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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莺道,“也不敢再拉什么别的夫人进来已经不少了!”
高峻举着酒杯,望着柳玉如和樊莺说道,“多少是多?得你二人我此生已足,更不要说西州还有五个!”柳玉如和樊莺听他此话,明白他说的是心里话。能让他如此看重,二人不由感动莫名,一起与他碰杯道,“诗的触须都冒出来了!”
高峻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还在万马丛中拼杀,此时却到了离西州千里之外的汉江上,不由得一阵感慨,脱口说道,“万马丛中欲试蹄,荒原大漠”他停住,在那里翻着眼皮子想。
柳玉如接道,“任东西。”
“好句!”樊莺叫道。
高峻回想起自己从西域回来乍听罢官消息时的惊噩,以及面对着堂兄高岷时极力的隐忍,想到三百护牧兄弟的追随,以及幽州城头的大唐旗帜、高丽前线那些满身征尘的将士,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又一句脱口而出:
“身行万里”
柳玉如:“情难了。”
她想到了不远千里由长安和杨州赶来相会的李婉清和崔嫣,始信情为何物。再想到自己和樊莺,更像是前世有情相牵,与高峻历经魔难终于走到一起。她与樊莺二人,自小的身世都无比坎坷,原来都是千般苦酿、就等苦尽甘来,有一段醇香胜酒的缘份在等着她们。
高峻:“血染狂沙志未未”
樊莺:“志未渝。”
酒就显得有些不够了,三人都感觉喝起来像水一样。高峻又道:“怒荡风雷如漫步,笑揽国色也也”
樊莺道,“能得柳姐姐,也算得上一段传奇了也传奇。”
柳玉如说:“平仄欠妥了,闲拥国色也传奇。”
高峻以手加额说妙,又说道,“收尾还须夫人来。”
柳玉如将三人成诗从头念下来,最后两句一气呵成:“万马丛中欲试蹄,荒原大漠任东西。身行万里情难了,血染狂沙志未渝。怒荡风雷如漫步,闲拥国色也传奇。一篇风月盛唐事,写进青山永不移。”
这一首由高峻起头,而其中夹了柳玉如、樊莺两位女子词句的诗,毫迈中不乏柔情。再被柳玉如特有的嗓音念出来,竟然更有回味不清的意味。
酒已干、诗已成。高峻伸个懒腰说困,另两人也发觉从夜里到现在,真是一刻未歇。看看前头的江面平稳,再无危险,而此时的晨曦里夹岸的鸟啼愈添寂静之感,似乎更宜随波逐流。她们齐声道,“睡觉”。于是,三人收拾收拾,到舱中来。
此时高峻刚刚喝过酒,但他神色中却不见一丝轻浮,在舱中主动去平展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卧榻,连声道,“还是西州的家好呀。”
柳玉如道,“上次是你撕了床单子,昨夜为堵船漏,这里又被樊莺撕掉了,什么时候你俩一起撕呀?”樊莺知道是柳姐姐故意,两人嘻笑着滚到一起,却发现高峻已经舒服地躺下,此时正在梦乡之中。
在他们的后边,渐渐地赶上来一艘装满木材的大船,吃水很深,因而也显得更加沉稳。船上的夫役站在船头,他们刚刚经过了汉江荆州段,此时正是疲惫不堪。
过了此段江面,不太远处还有几里窄段江面,那是此行最后一段激流,然后他们的目的地沔州和鄂州就该到了。
有人手搭凉棚向前面望去,见阳光下有一艘船,船上并无一人操作。主桅断掉了,前后正该升帆的时候,帆也不见升起,甲板上拴了三匹马,正在有一搭无一搭地嚼着草料。
一个人道,“奇怪了,船上的人呢?”
另一人猜测说,“看样子是生手过江,该不会是在前边遇险,人都遇难了?你们看那船上空无一人,主桅也断了,后边的帆缆也断了”
再一人连忙道,“呸!不说些吉利话,要盼人好。”
正在说着,有眼尖的忽然叫道,“嘿!大家快看那是什么!”只见在那条空船的右舷处,水花飞溅着露出一条青色的鱼脊,而在它的脊背后边一条粗大的缆绳也被牵出水面,很快绷得笔直。“啊原来是一条大鱼在拉着船!快来看,一条这么大的鱼!”
甲板上瞬间挤满了人,有人喊道,“我的老天!这鱼一口能吞下一头牛,我肯定!那船一定是出过事,我们追上去看看,能否施下援手!”
不等领头儿的下令,他们便有人跑过去,把帆再鼓起来一些。但是前边的船轻,又有大鱼助力,越发显得轻快起来。
领头的道,“别看热闹,打起精神我们过了此处急浪滩!”
因为,在前边就是此行的最后一关,水势虽说比不上荆州段,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然后便可在沔州靠岸卸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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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猛龙入江
那条大鱼一开始让高峻缚住,真是又急又气,江面上水流平稳的时候便想着尽力摆脱。但无论它怎么挣扎都不行,非但不能脱身,身上捆扎的船缆反倒越来越紧,而被嘴角牵出来的缆绳不时地拉扯,带来了一阵强似一阵的痛楚。
试过几次之后它便在水中潜伏,老实地随着大船前行。后来船到荆州段,它知道此处江流湍急,而且也由船侧疾涌入舱的水流中觉这条船的危险。
此鱼在汉江底不知存活了多少个朝代,见多识广早已成精。它知道,万一船沉下江底,那么自己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江无底、海无边,被这样一艘沉船拉住,那它还怎么遨游四方?
因而,在最危险的时刻它自觉使出全力挽救大船于危势,即使要沉也不要沉在这个地方。现在,它知道最后的急流就在前边,也是它最后一试的机会了。
装满木材的船上,船夫们纷纷叫嚷起来,“快看!”
江流急迫起来,只见那艘空船也突然加快了度,船上牵出来的船缆露出水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最后一直绷直着,在缆的前端,那条大鱼劈波斩浪一力前行,拉着大船冲到急流之中。大船一抹头,竟然渐渐偏离了江心。
人们正在惊讶,就看到那条大船的船舱门打开,有位绝代佳人不知道另一条船就在后边,站在舱房门前恣意地伸了个懒腰,引来另一条船上人们的惊叹,“哇我的亲娘!”。
有人道,“你想得倒美!”
她是柳玉如,她察觉到有人,忙收势,此时她也被脚下这条大船的怪异的航迹惊到了,忙向舱里喊道,“妹妹快来看。”
人们看到,从舱里又跑出来一位稍年轻些的女子,她头扎红缨络、衣带飘飘,软皮靴,腰间扎着一条皮带,带扣上一颗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同样是见所未见,天下少有。
船上再次有人惊叹。
见那两个女子一同返身回舱,不一会儿再陪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一块跑出来。男子站在甲板上看了一会,跑向船尾扶起了舵把。他只是稍稍一动,大船航迹立时就变了,在江面上瞬时倾向一边儿,船上的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此时木材船已经靠了上来,甲板上有人隔船喊道,“公子勿要乱动,你想做什么?”
高峻回道,“我是要助它,让大船靠岸呢!”
有人指点道,“你弄反了,要向着另一边,一点点扳动舵把,待靠近了江岸再把舵扳直回来,不要操之过急!”
高峻试着按他们的指点去做,果然,他们这条大船在江面上划了一道大大的弧弯,身后拖着长长白浪,向着江岸靠去,离着越来越近了。
大鱼是借着最后的急流使船加,高峻看出了它的意思,绝不想再与它相拧,因而操船配合。这段急流已经接近尾声,看得出那条大鱼已经使出了全力。
高峻小心扶着舵把,看大船渐渐向江岸冲过去,在最后的关头,那条大鱼跃出水面,搅得江水如一堵矮墙涌向岸边,另一条船上的人们大声呼叫起来,“船要抢滩了!”
大船的度已达到极限,毫不停滞地向着岸边冲去,在刚刚露出来的一带白沙滩上重重地一顿,船头深深吃进沙土里,停住了。
排浪退去,尘埃落定。
而那条大鱼再也没有力气退回江里,有前一半露在沙滩上,后一半浸在水里。露在沙滩上的那半截儿足足有二十几尺的样子。
另一条船载满了沉重的木材是停不下的,船上的人们挤在这边一侧都在看那条鱼,它这样大,却不好辩认是什么鱼种,唇边的触须都比儿臂要粗,唇角早就裂开了,一条缆绳从嘴中引出来摆在沙滩上,鲜血已经浸染了沙滩。
“哇,敢用这样大的一条鱼来拉船,我行船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