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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只需要不到一成的功力,就能将异种真气封存在商阳穴中。
如此一来,一身功力恢复九成,大出严克意料。
至于商阳穴处被极度压缩的异种真气,只要等他抽出时间来,也并不难解决。
念及此,严克再看向林宁的目光,愈发志在必得!
血刀门不缺武力,在金银乃至龙血米上,都有一定的渠道。
若是能再得到一个这样医术高明的郎中,对血刀门的发展来说,如虎添翼!
只是他这样炙热的目光,却让林宁心里打起鼓来。
林宁是知道当世一些大豪还有读书人,多有龙阳之好。
这臭不要脸的大汉,莫非见他生的俊俏,想掳了去当鸭子?
林宁此刻已经开始庆幸,他在这个王八蛋经脉里留下的后门了……
“小兄弟,可愿随我去燕郡蓟城?我保你荣华富贵不绝!”
严克沉声问道,不过落在林宁耳中,却是赤果果的保养勾引。
他冷淡的摇头道:“多谢好意,只是荣华富贵非我愿,我是读书人。”
严克:“……”
赵无悔:“……”
血刀门人:“……”
深吸一口气后,严克目光从木桌角那卷书卷上扫过,微笑道:“小兄弟若好读书也好,只是这偏僻荒苦之地,又能有几本藏书?我蓟城乃天下名城,小兄弟若去,纵读十万卷藏书,又有何难?”
林宁闻言,心知若再直接拒绝,怕激起对方的真怒,所以面上的表情忽地一变,动容迟疑起来……
见他如此,一旁的赵无悔却是急了。
能让一个虎榜第八高手都如此垂青的医者,哪家高门会嫌少?
若能请回家族,又是大功一件!
只是他本身和严克差着辈分,严克非赵家家奴,赵家和血刀门是合作同盟的关系,就算在这种关系里,赵家高出一头来,也是赵家家主高,不是他这个赵家公子高,两码事。
所以,他自己无法去和严克争。
好在,此次同行的,有代表他父亲的化身,赵家老管家在。
赵无悔连连以目示意赵柯,赵柯本身虽并未对这离奇出现的少年感兴趣,可见赵无悔有如此招贤纳士之心,他也欣慰。
如今赵家的嫡母乃续弦,是齐国王族田氏贵女,赵无悔因此才能子以母贵,虽只是二子,但在赵家的风头不逊于嫡长。
尽管心智不算出众,但若能有这样一颗求贤若渴的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念及此,赵柯干咳了声,苍迈的声音道:“少年人喜爱读书是好事,我家二公子便是稷下学宫的弟子,年轻人之间可多交流一二。我家老爷更是惜爱好学之人,且论藏书,整个燕郡,谁敢与我赵家相比?”
严克闻言,满脸无奈的看向赵柯,道:“老总管,你这是……”
赵柯呵呵一笑,道:“严门主恕罪,老朽年事已高,不定何时就要黄土埋身了,也想寻个医术高超的郎中瞧着……”
严克皱眉道:“燕郡赵家三百年望族,家中供奉不下百人,精通歧黄之术者何时缺过?我就不信,府上的蔡供奉会比我这小兄弟差?”
赵柯摇摇头道:“老蔡的确很好,只是一来他年岁也不小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二来,老蔡的武功根基没这位小神医好,许多病症,他有心而无力。”
此言一出,严克面色登时暗变,心中大骂这条赵家的老狗眼睛都浑浊成泥水塘子了,还这样尖。
方才他大笑时,便是在暗中试探林宁的成色,不想还是落在了赵家这条老狗的眼里。
念及此,他也无奈起来。
若是换个赵家旁的人,哪怕是赵家嫡长公子亲来,他也不惧。
可眼前这位看起来气都喘不上来的老家伙,却着实令他忌惮。
旁人不知此人的实力,严克却是亲眼见过。
上一任虎榜第七,便是折在了这条老狗手里……
念及此,严克委实无奈,道:“老总管,我这针还未取尽……”
赵柯呵呵笑着指了指,道:“已经取完了。”
严克霍然回头,就见原本插在他阳明经上的六根银针,此刻正在被林宁一一收回针盒。
见此,严克面上煞气一凝,目光森然的看向林宁,他竟毫无所觉!
林宁虽未看过来,却似有所感,摇头道:“阁下阳明经被异种真气肆虐数日,已有所伤,所以才有些迟钝。却不必担心,回去后安心静养数日,用自身真气温养些时日也就好了,连药都不用入。”
严克仔细检查了下,发现确实如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面色缓和下来,再问道:“不知小兄弟以为如何?可愿随本座回血刀门做事?”
语气已然含威。
却不想,一旁赵柯呵呵一笑,手就往他肩头拍来,道:“严门主太心急了些,待老朽也看完再说也不迟。”
严克感知到赵柯的动作,哪里还敢坐在那,连忙起身,正好避开那只布满深色斑纹枯瘦的手,强笑一声道:“老总管请!”
赵柯微微颔首,然后将手腕放在脉枕上,对林宁道:“小神医,也替老朽掌掌脉罢。”
林宁稍稍欠身一礼,而后切上了那干瘦如柴的手腕……
……
………………………………
第三十九章 暴露
秦林古道上,不时有旅人或商队路过。
对于古道边突兀出现的药庐,留意的人较多,但驻足的一个也无。
或许有人心动过,因为他们的队伍中有人受伤或者得了急症。
但看到被气息彪悍的血刀门和赵家人围着药庐,他们也只能望而却步。
快到午时的山风吹拂过,带来一丝凉气。
不过草庐内林宁的面色,却格外凝重。
他切脉的时间已经超过一柱香的功夫了,但依旧未停止。
就算停顿稍许,也是轻声询问赵家老总管几个问题。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林宁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赵家老总管的目光中,居然充满了敬意。
旁人不解其意,赵家老总管的目光中却渐渐出现了惊叹之意,问道:“小神医可有所得?”
林宁缓缓颔首,道:“老人家受如此难缠之风疾头疼苦恼,竟还能出远门,毅力之坚韧,实在令人钦佩。我虽年幼,识人不多,但想来,世人能如老人家这般者,也当寥寥无几。”
赵家老总管闻言,目光愈奇,问道:“小神医果有所得?”
林宁不再绕弯子,道:“老人家之症,在风寒之邪客于太阳经脉,清阳之气被遏,清窍不利,故头痛,其痛连及项背,遇风尤剧。因感受外邪所致,以邪实为主,故头痛起病突然。寒主收引,故痛剧拘紧。风寒客于已表,卫阳被遏,故恶风畏寒。寒邪未化热,故常口不渴。”
顿了顿,又道:“虽口不渴,然未必不缺水。只是常为痛所遗忘,对身体愈发不利。老人家常年忍受这等苦痛,若在家为人服侍还好,可出远门,却要经风餐雨,苦痛倍增。老人家,往后还是少出门,多在家歇息吧。”
赵柯闻言,震惊的看着林宁。
他这番宿病,并非无人识得,但纵是赵家那位医术最高明的蔡供奉,也是考证几年,才终得此结论,与林宁方才所言,分毫不差。
然眼前这少年,只诊了半个时辰的脉,就能得此结论……
怪道,严克不顾老脸,拼命想招揽这个少年,果然人才难得!!
到底老了,差点走了眼。
赵柯微微吸了口气,心里转动着,如何说服这少年随他进赵家。
至于他这病的治疗,倒是没指望。
因为家中蔡供奉早就点明,除非药王谷核心元老仍在,否则当世无人能医此症,连缓解也绝无可能。
不过他没过问,赵无悔却不得不问,哪怕是为了讨好这位赵家家主身边最信任的人:“小兄弟,不知能否为我二爷爷看治此症,只要能治,诊金随你开口!”
林宁想了想,面色渐现犹豫,缓缓道:“非我所能者,实不能应承。此症想要痊愈,我目前还无能为力。不过……”
“不过什么?”
赵无悔有些失望的问道。
林宁道:“虽不能根治,却有八分把握,缓解恶痛。不至于老人家见风见光就剧痛难当……”
赵柯闻言,一双老眼骤然放射出惊人的光芒,震惊的看向林宁。
旁人只道他是因为宿症能医而震动,却无人知道这位老人心中的惊骇百倍于此。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