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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平了。
万事只图心安。
樊莺和崔嫣立刻把这件事装作轻描淡写地与苏氏一说,又不能太郑重其事,这是两个善解人意的美妙女子。崔嫣对苏氏说,“姐姐,你看眼下这个情形……雅州乱糟糟的……不如随我们去西州,没事也好与你说说话。”
苏氏拿出一只布包裹,打开后里面是高峻、柳玉如、樊莺上次在黔州给他们留的金银。料理李承乾的后事花去了一些,还剩下了不少。苏氏说,“那么我就不拿它们了,我们在路上花吧。”
从樊莺身上记忆犹新的香味,高别驾身边从不离手的、不反一点光的乌刀,以及两个人的身量个头上,苏氏早就知道了那一晚出现在自己和李承乾屋中的人是谁了。
为了再确认一下,苏氏甚至还假想着这两个人穿了黑衣、蒙了面,一起站在不掌灯的屋子里的样子,映现他们无声地在一起纠缠、推搡的场景。她更确信无疑。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什么原因让高别驾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总出不了恩怨情仇,而且大半是与李承乾有关的、而不是与自己。
她曾经被这个人像狂风一样吹去了身上所有的遮掩,赤条条地呈现在他面前。但是她仍然不会因这一件事情,便认为高别驾是个不光明的人。事实上通过自己的观察也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再说李承乾已经不在了。
雅州的事情已了,高别驾无意于再等一等正在筹备中的、日期已经临近的黑达与翟志宁的婚礼,他对这二人说,“有什么事,还可快马到西州相见。”
于是正月底时,西州别驾高峻、三夫人樊莺、五夫人崔嫣、李道珏所说的“八夫人苏氏”、鲁小余、孙伙长、高白、雪莲、一百名天山牧护牧队、二百匹潘若水都督送的马、三辆满载了各式美酒的大车,在“大唐天山牧”大旗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向着西州进发。
李道珏与两位王妃、雅州司马汪衡、天威军司马黑达、王府护卫队长翟志宁、二十名留在雅州助力的护牧队,一齐到雅州往北的官道上相送。
李道珏的两只眼窝还有些发青,左眼窝是樊莺揍的、右眼窝是高别驾揍的,但是眼睛里却有些湿润。离别之时,李道珏拉了高峻的手难舍难分,声言一定会找个时间带两位夫人去一趟西州。
是西州高别驾的到来,让李道走在了现在这样一条大路上。他能够晋为雅州郡王,那是长安皇兄对他的认可,而家中汪、李两位夫人和和睦睦,也多亏了这位舅子。
待西州的这些人马渐行渐远,消失在远处大道的尽头,送行的人们不论男女、不论身份高低,才发现彼此都落泪了,尤其是那些跟随高峻转战各地的护牧队们,更是毫不掩饰内心的伤感。
剑南道自造船诏下达后所出的、所有的乱象,几乎演变到了由陕州与峡内发兵镇压的地步,被西州这位只身而来的年轻别驾近乎完美地平息下去了。
剑南道的军政更为精干、理顺,州县县民的租、庸压力顿减,民声和顺,南南北北喜迎贞观十九年的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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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一只顶针
在成都府外的官道上,剑南道都督潘若水率领大小官员迎候西州别驾。『天 籁小说他们到此时才一睹传说中美如天人的别驾三夫人,果然是见所未见。除此之外,那位怀抱着瑟琶骑在马上的五夫人也令人耳目一新。
潘若水在这次事件中没有受到牵连,仍然官居原职,他认为这位西州来的钦差一定是说了好话的。他极力请西州别驾到成都府小住几日,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被高峻婉言谢绝了。
高峻接到了柳玉如催促回家的信后,哪里有闲心在成都府再逗留呢。不过他想,也许剑南道有一位越来越强势的李道珏,潘若水的存在就是最合适的。
十天后,高峻这些人抵达了鄯州。
提前就有护牧队快马报信,鄯州果毅都尉郭待封大老远地迎出来。高峻带人去西域的时候,郭待诏和郭待封兄弟两个都去阿拉山口助阵,此时二人再一次相见,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了。
知道大姐高畅生了个男娃,高峻一见面就向郭待封道贺得子之喜。樊莺和崔嫣两人也催着快快进城,好去看一看郭家的小公子。郭待封说,“正为他愁呢!”
进了鄯州城、到了府中,郭待封连忙吩咐摆下酒宴款待兄弟,而樊莺、崔嫣、苏氏、雪莲等人一头扎到了郭夫人的内室里去看孩子。
郭待封与高峻一边喝着从李道珏那里带来的美酒,一边说了雅州的事情。随后郭待封说起了自己新得的这个宝贝儿子,他愁眉不展地说,哪儿都好,就是没有母奶。
偏偏请了几个奶妈,这小子就是不吃。西州拉来的那头奶牛,一直就像个姑奶奶一样供着,孩子也不吃牛奶。自生下来七八天了,每天一直就是打些面糊糊喂着,孩子都瘦得不用说了。
高峻道,“这小子倒是很有个性……我大姐不会这么不中用吧,能生儿子倒没有奶了,这是怎么说的?”
郭待封与高峻也不见外,也是让家里这件事逼到了没有法子。他对高峻道,“奶倒有的是,就是吃不上啊。”
自从现这件事情之后,郭待封与高畅两人一直愁眉不展。你说这件事情又能和谁说呢?请郎中来,郎中说我可以开副药,不论催奶还是止奶都有法子,但是夫人有奶出不来我就没法子可想了。
高畅那两只奶包都要胀破了,痛得不能再忍,恨不得用鞋底子去打破才好。但是孩子用嘴去嘬,却什么都嘬不出来。郎中不用看,就说,郭夫人这是没有奶眼,奶出不来,我也无法好想。
郭待封西州父亲那里也不好说起,母亲早就没有了。郭待封只是写了一封信回去给大哥郭待诏,让大嫂过来看一看,算着日子也快到了。
不久,樊莺和崔嫣就从内室出来了,这些人流着眼泪说,孩子饿得嘴都起了干皮,与别人家胖胖乎乎的婴儿没法子比,一直在哭,太可怜了!大姐也在哭,更可怜。崔嫣说,孩子只是一个饿,可是大姐却是心疼而且没法子。
一直到晚上,府外来了车驾,是郭待诏的夫人到了,随着下来的还有一人,高峻、樊莺、崔嫣一看,是家里做饭的婆子。崔嫣一见喜道,“妈妈一来,估计准有法子了!”
原来是待诏夫人从牧场村路过,先去高峻家里见过了柳玉如。柳玉如一听也很着急,但是家里这些乱事情不能她再走了,而且去了鄯州自己也没法子。谁知婆子一听大概,就说,我有办法。
于是,柳玉如就让她跟着郭待诏的夫人一起到鄯州来了。
众人此时也顾不得寒暄,先把人请进去。婆子进去一看,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对郭待封等人说道,“法子倒有,不过就是个心狠。”
郭待待连忙问计,婆子道,“郭夫人这种情形两百个人里总能遇到一个,”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女子们做针线用的顶针,交给郭待封道,“把它套到夫人胸前,你就死命地用嘴去嘬吧,除此别无他法。”
这只顶针极普通不过,铜制的一环子,五分来宽,外表面上密布着麻坑,用时一般戴在握针的那只手的中指或无名指上,往布料里顶针尾时省力、手不疼,是女工中常用的。
郭待封拿了顶针进去,屋外的人伸着耳朵等着大功告成,但是郭待封在里面鼓捣了半晌,除了高畅的惨叫之外没有任何的进展,偏偏孩子还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
郭待封满头大汗,额头上鼓起一只大包出来――是高畅不堪折磨打的。
他愁眉不展,看到了高峻,“兄弟,我心不够狠,她一叫就泄劲了。可是这事让别人干我心不甘……孩子的命要紧,你去试试!”高峻不好拒绝,他想了想,对郭待封道,“我去也行,你陪我去,好有个见证。”
郭待封连忙答应。高峻又道,你把我眼睛蒙上,这样你心里可能舒服一点,再说嘬那东西也不用眼睛。郭待封也答应,当时用布蒙了高峻的眼睛,由郭待封牵进去。众人都在外边等着。
高峻被郭待封领进去,孩子的哭声就止了。只听高畅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兄弟,你可来了,待封这个死货不中用,姐姐和你侄子的小命就看你了!”
高峻像个盲人似在,平伸了两手在身前划拉着,“没事没事,这种事我最在行了,不行也得行,保证嘴到病除。”他感觉高畅在床上伸出手来拉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