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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名叫鸠摩智的吐蕃番僧纠缠,慕容公子也不是他对手,于是我便跟那番僧打了一场。那番僧武功不错,不过博而不jing,最终败在了我手上。那番僧走后,我与三弟和慕容公子在聚贤庄住了一晚,同时还向那留守看庄的老管家打听了阿朱的消息。阿朱是慕容公子的侍婢,慕容公子便决定去到薛神医处,将阿朱接回去。我心想此间事了,我可以去查身世之事了。告辞了三弟和慕容公子后,我便一路去到雁门关,我想看看智光大师口中所说的石壁文是否还在。多ri之后,我到了雁门关外,竟见阿朱在此等我,她说知道我会来看石壁文,已经在那等了我五ri五夜,我心下感动。而后又见宋兵欺凌契丹平民,阿朱劝我不要多管,但我实在看不过眼,便出手教训了那些无良宋兵。可惜,我还是出手晚了,二三十契丹平民,全都死了。我当时无意中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契丹老人胸口发现了这个狼头纹身。”萧峰说着,扒开衣领,将契丹人特有的狼头纹身露给欧阳寂看。
欧阳寂点点头道:“由此,大哥便确认了自己契丹人的身份?”
萧峰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仍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身为契丹人却自认为汉人,多年来契丹同胞有多少葬身于我手?现如今汉人认为我是契丹人,而契丹人更加不可能接纳我。我伤心yu绝,本想从我爹当ri跳下的山崖处跳下,但阿朱拉着我不让我跳,说要是我跳了,她也陪着我跳。还说愿意一辈子跟着我,做我的丫头。我萧峰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个被汉人唾弃,又不被契丹人接纳的流浪汉,我连家在何处都不知道,竟能得阿朱的倾心。当时我看着阿朱的眼神,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的。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负了阿朱的一番情意?于是也就放弃了自尽的念头。后来,我与阿朱在关外草原住了数ri,回到中原后,就开始查我的身世之事,那时,我连生父生母姓甚名谁都不知,实在是枉为人子。与此同时,阿朱与我推测,当年那带头大哥,很有可能和杀我养父养母、授业恩师玄苦大师,以及在杏子林伏击我的那人,是同一个人。因为当ri那人离去之时,我曾隐约听到他说,什么留着我对他的计划不利。想来那人是怕我报复,与他作对。我又有什么理由与他作对呢?答案就是,他是当年的带头大哥,若是ri后我得知了他的身份,定会去寻他报仇。而他又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我恰好是那变数,于是便先下手除掉我。”
欧阳寂听到这里,皱着眉头喝了口酒。
萧峰继续道:“想通了这些,我和阿朱便四处寻找知道带头大哥身份与我身世之人。知道带头大哥身份的有谭公、谭婆、赵钱孙、智光大师、单正、徐长老和马夫人。智光大师云游四海,赵钱孙又疯疯癫癫、漂泊无定,单正为人嫉恶如仇又太过固执,如今我恶名昭彰,他定不会告诉我半句。因此我和阿朱决定先去找徐长老,谁知我们赶到洛阳总舵,却听闻徐长老已故,当然,这笔账又算到了我的头上。而后我们又要去找谭公谭婆,还未待出洛阳城,便见到了谭婆。谭婆一人鬼鬼祟祟的,专挑一些小路而走。我心下好奇,便悄悄跟上。原来,那谭婆竟背着谭公与赵钱孙在船上私会。当时我被阿朱易了容,想来直面相对,他们也认不出我。我便将他们二人擒了,威胁说要将此事告知谭公,除非他二人肯告诉我带头大哥的姓名、身份。他们当时虽认不出我,但却死也不肯开口。于是我就点了二人的穴,将二人摆成相互依偎的姿势,便去城中找谭公,希望谭公能一怒之下,将他们二人不愿说之事,说出来。我在城中客栈寻到谭公,告诉他谭婆正与赵钱孙私会,谁知谭公居然不信,还与我动了手。当然,谭公当ri救过我一命,我也不会伤他。制住他之后,便将他带到运河边,看谭婆与赵钱孙私会。谭公看后,果然大怒,上前便将赵钱孙一脚踢倒了。按说赵钱孙就算再不济,也能躲得开谭公的一脚,因此谭公踢完就愣了。然而我在后面看得也是一愣,因为赵钱孙倒下的时候,身子僵硬,咱们都知道,被点穴之人虽然不能动,但身子不会僵。因此我也赶快上前查看。这一看,竟发现赵钱孙和谭婆都已经死了。我很清楚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而且下手并不重,他们顶多四个时辰就能冲开穴道,怎么会死了?当即我扒开赵钱孙的衣衫,看到他胸口竟有一黑紫掌印,显然是被人以高深内力震破五脏毙命。这时谭公过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我说不是我杀的,但他不信。我就说若是你能将带头大哥的身份姓名告知,杀妻之仇我一力承担。谭公这时候猜出了我是谁,不仅没说,反而咬舌自尽了。”
“知道此事的七人之中,一下便死了四人。下手之人必然是那个藏在幕后的大恶人,他似乎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每次都被他占尽先机。然而我并不死心,回到城中找到阿朱,又决定去山东泰安找寻单正。铁面判官单正弟子众多,在山东泰安一带又是威名赫赫,想来那大恶人不会这么容易得手。可是当我和阿朱到了泰安城东单家庄,竟见到单家庄上下百余口,被屠戮殆尽,那大恶人还一把火将单家庄烧了。这么许多人皆因我而死,我实在是气不过,我知道那大恶人定是一直跟着我,伺机再除掉我,于是我便对着四处叫他,想要杀我直接动手便是,为什么要牵连这么许多人?阿朱唯恐单家庄这笔账又算在我的头上,赶忙将我拉走了。我和阿朱没了办法,商量着只能去天台山寻智光大师问个明白了。而我的身世,也需要智光大师为我解惑。所幸的是,我和阿朱赶到天台山,智光大师并未遭毒手。智光大师将当年的石壁文拓印和译本都给了我。原来,我的生父姓萧名远山,生母乃是宋国边境部族之人,那ri途径雁门关,乃是因我周岁,我爹带着我娘到娘家省亲,谁知却在半路惨遭横祸。智光大师将我的身世告知之后,便服毒自尽了。因此,我和阿朱仍不知道带头大哥是谁,那大恶人又是谁。马夫人又在二弟你的手上,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又全然不知。就在我和阿朱决定放弃,要去塞外隐居之际,竟听闻丐帮弟子说马夫人被丐帮从扬州ji院中找到,现已经被接回了丐帮。”
欧阳寂惊道:“什么?被找到了?”随即心中暗道:“妹的,这个祸害,早该一剑杀了她的。”
萧峰点头道:“没错。之后我和阿朱又有了目标,于是我们又返回了洛阳。到了洛阳,我们乔装打听,按理说马夫人当初那等行径,已然足够被丐帮处死,怎么又会被好好的接回洛阳。原来马夫人对丐帮众长老舵主说,她被二弟挟持卖到了ji院,还以卑鄙手段逼迫白长老和全冠清污蔑她。白长老和全冠清已死,她的话本是死无对证之言,却没想到丐帮众人居然信了,因此她还在丐帮活得好好的。而丐帮却将二弟你视为大敌,立意要将你杀死,以谢错杀白长老之仇。”
欧阳寂将手中酒碗咣啷摔在桌子上,怒道:“那贱人胡说八道,若是白长老真没做过,又岂是能被我逼迫的?她若是清白的,全冠清又岂会当众说出那等丑事?”
萧峰将翻倒的酒碗摆好,为欧阳寂斟上酒说道:“我自然信得过二弟的话,不过丐帮之人却不信。洛阳总舵中因马夫人之事,所有的长老、舵主又都聚集在了此处。我若是直接现身去问她,她只要大声呼救,便能将所有的长老、舵主叫来。而易容成别人,马夫人又绝对不会相告。我正为此事犯愁,阿朱却将自己易容成了白长老。初一见到,我也吓了一跳,实在是毫无瑕疵,就连我跟白长老相识这么许多年,竟都看不出丝毫破绽。阿朱说她要扮鬼去吓吓马夫人,若是马夫人所言是真,那她便不会太害怕,若是马夫人所言为假,那么带头大哥的消息定能套出。我和阿朱都相信二弟你的话,所以我们认为马夫人所言,是假的可能很大。后来我和阿朱趁夜潜进洛阳总舵,阿朱的办法果然奏效,马夫人被吓得浑身发抖,胡言乱语,还是阿朱安慰了她一会儿,她才能正常说话。”
欧阳寂皱眉道:“她告诉你们,带头大哥是段王爷?”
萧峰道:“不错。”
欧阳寂心中暗想:“究竟现在要不要告诉大哥呢?青石桥救下阿朱这么个重要的剧情人物,定会有丰厚回报。不过,若是我搞砸了,没有救下阿朱,那大哥不是又悲催了?若是ri后辽国大军南下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