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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包不同是慕容复属下金风庄庄主,‘一阵风’风波恶乃是慕容复属下玄霜庄庄主,他们二人若非得你解围,早就一个落得乱刀分尸,另一个落得中毒毙命。此事大伙儿亲眼目睹,你还想抵赖不成?”全冠清说道。
乔峰听完缓缓开口:“我丐帮开帮数百年,在江湖上受人尊崇,并非自恃人多势众、武功高强。乃是出于行侠仗义、主持公道之故。全舵主,你责我庇护这三位姑娘,不错,我确是庇护她们。那是因为我爱惜本帮数百年来的声誉,不肯让天下英雄耻笑我丐帮合众长老之力欺侮三个稚弱女子。宋奚陈吴四长老,哪一个不是名动江湖的前辈?丐帮和四长老的名声,你不爱惜,帮中的众兄弟可都爱惜。”
丐帮众人听罢,齐齐看向王语嫣三人,只觉得若是众人一起为难三位娇滴滴的姑娘,传了出去,确实大损丐帮名声。丐帮众人不由暗暗点头。
白世镜道:“全冠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转身对乔峰说道:“帮主,这等不识大体的叛徒,不必跟他多费口舌,按照叛逆犯上的帮规处刑便是了。”
这时,吴长风开口说道:“帮主,你究竟是个装腔作势的大jiān雄,还是个直肠直肚的真汉子,恕我吴长风没本事分辨,你还是及早将我杀了。”
任乔峰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连番的怀疑和指责,顿时激动的指着吴长风喝问道:“吴长老,你凭什么说我是个欺人的骗子?你什么地方疑心我?你说!”
吴长风摇了摇头道:“这事说出来牵连太多,传了出去,我丐帮在江湖上便再也抬不起头。我们本来想将你一刀杀死了事,可惜……”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我救了慕容复手下的两员大将?你们就疑心我跟他勾结?是不是?可是,是你们反叛在先,我救人在后,这两件事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再说此事是对是错,现在根本就无法断定,我总觉得马副帮主根本就不是慕容复所害。”乔峰说道。
“何以见得?”全冠清问道。
“我想慕容复是个大英雄、好汉子,绝对不会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杀死马大哥的。”乔峰说道。
全冠清道:“这几个月来,江湖上被害的高手着实不少,皆是死于自己本身的成名绝技之下。人人皆知是姑苏慕容所下毒手。如此辣手杀害江湖同道,还配称作英雄好汉?”
“众位兄弟,昨天晚上,我在江yin长江边上的望江楼饮酒,遇到一位中年儒生,居然一口气连尽十大碗酒,面不改sè,确是好酒量,好汉子!”乔峰缓缓踱在丐帮众弟子之间说道。
段誉听到这里不由笑笑对着欧阳寂说道:“二哥,大哥昨晚又和人家赌酒来着。人家酒量好,喝酒爽气,他就心中喜欢,说人家是好汉子,只怕不能一概而论?”
“呵呵,大哥虽好酒,但这种场合提起此事,定有用意,且听下去。”欧阳寂淡淡的说,他不着急杀全冠清,他倒要看看全冠清还有什么后招,若只是揭发乔峰契丹人的身份,那倒不足为惧,他只怕主神在中间横插一脚,让乔峰坐实了谋害马大元的罪名。
乔峰踱着步子,继续道:“我和他对饮了三碗,谈起江南的武林人物,他自夸掌法江南第二,第一便是慕容公子。我便和他对了三掌。第一掌、第二掌他都接了下来,第三掌他左手中所持的酒碗被震得粉碎,瓷片划得他满脸都是鲜血。如此,他不仅不怪我,居然还神态自若的说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大碗好酒。’我当即起了爱惜之心,第四掌便不再出手,夸赞他道:“阁下掌法jing妙,‘江南第二’四字,当之无愧。”他道:‘江南第二,武林第屁!’我道:‘兄台不必过谦,以掌法而论,兄台实可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他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驾到,兄弟我输得服气,多承你手下留情,没让我受伤,我再敬你一碗。’咱们二人随后便又对饮了三碗。分别时我问他姓名,他说他复姓公冶,单名一个‘乾’字。这不是乾坤之乾,而是干杯之干。他说他是慕容公子属下赤霞庄的庄主,邀我到他庄上去大饮三ri。众位兄弟,此等人物,为人豪爽,不计前嫌。你们说如何?是不是真汉子,好朋友?”
吴长风听罢大声道:“这公冶乾是好汉子,好朋友!帮主何时能给我引见引见?”他听乔峰说的痛快,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不禁起了结交之心。
乔峰对着他略微一笑,心下却为他暗暗叹息。
宋长老此时问道:“帮主,那后来怎样?”看来四大长老均是听得入了神。
“我和公冶乾告别之后,便赶路向无锡来。行至二更时分,忽听到有两人站在一条小桥上大声争吵。当时天sè全黑,居然还有人争吵不休。我心中暗觉奇怪,便上前一看。借着月光,只见那条小桥乃是一条独木桥,一端站着个黑衣汉子,另一端站着个乡下人,肩头还挑着一担大粪,原来二人是要争道而行。那黑衣汉子要乡下人退回去,说是他先到的桥头。而那乡下人说自己挑了粪担,没法退回,要黑衣汉子退回去。黑衣汉子道:‘咱们已从初更耗到了二更,便再从二更耗到天明。我也还是不让。’那乡下人却道:‘你不嫌我的粪担臭,咱们就这么耗着。’黑衣汉子又道:‘你肩头压着粪担,只要你不怕累,咱们还就耗到底了。’”
“我见了这副情形,暗觉十分好笑,心想:这黑衣汉子的脾气当真古怪,退让几步也就是了,和这个乡下人面对面的干耗,有什么意思?听他二人说话,显然是已耗了一个更次的时间。我好奇心起,倒是想瞧出个结果,到底是那黑衣汉子怕臭投降呢?还是那乡下人累到认输。不过我可不愿闻那粪臭,在上风处远远的站着。只听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些江南俚语,我听不大明白,总之是道自己有理。那乡下人倒也真有股狠劲,将粪担从左肩换到右肩,再从右肩换回左肩,就是不肯退让一步。”
段誉望了望王语嫣三人,见三人笑眯眯的听得兴致正浓,随即对欧阳寂问道:“二哥,这会儿帮中叛逆待决,情势危急,大哥居然会有闲情逸致来说这等小事?这些故事,王姑娘她们听了会觉有趣,怎么大哥英雄了得,竟也童心未泯?”
欧阳寂低声笑了笑:“呵呵呵……你怎么不看看丐帮帮众的反应?眼里就只有王姑娘吗?”
欧阳寂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因为跟王语嫣三人共坐一块大石,还是被王语嫣听到了的。王语嫣面sè微红,瞥了一眼欧阳寂,随后又专心的听乔峰讲故事。
段誉依言看向丐帮帮众,哪知数百帮众,人人肃静倾听,竟无一人觉得乔峰的言语无卿。随即疑惑的看向欧阳寂。
“这就是大哥的人格魅力。”欧阳寂满怀敬佩的感慨道。
“什么叫人格……魅力?”段誉问道。
段誉一问,欧阳寂才回过神来,心中暗想:“这可怎么解释啊,段誉这臭小子怎么总是抓着我的言语错误?”随后缓了缓说道:“人格魅力就是说大哥的人品、威望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他讲这种听起来毫不相干的小故事,也绝没有人出言打断和反驳他。”
“原来如此,二哥的话果然jing妙。”段誉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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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杏林之变(下)
() 乔峰继续说道:“我看了一会儿,渐渐惊异起来,发觉那黑衣汉子站在独木桥上,身形不动如山,竟是一位身负上乘武功之士。那挑粪担的乡下人则不过是个常人,虽然生的结实健壮,却是半点武功也不会。我越看越是奇怪,心想:这黑衣汉子功夫了得,只需伸出一根手指,便能将这乡下人连着粪担一起推入河里,可是他却全然不使武功。像这等高手,照理应当涵养甚好,就算不愿让路给对方,从那乡下人头上一跃飞过,却又何等容易?他偏偏要跟这乡下人怄气,真是好笑。”
“只听那黑衣汉子提高了嗓门大声道:‘你再不让我,我可要骂人了!’乡下人道:‘骂人就骂人,你会骂人,我不会骂么?’说完竟然抢先开口,大骂起来。黑衣汉子便跟他对骂。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种古里古怪的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这些江南人的言语,我十句里也只能听懂半句。足足骂了半个时辰,那乡下人已累得筋疲力尽,黑衣汉子内力充沛,仍是神完气足。我见那乡下人身子摇晃,看来不要一盏茶的时分,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