯熟。
可是蓑衣人甩杆放空钩下河,所钓何物?
貌似比姜子牙专业,直钩改弯钩,钓到鱼的几率就大多了。
可惜持续到朝霞初绽,紫气东来,蓑衣人也没有起竿一次,所为何来?
睡着了么?
真邪门。
奇怪。
嘘。
别吵。
鱼咬钩…
不,来人了。
“沙沙”
一袭灰袍少年人踩踏在黄绿不齐的草地上,走近水湾交汇处。
只见灰袍少年人目视水湾东方,两山夹彩虹的景象,信步前行,朗朗说道:“阴阳交替春东黄。
红白绿紫映青岗。
两青分流生紫烟。
一轮虹门彩炫塘。
美景若梦已初尝?
世炎凉、欺私访?
堪荒唐、戏王郎?
似梦非梦化吉祥。
今夕何处把名扬?”
“哗哗,唧唧”
溪水伴奏,鸟儿欢唱。
彩烟起舞,骄阳给意,生机盎然。
似是庆祝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