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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嚷的什么意思?”
小丫头里头有个比较嘴皮子利索的小鸠儿,识趣的凑过来新雨处,和新雨低声道:“新雨姐姐,外头吵闹不休的,是今儿早上被打发出去的小圆她娘和她姨妈。听说话,是为着姐姐们打发了小圆家去而在闹呢。”
新雨即刻就懂了,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只对几个粗使婆子说道:“咱们这儿又不是公堂,又没有青天大老爷,怎么就由得她们在这儿喊什么冤撒什么泼的闹?要么你们合伙抬起她们都远远儿的扔了去,要么直接让何管事来收拾她们,我就不信这淳王府就没王法了。这样闹,一会儿主子们都甭想休息了。”
新雨这一语就即时提醒了众人,小鸠儿不用吩咐就立马从婆子们身边挤了出去,果真跑着找何管事去了。
那两个中年妇人听见何管事的名字,顿时也不闹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直互看了好半响,才有个年长些的――约莫就是那小圆的娘,隔着婆子们对里头的新雨拍腿哭嚎道:“姑娘,你也忒狠心了!我家小圆才挑了进你们这院子几日?她又不是那等不好处的人,不过是长得稍微齐整些罢了,就刺了你们的眼?你们就这么容不得她?撵她出去不说,还说什么她懒得很不愿动不干活的,这样带累她的名声,让她被人嚼舌根!姑娘,你们的良心怎么过得去的?”
新雨退一步冷笑道:“正是给她留脸了,这才挑了最轻的说!你们果然是一家子呢,不要脸都是一样样的!回去问着你女儿去,除了偷懒,她干了什么?看她有没脸说实话来?嫂子也别把矛头指着我,有本事等会儿跟何管事闹去!要不就学着某些不要脸的,守着等世子回家来再闹!”说完也不容小圆她娘回嘴,立马回头就走。
小圆她娘先是一愣,回过味来之后不由得即刻就紫涨了脸皮,倒是同她一同来的那个中年妇人没转过弯来,指着新雨的背影厉声道:“不就是个扯着虎皮当大旗的通房丫头罢了!还是个不敢见光的通房丫头!装什么大瓣蒜?!自己不也是不要脸的可劲儿往主子身边凑的货色,居然有脸说咱们小圆?我呸!”
这回发愣的换了新雨,新雨好容易理解完全了才刚那段话,不可置信的问迎面而来看情况的喜鹊道:“喜鹊,我没听错吧?她说我是什么?通房丫头?还是不敢见光的通房丫头?”
喜鹊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看着新雨一脸茫然又觉得有点同情她,便远远使个眼色给院门处的几个婆子,示意她们赶紧把那两个妇人打发掉。回过头来,喜鹊拉着新雨就近在回廊里头坐下,忍笑凑近新雨耳边,低声将外头那些传言一一说了给新雨听。
新雨只觉得头顶上一阵阵的天雷滚滚,好容易才等着这阵雷过了,这才被雷得有气无力的问道:“这都是那个天杀的造的谣?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姑爷的通房丫头,我自己都不知道?”
喜鹊半取笑半安慰道:“这叫好事不出门,谣言传千里,不过你想想啊,这不也证明了你在淳王府里头行情好?咱们大姑爷除了你这么一个传说中的通房,别的什么传言都没有呢!”
新雨无力的自嘲道:“我还不知道我原来行情那么好呢!今儿晚上,你可得提点着大姑爷和大姑娘,让他们赶紧的给我加月钱才是!我这冤,真是比窦娥还冤几分!”
喜鹊笑道:“你怎么自己不和大姑娘说去?话说,你而今月钱已经跟范姨奶奶看齐了的,咱们这房里就你是独一份了,人家传你是通房丫头也没传错啊,按着这月钱额度来说,你岂止是通房丫头啊,这都是姨娘的份额了!你得了月钱这么个大便宜,怎么还好喊冤?”
新雨抓着喜鹊过来,伸手便要掐她的腮,喜鹊边笑边东躲西藏的扭来扭去,两人相互撕闹了一番,新雨到底咯吱了两把喜鹊,喜鹊笑着连声求饶,新雨也自笑了,这才放开了她说道:“你这小家伙,不收拾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喜鹊笑得软在新雨怀里,连声应道:“是是是,新雨姐姐堪比马王爷,小的知错了,新雨姐姐且饶了我!”
正笑闹间,就见着刚来立即就把小圆的娘和姨娘打发了的何管事走了过来,有外人来了,新雨和喜鹊都忙整理整理后站了起来招呼何管事。
何管事见着这两个丫头甚是亲热,显而见的平素也是这样没上没下闹惯了的,按理说来,新雨是通房丫头,在这院子里自是比其他丫头高上那么一点才对的。如今喜鹊却是和她闹得一点不顾忌,看来要么是这两丫头从小就好,好得不分彼此,要么就是喜鹊也是个主子跟前甚是得宠的,方方面面都能和新雨平分秋色的。
不过,何管事再细看看,只见这新雨娇俏可人,喜鹊活泼柔媚,又都是十**岁的青葱年纪,站在眼前如同一对儿脆生生的水葱儿,何管事便心里一动,不由得又脑洞大开的猜测了一回,难道这喜鹊也是被世子收了房或是即将要收房的?要是这等说来,难怪世子看不上小圆这种不过是有两分姿色而已的小丫头了,谁会那样傻,放着这一对儿水葱不要,反倒是去摘那狗尾巴花?
何管事自以为自己这回又得觑了天机,便对着这两个丫头都更加的和颜悦色起来:“新雨姑娘和喜鹊姑娘都在这儿呢?正好麻烦两位姑娘替我给世子妃回个话,就说小圆这事已了,以后她家那些人也不会再敢来闹事的了。”
两人便齐齐谢了何管事,新雨拉着喜鹊就打帘子进屋,喜鹊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却是见着何管事正对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呢,往常这种笑容,她只在何管事看新雨的时候见过,而今放在她自己身上,真是吓得她脚下一顿,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个大马趴。
还好新雨见她停顿,也慢了一步等着她,这时候恰恰好伸手拉了她一把,喜鹊这才算是没出丑,晃了两下还是站稳了。
等两人和杨亭回话后,新雨便悄悄儿的拉着喜鹊的手问她怎么了?喜鹊便低声说了,两人正猜何管事这是抽什么风呢,杨亭在旁边边啃最后一个蜜桃边听八卦,忽而开窍般一语道破天机:“别是那位何管事以为你们是一伙的,这才看你们两个都差不多罢?不然怎么会像你们说的那样古古怪怪的?”
喜鹊悚然一惊,失声叫道:“什么一伙啊?这岂不是也把我当了大姑爷的通房丫头了?”
此言一出,杨亭先是愣了好几秒,而后就拍桌大笑,还要笑得几乎岔了气,趴在炕桌上头边笑边喊:“哎呦喂,笑得肚子痛啊!这真是今年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新雨也拍掌笑道:“真真是天开眼了,喜鹊啊,你也有这么倒霉的时节!让你再笑我啊!这就叫报应不爽!”
喜鹊自己先是甩白眼给这两个笑得幸灾乐祸的毫不掩饰的女人,随后却是自己也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一回。
杨亭一边揉着自己笑得肌肉都要僵了的脸,一边打趣这两个丫头道:“新雨后知后觉也就罢了,怎么连喜鹊也染了这毛病,两个都迟钝起来了?来来来,咱们而今三个在外头人家的眼里,加上你们大姑爷,完全是自产自销了,只要关上房门就能唱一回天地一家春了!哈哈哈!要命啊,我肚子都快要笑抽筋了!”
新雨和喜鹊相视苦笑,外面的人不知道乱猜也就罢了,这不靠谱的大姑娘也没心没肺,一点不在意,还自己带头拿这事嘻嘻哈哈的打趣起来,这真是让人无语到极点了。跟着这种主子,还得要有多少心得替她打算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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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暗度陈仓
有时候,杨亭果然是个心眼子大得能漏水缸过的傻金毛,晚饭时候,她居然把这一天的事儿当笑话,在饭桌上和赵零且笑且说的全倒干净了。し
新雨和喜鹊在旁边听得扼腕,尤其喜鹊,简直恨不得冲上前去拿碟菜将杨亭那嘴巴塞得密密实实!可惜赵零也好,杨亭也罢,都是骨子里古里古怪的一类人,在家里只要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或是单独吃饭,都竟是从来不许丫环婆子们在身边布菜的。喜鹊这也就是只能想想便罢了。
可恨赵零只是外头看着靠谱而已,实质也是个不时会跟着杨亭抽风的货,例如现在,就和杨亭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甚是欢畅,杨亭得了他的积极回应,更是抽风得彻底,连着新雨告诫她要防备着赵零变心的话都边笑边说的漏了个完全的底掉。
还好赵零知道这两个在屋角里不时用恨铁不成钢眼神怒视杨亭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