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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一概宽容,但有一样,不论是谁、什么来头,你得遵我大唐的律法,温麻船屯那是绝不示于外人的场所。
崔简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老婆,口中却说道,“王爷,可你刚刚说过请我们吃饭,而属下还一口未吃呢!”他走了,这里只剩下李元婴和郑曼了。
郑曼跳起来道,“我和你一起去,省得你不放心。”
李元婴望着郑曼背影消失在门外,自嘲地笑了笑,自语道,“别说本王是李元婴,便是叫李大英雄,这辈子也只能看看你喽!”
过了一会儿,李元婴囔声囔气地叫道,“牛豆呢?召她来见本王!”
不一会儿,牛豆便赶来了,她有二十五六岁,脸上抹着妆,一眼看到李元婴桌上的折扇,“王爷,这一定是倭国来的!”
李元婴随手抓了两把折扇扔给她,问道,“陈蕃呢?船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王也不见他露个脸!”
牛豆嗲声嗲气地道,“王爷既然叫我来了,他还敢露面么?”
李元婴鼻孔里插着棉团,囔声囔气的说道,“他最近越来越不着调了,别让本王见到他!”
……
戊午日当天,在皇后和淑妃起身出去的时候,剩在大明宫里的人们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不担心皇帝偶尔一次不回大明宫真有什么事,而是担心皇后和淑妃。
皇后头一次这样气愤,万一她们当众有个忍不住、照顾不到皇帝的面子,万一皇帝与皇后、淑妃破了脸,那这些人恐怕也得难受了。
这是一个每人早已习惯的平衡――关键时刻有皇后去恶人,不把稳时再加上个樊莺,余下的人只须摇旗呐喊也就成了,而且她们私下里还有同皇帝示乖的机会。
没有人认为皇后小题大做,在对付皇帝的事情上,皇后嘻笑怒骂却从未失败过,皇后永远正确。徐惠受了皇后的责备,有委屈也不敢表现。
谢金莲拉着她在背人处,同样埋怨妹妹道,“你离事怎么这么远!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你说你,若是先开口同柳姐姐打个报告,还有你的事了?”
徐惠道,“姐姐,我出卖陛下,那还有好?”
谢金莲道,“大明宫里能有什么大事?我们只有一件大事,跟着皇后一起对付陛下!姐妹们彼此之间斗斗法,那都是小事一桩。”
随后,她们看到皇后和淑妃一起回来了,又一起进了长生殿,随后皇帝嘴里冒着酒气也回来了,也进了长生殿。
徐惠问,“姐姐,我们去不去?”
谢金莲说,“小三脾气最不好,小四最乖,小五心眼最多,小六最倔,小七小八小九随大流,我们也随大流!”
徐惠说,“看看你的出息吧。”
谢金莲说,“我猜今天的场合没人露头,但我们可以去偷听。”
徐惠刚刚被皇后不留情面的、当着所有的姐妹数落过,本来还有些委屈,但当她果真看到满嘴酒气的皇帝出现时,也就理解了皇后。
果然所有的人都回避了,谢金莲和徐惠跑到长生殿门外的时候,看到丽蓝也站在那里,正听到皇后和淑妃你一句、她一句地质问皇帝:
皇后:“陛下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一起从地下爬起来了?”
皇帝:“朕一下子坐空了,偏偏脑袋一片空旷,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淑妃:“陛下你做了什么?有什么事使你那样忙乱,只有两个人在那里,你找个凳子还找不准……”
皇后:“还能有什么?不就听到我们姐妹到了大殿门外,他心虚!”
皇帝:“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朕是听到一件事大出意外,又没有留意身子底下,再说你们就没看到?在太极殿的残席上摆着的可不止一副碗筷!”
淑妃:“是么?但我怎么没看到,只看到一个人呢?”
皇后:“这倒是实情……陛下你还有理了,今日是午日,臣妾和陛下说过的话都算白说了,陛下仍是我行我素一点不考虑我们担心!”
只听皇帝叹了口气,对她们说道,“幸好朕今日赶过去了,先与赵国公议了些事,然后韦太妃过去了,领着几个学生、带了酒菜……后来有越国太妃、杨太妃……后来走了两人,然后韦太妃说……”
殿外的众人忽然听不清皇帝的语调,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对二人咬耳朵,随后听皇后吃惊地说道,“竟有这事!看来这个女学可真是是非之地,我可真有些后悔了!!”
淑妃气呼呼地说,“她们怎么能这样,除了徐惠,我们姐妹都不便打听朝政大事,她们便敢!姐姐,这三个人偏不让他如愿!”
皇后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陛下,臣妾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女学不必在太极宫中了,跟着这样的太妃,料想她们也学不出什么好来!”
皇帝说,“朕只关心一件事,不弄明白便睡不安稳,别的都是小事。但朕若大肆去查证,岂不越闹越大?”
皇后道,“让臣妾来办,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去女学看望一下女学生,顺便看看几位太妃。”
……
戊午日这天,赵国公从太极殿回到府上不大一会儿,褚遂良便到了。
放在常理上看,褚遂良这么像个跟屁虫似的,也不避讳人、大天亮的直接往赵国公府钻,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但放在当今的金徽朝,好像又不算什么事。一来谁都知道赵国公与皇帝的关系,二来谁都知道只要将心放正了,皇帝并不像防贼似的防止大臣来往。
这也说明皇帝无与伦比的自信――连高审行都能改邪归正,何况其他。
而且褚遂良再也不是上一次骑驴入赵国公府的情形了。
两人再将今日的细节从头梳理一遍,褚遂良认为,纪王李慎出任洪州都督的面最大了。他猜测韦太妃一定也是抓皇帝在太极殿的机会,去给儿子加把柴火的。
褚大夫说,先皇在世时曾有一段时间,纪王李慎与越王李贞,二人在贤名上是并驱的,当世并称“纪越”,只是李慎因何被先皇冷落,褚大夫表示一直不能理解。
赵国公知道原因,但不与褚遂良说,只是对他道,“若明日朝会,陛下问到洪州之事,我们便可适时提一提纪王了。”
褚遂良知道,赵国公发话了,其实明日站出来说话的还得是自己,以往的经验证明,只要同赵国公站在一起,多半车是不会翻的,但他还想从长孙大人这里得到些确认。
赵国公像是看透了褚大人的思法,提示道,“金徽陛下的后宫人虽多、却简单至极,这让你我省心不少。褚大夫你看,柳皇后那里有什么亲戚?除了她那些姐妹,在大明宫外似乎只有永宁坊的崔夫人,再就是女学中的韦太妃!”
褚遂良信心满满地走后,赵国公自斟自饮,细想想,吴王李恪似乎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希望,这他就放心了。
李恪的母亲杨妃,在赵国公的心幕中可以说就是不祥之人,她在先皇身边的出现,不止给妹妹长孙皇后带来过一段难以忘却的烦恼,难道对她的父亲――隋炀帝来说烦恼就小?
只是这个亡国之君至死也没想明白罢了……
大业十一年,炀帝杨广只带了少量禁军,在雁门关被突厥始毕可汗围得水泄不通,求生无门。杨广只能将求援诏书系在木头上扔入汾水之中顺流而下,希望有隋军拾到后赶来救援。
当时,年仅十八岁的李世民正在定云将军麾下从军,该部恰恰拾到了皇帝的救援诏。但此时,他们只有少量人马驻扎于五台山,以这点力量冲击几十万突厥人简直毫无胜算。
李世民认为突厥胆敢冒犯天子,必是断定隋朝大军无法及时赶来救援。他向将军建议,隋军人马不多,只能虚张声势,日张旌旗,夜鸣金鼓,使突厥人以为隋朝大批援军已到。
这个建议立即被采纳,五台山到处飘扬隋军旌旗,夜晚鼓声不绝于耳。始毕可汗果然中计,匆匆忙忙撤了雁门之围。
在此次战事中,正是李世民的军事才能解救了杨广性命,隋帝杨广牢牢记住了这个人――他表兄弟的儿子――李世民。
直到大业十三年,天下已处处烽烟,令杨广一下子记起这位军事奇才。恰巧在这一年,他的一个女儿年及十三岁,隋帝下诏,将她许配李世民。
这门亲事对于别人来说将是无上的荣耀,这可是大隋天子的乘龙快婿,别人力攀而不可得,皇帝主动送上来了。在朝廷用人之际,拥有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