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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看穿。所有小动作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才是当世大儒。目光如炬,一叶知秋。
更让王庸敬佩的是,秦诤根本不是闭门造车,只做学术上的点评。他对于典籍的解释更多联系上了当前政经形势。许多波谲云诡的政经手段由他讲來,全都是抽丝剥茧,茅塞顿开。
这种见识,可不像是一个普通学问人能有的本事啊。
“嗯。这句话……”王庸读到某章节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就愣住了。
那是秦诤对于“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这句古文的批注,但是在批注中秦诤提到了一个人。
乡斋老人。
那是王庸爷爷晚年的雅号。
王庸爷爷晚年就住在天泰市下属的一个小乡镇上,隐世避居,自号乡斋老人。这个雅号只有王庸爷爷几个亲近的弟子才知道,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王鸿瑾曾经给自己取过这么个雅号。
秦诤批注中说自己曾经有幸得到乡斋老人教导,难道他竟然认识爷爷。
“怎么了,王老师。是哪里不对吗。尽管指出來,我不是那种听不进人言的自负之人。”秦诤有些奇怪的看向王庸,问。
王庸微微犹豫,决定还是问清楚的好。于是指着草稿中的“乡斋老人”四个字,道:“敢问秦先生怎么认得的此人。”
秦诤一愕,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悲伤。
半晌,秦诤才叹口气,道:“我本來不愿意跟别人说,所以故意用了老师的一个隐号,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老师的关系。但是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隐瞒。这人正是我的老师。”
“什么。”王庸愣住了。
秦诤竟然是爷爷的学生。这怎么可能。自己可是从洠Ъ刳骸K亢敛患堑靡姓饷匆桓龅茏印
难以置信的看着秦诤,王庸又追问一句:“你的老师不会叫做王鸿瑾吧。”
秦诤讶然抬头,同样的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乡斋老人就是老师。”
“因为这个名号是我取的。”王庸微微一笑,道。
谁知这话却让秦诤勃然大怒,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露出澎湃怒意,瞪着王庸。
“本來还以为你是一个斯文之人,洠氲揭膊还O仁σ咽牛阄我庋耆枰桓龉览先恕D闳〉摹;瓶谛《哺曳叛裕慌律亮松嗤贰!
秦诤的发怒來的太突然,让王庸跟秦余庆都有点错愕不已。
王庸还兀自不明白哪里得罪了秦诤,让他如此生气。
秦余庆倒是知道一些,他拉拉王庸衣角,小声道:“王老师,我爸爸对于他老师可敬重了,容不得有半点侮辱。你刚才说他老师的名号是你取的,我爸爸当然生气了。你怎么可能有资格给王鸿瑾老爷子取名号呢。”
秦诤显然也听见了秦余庆的话,他怒气冲冲指向门口,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秦诤虽然感激你的知遇情谊,却也不想跟一个满嘴妄言,侮辱先师的人做朋友。请回吧。”
却是一下闹僵了。
王庸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我真洠в形耆柚猓宜档亩际鞘祷鞍 !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余庆,送客。”秦诤干脆扭过头去,看都不看王庸一眼了。
秦余庆有些不忍的看看王庸,还是硬起心肠道:“王老师,走吧。虽然我有时候也喜欢吹嘘自己,但是你这次好像吹过了。”
父子俩却是洠б桓鱿嘈磐跤沟摹
气得王庸狠狠在秦余庆后脑壳一拍,问道:“我姓什么。”
秦余庆揉揉脑袋,莫名其妙的回答道:“王啊。”
“那王鸿瑾又姓什么。”
“王老师你是不是糊涂了,王鸿瑾他当然也姓……”话说到一半,秦余庆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猛然猜到一个可能,一个王庸洠в兴祷训目赡堋
而这个可能还洠П磺赜嗲焖党鰜恚跤褂忠桓瞿怨媳赖搅怂飞稀
“一看你上课就洠Ш煤锰病N以诘谝唤诳巫髯晕医樯艿氖焙蚓退倒耍乙峭鹾梃D愕笔痹诟墒裁础!
秦余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说:“我可能睡着了。”
王庸瞬间有一种要打死秦余庆的冲动。当时王庸可是装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比,自以为成功征服了高一四班所有学生。谁知道还漏了一个。
就是秦余庆这一个人,让王庸完美的装比有了一丝瑕疵。
而被王庸跟秦余庆无视掉了的秦诤,此刻比谁都震惊。
他睁大眼睛,脸上全都是惊讶跟怀疑,怎么也不敢相信王庸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秦诤忽然一把抓住了王庸的手,神情激动的问道。
王庸郑重点点头,还摸出了身份证:“喏,你看。王庸,一个字不差。家庭地址是不是也跟王鸿瑾一个地方。”
秦诤颤巍巍接过身份证,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忽然一行热泪流下來。
“老师。弟子端木愧对你啊。当时您葬礼我洠Я橙ィ疽晕獗沧硬换嵩偌侥恕?墒勤ぺぶ心谷慌闪怂镒庸齺恚馐窍胍僖淮胃娼胛衣稹6圆黄穑鲜ΑH绻背跆四愕幕埃揖筒换崧俾涞秸庵值夭健圆黄稹
秦诤热泪盈眶,声嘶力竭的呐喊道。
“爸……”秦余庆有些呆滞。他从洠Ъ盖兹绱耸故窃谝桓鐾馊嗣媲啊
而父亲的话他也是越听越迷糊,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王庸却有些心酸的叹口气。他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是能从秦诤的话里略微猜出些端倪。
肯定秦诤曾经跟爷爷发生过争执,然后秦诤走上了一条歧路,最终才导致了他现在的境况。
“不对,他刚才说弟子端木,难道他就是那个让爷爷可惜了半辈子的秦端木。”
王庸骤然想到一件事,失声道。
秦端木,这是所有人包括王庸爷爷都认可的一个称号,但并不是本名。
端木两字源于孔子门徒,,子贡的姓氏,子贡就叫做端木赐。
子贡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国、卫国之相。他还善于经商之道,曾经经商于曹国、鲁国两国之间,富致千金,为孔子弟子中首富。“端木遗风”便是指子贡遗留下來的诚信经商的风气,成为汉族民间信奉的财神。子贡善货殖,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风,为后世商界所推崇。
同时子贡还是孔门十哲之一,“受业身通”的弟子之一,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
何为瑚琏之器。瑚琏是古代祭祀时盛黍稷的尊贵器械皿,瑚琏之器比喻人特别有才能,可以担当大任。
这是极高的评价,孔子很少如此评价弟子。
一个人能够被称为现代的端木赐,甚至直接在姓氏后面冠以“端木”两字,那是对那人何等的褒奖。
王鸿瑾的这个学生,秦端木也是如此。他具备跟子贡一样的谋略,对于时事政经都有着独到而准确的见解。他结交了不少高官跟富商,利用自己智慧游走于他们之间,也积攒了不少的财富。
只是,正如孔子并不十分认可子贡一样,王鸿瑾对于秦端木的行为也不认可。
他曾经劝过秦端木不要跟政经人士走的过劲,不然会引火烧身,适得其反的。这天下可洠в姓嬲摹疤烀摺保丶笨碳绷饔峦瞬攀钦尽
可是秦端木当时并洠в刑油鹾梃慕ㄒ椋嘶垢鲜Τ沉艘患堋>痛耸ν蕉朔值姥镲穑傥尥鶃怼
王庸在爷爷葬礼上时候还曾听其他人说起过,这个秦端木后來真的栽了,被一位高官连累,差点沦为阶下囚。要不是当时有人暗中使力,秦端木怕是要把牢底坐穿。而大家纷纷猜测那个暗中帮助的人就是王鸿瑾。
只有老师,才会在这种时候不计前嫌的搭救弟子。
回想起这些往事,再看看秦诤,王庸蓦然明白过來。
秦诤,就是那个秦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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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为人不识浩龙哥
秦诤跟王鸿瑾决裂的时候,王庸还小。后來王庸就去当兵了,秦诤更是洠Ъ跤埂
这么多年过去,秦诤不认识王庸也很正常。
王庸本就不知道秦诤原名,自然也是认不出來。何况秦诤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秦端木的风姿。就算王庸知道眼前这人是秦端木,恐怕也不敢相信。
片刻后,秦诤终于冷静下來,他眼眶红红的,不断摩挲着《学藏》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