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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司马汪大人那么大的能量,连句话都没说上。”
马县令问,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王问臣道,“大人,要是听下官的,不如我们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别的县不动,我们动。不等雅州来砍,我们自己砍自己。不但要主动砍、而且还要狠砍、不给自己留情面!”
马县令听了,浑身上下不由得一紧,“怎么砍?”
县里的情况比其他县也好不了多少,多少年来卢山县里的官员乃至夫役都环环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不至于出现马夫打县丞的笑话,但是细想此事一起,杂事、乱事也一定少不了。
王问臣道,“大人,你该亲自去雅州府一趟,当面向刺史大人探问一下,如果此事非做不可,那么与其等着挨刀,就不如自己挥刀好了!”马县令连连说妙,起身往雅州府而来。
在雅州府衙,李道珏刺史正与西州别驾在一起。昨天晚上,李道珏从汪夫人的屋子里出来后,也没有回李夫人的房间,他又钻到了地下酒窖里,喝了半夜的酒。等他早上出来已经日上三竿。
他看到二夫人李珏铃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神神秘秘地往后宅去,问她手里是什么,夫人不好意思,说,“去问我别驾哥哥。”
高峻正在前边等他,李道珏问别驾,别驾只是不经意地道,“是一种很特别的酒,到时候你只管去李夫人屋里喝就是了,”他不在这方面多说,却告诉李道珏荣经县的事情。李道珏当时就火了,“这些人,只顾了自己碗里那几两饭,谁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过!我看,荣经县的县令也不要干了。”
高峻问,那你打算让金县令干什么去?李道珏说,“他连找个好马夫都找不到,马夫捅了这么大的喽子,他连个事情都压不住,干脆让他去顶替马夫!”
随后又不夫担心地问,“舅子,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不大稳妥?”
高峻知道他心里有些打鼓,“不这么做,刺史大人还有一个好法子――去到成都府找剑南道的那些官老爷们,让他们照顾你一下。在下看李大人的理由还是有很多的,比如你的雅州地处剑南道的外围,担负着诸羌、六诏、吐蕃方面的防务、民风又彪悍――女马夫都敢打县丞了,别的县谁敢?只要你放低了身架,求他们不裁你雅州的公事银,还是很有希望的。”
“然后呢?真有这么简单?”
高峻怀疑李道珏的脑子是不是叫酒给泡坏了,正话反话都听不出来,他说,“就这么简单。然后你只须跑到长安或是鄂州,到你的皇兄或是王兄那里哭一鼻子,然后就万事大吉。”
李道珏想了想,默默地说道,“算了,雅州裁撤公事银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天塌下来用腰顶着、总比用脸顶着仗义!”高峻道,正是此理,腰杆子越顶越硬气,脸面越用越不值钱啊!
但是,这件事情连军方都惊动了,会不会闹起什么哗变?李道珏刚刚信心满满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愁容。身为雅州刺史,雅州地面上的军、镇、关城、戍镇、守捉,按理说都是归他这个刺史节制的,军饷也是雅州方面供给。
但是他自到雅州以来,这方面的事情都是交由司马汪衡来做,到现在雅州的那些城、镇守军将领的名字,他都有一大半叫不上来。
高峻听了,暗道李道珏真是心粗的可以,以为长安让他到雅州来当这个刺史,就是叫他喝酒来了。哪有一位刺史把军务大权统统交到了舅子手里的?
他对李道珏说,“既然如此,那安国镇军营方面出现的风言风语,你就交给汪大人去疏通,出了事情唯他是问。”
李道珏说好,此时,卢山县县令马大人求见。他一进来,看到李道珏正与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在一起,心想他就该是西州的别驾了。马县令正听李刺史问道,万一军队上的某些将领闹出意见来该怎么做。
只听这位高别驾轻描淡写地说,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县民们一定是拥护的、长安也必定不会反对,他一个小小的军镇能闹起多大的浪头?“再说,我天山牧的野牧队伍马上就到了,我还怕一个小小的军镇!”
李道珏不理会马县令,有些急切地问道,“舅子,那可太好了!天山牧的牧群也到雅州来了,护牧队大名鼎鼎啊!不知你让来多少人?”
只听高别驾胸有成竹地道,“三十人……”
李道珏泄气地道,“才三十,舅子你知道一座安国镇就有多少人吗?两千人呢!”
马县令听高别驾说道,“那就太好了……我们手里可支派的力量就更充足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下面要去哪一县办事?”
马县令连忙插话道,“刺史大人,下官的卢山县是这么打算的:正如别驾大人所说,这样利国利民的大事,我们县不能落到别县的后边。下官出来之前,王县丞已经在着手清查冗员、冗职,要主动把这件大事做起来!”
李道珏大手一挥,对高别驾道,“舅子,我们就去荣经县边上的百丈县,也好就近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立即出发!!”
他对马县令道,“马大人,我今天才看出来你才是堪称中流砥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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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荣经县里
李珏铃把那些草药按着方子上说的法子,用开水泡过、放凉,沥干了水,再亲自去酒窖里提了好白酒上来,用五只大白瓷罐泡好了塞到床下。她刚刚把这些做好,贴身的侍女进来说,“汪夫人来了。”
话音未落,汪夫人就一步迈了进来,笑着问,“妹子在忙什么?”
李珏铃一面应着,一面往床下瞟了一眼。还好床单子垂下来,床底下那些瓷罐子一只都瞧不见,她笑着说,“能忙什么?才刚刚起来。”
汪夫人刚刚听高白说过西州别驾是陪着李夫人上街买药的,她这会如何说是刚刚起来呢?她在屋里撩了一眼,床上整整齐齐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便道,“府中上下连妹子都在陪着刺史大人忙,就剩下我一个闲人了!”
又问,“咱家夫君也不知道歇歇,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夫人说,“我不知他有多早啊,他晚上去了姐姐那里就再没有回来。”
汪夫人就是来探听虚实的,听了这话就放了心。她抬脚往外走,恰好一个人跑过来回禀道,“李夫人,刺史大人让来叫你,说他和别驾大人马上要去百丈县,还说让你快一点儿过去。”
汪夫人已经转身,听罢这话头也不回地回她那边院子里去了,但是心里却酸溜溜地哼道,“看把她能的!”汪夫人到了自己屋子,看到自己贴身的侍女雪莲回来,便问她有什么发现。
雪莲回道,“夫人,他……他让我焐被窝,还说凉一点都不行。”
汪夫人道,“这不正随了你的意,嫁不了刺史,能跟个别驾也是不错的。”雪莲道,“夫人……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汪夫人说,“这件事情你不能违拗着他。还有什么事?有没有人到他那里商量啥大事?”
侍女说,“他只是说和李夫人去药铺子里买什么补肾气的药……”汪夫人听了大笑道,“这下子更让我猜着了,你晚上时就等着有好事吧!到时候不要忘了是我把你送过去的就行了。”
雪莲更是听出了汪夫人语气里酸溜溜的味道,她知道在汪夫人和李夫人之间面和心不和的那些事,也知道这位驿馆里的西州别驾,是与李夫人站在一起的。那么自己去到驿馆之后更要小心行事,万一有个做得不好,那便是两面都不待见了。她见汪夫人没别的事,便辞了夫人,再一步三停地往雅州驿馆来。
而在荣经县衙,金县令正在与雅州司马汪大人诉若,他手里摊开着一本册子,那是全年荣经县粮租收缴的记录。册子上记载着,今年税粮共收上来一千六百七十二石一斗四合一勺四抄。李弥暗道,“难道县里的帐目真有这样精准?”
只听金县令道,“二位大人,荣经县没有上田,只有中田一百六十七顷零七十五亩八分,下田共有一百四十九顷九十八亩八分,下地一百五十七顷九十九亩七分。一年地租的收入都在这里,折成了银子也就是两千零八十两出头了。”
李弥道,“这么说,刺史大人减免你们两千六百来两的公事银是正当其时了,你们收上来的租子,连你们自己都不够花用,还谈什么输绢!!”
金县令道,“李大人你有所不知呀,按理说输绢也轮不上我们荣经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