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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
赵国公情不自禁地就要起身,去温泉宫与皇帝报告这一重大的消息。
樊莺雀跃着,对师兄说,“陛下还说要把我转嫁太子呢,我当时恨得要死,原来你就是太子!”
她的师兄立刻不让她再往下说,樊莺去看赵国公的脸色,她说的有些不妥,鹞国公可以是皇子,但却不是太子。
但赵国公对樊莺的话丝毫也没有表示出吃惊。
这下子真的全好了,以赵国公府与永宁坊鹞国公府的良好交情,以及鹞国公出类拔萃的能力,什么太子不太子的,还有一点点的疑问吗?
以鹞国公同么子长孙润的感情,如果鹞国公成了太子,赵国公根本不怀疑老儿子长孙润,会占不住兵部尚书、甚至更高的位子!
鹞国公让长孙大人稍安勿躁,再给他将酒满上,说道,“草上飞已经死了,但他的妻儿此时在哪里,我也知道。”
“在哪里?”长孙大人急切地问道。
“此时要去沙丫城的脐王千岁,便是草上飞的次子。”
樊莺此时已都明白过来,与赵国公提到了她与师兄的余杭之行,“草上飞”也是她的杀父仇人,早年已死在紫溪岭的那次山崩中了。
“草上飞”因为失了双胞胎的儿子,专门偷别人的双胞胎。
赵国公咬牙说,“这个浑蛋!还想去沙丫城,老子追回他来碎尸万段!”
鹞国公说,“何必呢,就让他回去,将所有的证人都请到长安来不是更好?大人你不但不该此时揭露曹大,而且还该给他吃吃定心丸,确切告诉他,另一位皇子真的就是左脚四趾,这样他才会尽心尽力办事。”
赵国公言听计从,而且也同意鹞国公的主意、仅与皇帝说明鹞国公的真实身份,但在沙丫城证人抵达前,不对外公布。
赵国公匆匆忙赶往温泉宫。
随后,鹞国公和他的三夫人樊莺连夜被“押”往温泉宫,皇帝亲“审”。
被脐王视若命根的那块青玉,原来在鹞国公的身上戴了很长的日子。而他左胸前的胎记,严格说只对外露过两次。
一次是高审行在西州任长史时,有一次菊儿和做饭的婆子掐嘴,高审行拿着厨房的菜刀,满院子追着要砍婆子。
高峻赤膊从二楼上下来制止,一把夺了菜刀后、就回二楼上去了。但那时高审行气羞交加,根本就没有留意。
婆子当时好像看到了,但她没有吱声,也许她那时便知道高大人是谁了,但怎么敢说出来?
另一次,是颉利部三千人带着思摩骨灰返回长安,高峻在城外曾脱赤了上身,外袍裹了思摩的骨灰,内袍给了思晴,也许只有奴必亚看的最真切。
而长孙大人、褚遂良等人都在后边远处,又忙着回宫复命,已经转马走了,反正长孙无忌是没有留意。
温泉宫,皇帝这一次就没有那么仓促,此时再看鹞国公的相貌,皇帝才回想起高峻第一次面君时,他心中闪过的疑惑。
皇帝当时曾经自问,眼前这个年轻人,除了有一点点高俭族人的味道,到底更像谁呢?
现在,皇帝的这一丝的疑虑得到了证实:原来他像长孙皇后。
但当时,皇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他与一位故去久远的女人联系起来。
眼前这个年轻人,按着武德七年的生辰正该是二十六岁,比曹大贴切的多了。而曹大就像他娘的三十六了。
皇帝微笑着,对鹞国公说,“鹞国公,鹞国公,原来你是想要国啊!但朕封你为鹞王就不好听了,马王爷三只眼,你是总牧监,现在更是马王!!”
他心情很好,如释重负,又从怀里托出樊莺送来的黄莲珠,说道,“嗯,这颗至宝,朕就不必还你了!”
这里的暗示极其明显,当时为了这颗珠子,皇帝开玩笑说要将樊莺转嫁太子。现在他说不必还了,说明了什么?
也许他已经在考虑李治的去处。
赵国公长孙无忌心里也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因为李治的确立,一直以来他总觉着自己欠皇帝一个人情。
矬子里拔将军,长孙无忌也是别无选择啊。
皇帝最终依他、立了李治,其实也是看在了皇后的情份上了。
在斗争最艰辛的时候,长孙无忌曾在只有他和皇帝私下里在一起的时候,拿着渭水之辱来羞辱皇帝。
“你儿子一丢便是两个,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局促!我妹妹也不会病死。”
这句话后来让皇帝示意史官改了,但不得不说,这句话让皇帝想起了他对皇后的歉疚,以及长孙兄妹在最艰苦时对自己的支持。
他最终选择了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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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2章 夫人回京
赵国公跑去给脐王千岁送行,热切地告诉他早去早回。
高峻当众说出另一个皇子脚上的特征,脐王出了大理寺后才猛然惊醒,“难道事情会这样巧?”
长孙无忌一露面的时候,曹大做贼心虚,唯恐人家是来揭穿自己的,但赵国公的话让他相信,世间的事真有这么巧。
窃国者侯,窃钩者贼,谁知他只是从死人那里偷了一块青玉,便有了这样大的造化!难道这不是命?少根脚趾都是命!哪一位帝王生下来便该是帝王?
试问此次再回西州,还有谁的身份敢排在他脐王的上头!
他要再看一看,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被鹞国公府休出门来的七夫人丽容,这次再见到自己这位堂堂的亲王,又是怎样一副后悔的表情!
就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后悔去吧!
案子对鹞国公相当的不利,正如脐王当众所说的,鹞国公和瑶国夫人不仅面临着冒名之过,而且他们还极有可能承担错乱纲常的指责。
此时人们都猜测,鹞国公的轻松只是装出来的,他急吼吼地将府中两拨儿夫人们打发出京,看来大有深意。
如果高峻将来事发,这些国公夫人和少国公们,打死也不会回长安来了。
但是,有人刚作此想,黔州便有鹞国公的两位夫人赶回来了。
回来的是大夫人柳玉如、八夫人苏殷,随她们一同进京的,是她们二人的丫环,还有高峻的师父。
在大街上,五匹马恰巧遇到了唐季卿,唐季卿带着一大群的手下又从警县赶回来了,此时正与万年捕头姚丛名在一起寒暄。
鹞国公的案子让唐季卿欣喜若狂,这可真是老天有眼,高峻竟然有今天,柳玉如竟然有今天!
看到街头五匹马过来,唐季卿也不让让道,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瑶国夫人,还有苏夫人,别来无恙?”
柳玉如和苏殷不想理他,拨马要从旁边过去,但唐季卿偏偏也将马一拨,又挡住,问道,“怎么,瑶国夫人没脾气啦?今天怎么没画半月妆?”
他的手下阴阳怪气地帮腔道,“鹞国公失势,在大理寺一日三审,她哪有那个心思!小的听说,这个鹞国夫人原来竟是侯君集府上的侧室,而高峻是侯君集的长子,这回事发,他们可真有麻烦了。”
“依小的看,这个罪就顶了天,再没有谁比他们还不可赦恕!”
在他们面前的,是四名女子,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也就是鹞国公府上的一个老奴,没什么可怕。
唐季卿不让手下说话,出气的事要亲自来,他问姚捕头,“捕头,你说说看,像高峻与柳夫人这样的罪过,欺君、冒名、寡廉鲜耻,将来要如何的处置他们?”
姚丛名回答,“这个可是有前车之鉴的,看看那个马洇的吕氏。”
唐季卿道,“八成是这样,高峻总要‘咔嚓’了,而他的这些夫人们去宜春院。哇!这才只是个念头便将老子欢喜坏了,到时老子一定要排第一个!”
柳玉如、苏殷气得浑身颤抖,想要回几句,但极有可能引来更多的人围观,她们此时最想见到高峻,不知道他此时怎样了。
在黔州写过了回复长安的函件,柳玉如只过了一天,便提出回长安,谁劝也不成,她说,“总不过是个死,我要死到长安去。”
谢金莲等人极力地相劝,还把高雄摆出来,柳玉如说,“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如果峻的身份深挖起来,这个案子里不能没有我,对于我来说,如果就是这个结局的话,也许死便是解脱。”
苏殷也要跟着,她说回长安后,她可以拿过去的身份去求一求皇帝,把自己嫁给高峻可是皇帝的主意,皇帝不能不负责。
再说,别的人陪同回京都有不妥,而她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