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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觐见自然是由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领,结束之后骆养性又把三人带到承天门外锦衣卫驻地进行了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骆养性先是详细地给他们布置了任务,最后告诉他们,如果这趟差事办好了,加官晋级不在话下,他一定在皇帝陛下那里为他们请功。可如果因为他们的原因出现纰漏,那他们也就……
其实,就算骆养性没有后面的威胁之语,他们三人也会勤勉办差。
在三人的约束下,随行的锦衣卫恪守着本分,只要提供食宿并无过度需索的事情发生。而此前饱受骚扰的沿途地方官府啧啧称奇,视为百年不遇的咄咄怪事。
一路行来,马千户将“扈从”二字诠释的玲离尽致。他始终不离徐光启左右,与徐骥一起悉心照料着老大人的饮食起居。
徐光启知道,马麟肯定是受了皇帝陛下的嘱咐,所以才这么小心侍候。
他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出现在朝中,自然也有多年未能参与朝政了,因此对于这位刚刚登基的新皇帝从未谋面,除了几次往来的函商陕西灾情的文牍,其他谈不上有所接触。
可从新皇登基以来,不仅很快就起复包括自己这个被贬老臣的众多大臣,而且竟然毫无保留地倚重如斯,这让即将古稀之年的徐光启唏嘘不已。
更为重要的是,除了铲除阉党势力,陕西赈灾可以说是皇帝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二项大政。
什么“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至理名言差不多人尽皆知,可真正能够做到、真正能够付诸实际又有几何?!
除了太祖,有明一朝还真是难找第二人。可是,太祖的很多做法未免过于血腥,毕竟还是留下了杀戮过重的诟病之处。
感念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徐光启唯有宵衣旰食以慰君王。不管是白天在摇摇晃晃的车上,还是晚上刚刚安顿下来,他都抓紧时间,拟定或完善将要在陕西施行的计划措施,几乎每个步骤都谋划到了。
而看到徐老大人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依然废寝忘食操劳国事,马麟就找个机会对他说:皇帝陛下早有口谕,如果徐大人在路上太过劳累,就告诉他,“朕要仰仗徐大人的地方多多,让他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切莫熬坏了身子。陕西的灾情只是皇帝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件大事,以后还有火器制造、军事训练、天文历法、水利农桑等等诸多方面,都要仰仗老大人襄助……”皇上还说,如果徐大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宁愿减缓甚至停止自己的大政。
虽然这些话都是由马麟转述而来,可徐光启却坚信这绝对是皇帝陛下的原话,绝对不是马麟杜撰。他不禁老泪纵横,就在车里双膝下跪,朝着京城的方向叩了几个响头,嘶哑着嗓子高呼了数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体恤老臣,未雨绸缪体恤天下苍生,实乃大明百年难遇的圣主。尤其是与前几任,简直犹如儿戏般君王相比,实在无法分说。如果不是当今皇帝陛下横空出世而任其延续下去,大明王朝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皇上的知遇之恩,令老迈的徐光启也不禁豪情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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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低调的大明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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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的隆恩无以为报,徐光启只有竭尽所能了。首先自己要有一个尽可能强健的体魄,多多陪伴皇帝陛下几年。
次日一早出发之后,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坐在车上,而是徒步跟在了马车的后面。
他并没有跟在过紧,而是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以躲避车轮带起的尘土。他时而双臂快速摆动快走行走,时而小步慢跑,同时也不停地伸展活动着上肢。
徐骥也从车上下来,随在老父身后亦步亦趋。
马麟开始以为徐大人嫌车子坐着不舒服,过来问他需要对车子做哪些改动。徐光启看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六十多岁的徐老大人也不禁因此莞尔。他告诉马千户,自己是在锻炼身体,好以强健的体魄报效皇帝陛下。
众所周知的是,徐光启是入了洋教的,平时的举止也就与国人的习惯有些不同。马麟虽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可随即也就释然了。
而且马麟也从马背上下来跟随着尝试了一番,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他们锦衣卫平时练习的多是马上骑射,因此对徐光启大人的锻炼方式自然倍感新鲜。跟着徐大人锻炼了几天,只在开始的时候感到甚是气喘,之后却浑身舒泰,感觉比骑在马上缩着脖子忍受着北风舒服多了。
在大明王朝初年,陕西行省就成为明代封王建藩的主要地区之一。
有明一代,先后封了五十个藩府,其中陕西布政使司境内就有七个,仅次于湖广、河南两省。这7个藩府中有3个封在今陕西省境内,第一个是洪武十一年(1378年)封于西安的秦王,第二个是宣德九年(1434年)封于凤翔的郑王,第三个是天启七年(1627年)封于汉中的瑞王。
在经济方面,大明藩王不仅终身有俸禄,而且待遇很优厚。岁禄中单是米一项,即达5万石,是正一品大臣的50倍。此外,还有册封、宫室、婚姻、丧葬等费用,并给予厨役、斋郎、铺陈等等众多的杂役人员。
到了洪武朝后期,藩王虽有藩号,但已是列爵不治民,分封不锡土,食禄不治事;王国文官由朝迁选派,犯法时依律审判;大明王朝的百姓有侮慢藩王的,亦要解京审问明白然后才能治罪,以防止王对封地内官民的控制;在经济方面,则删除了王府若有兴建工程,有司即时由王所居的城中市户差付,不得稽延这条。那意思,并不是藩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有司”可以想一想是否要那么着了;另外,亲王的岁禄亦由五万石大规模地减为万石。
到了明末,由于宗藩的厚禄给朝廷带来的严重负担,相当多的中下层宗室已沦为贫困户,于是强烈要求弛松藩禁、请田自给、试官自效的呼声越来越高。
万历年间,更定的《宗藩事例》,准无爵的宗室自便生计,准奉国中尉以下宗室参加科举考试,选授京师以外地区的官职,但实行时又加以限制,如对于县令等“亲民官”的职位,朝廷不能放心授于宗室,而只授于中书舍人等一些较为闲散的职位。这也算是一个比较的进步了,总算是能够允许他们自食其力了。
藩王在封地也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位置闲散之地。
此外对宗室的约束还有: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不得到京师,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宗室不得擅离境外,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议罚。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及岁时宴会。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请准,只能呼乳名,不得婚嫁,以致走京游棍以请名、请婚为由乘机勒索宗室钱财,导致许多宗室壮年以后都未能请到名字、成婚。由于宗藩条例多,宗室动辄得咎,被废为庶人的不少。藩王势力经过多次、多方面的削夺之后,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正德以后已经消失。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藩王,因其对朝廷没有威胁而被称为“贤王”,受到奖励。宗室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的典型寄生阶层。
总之,大明王朝前期的王爷都是管吃管喝管花钱,富得不止是流油。后期有些疏远的宗室已经沦为与平民无异。而且还因为有着不许参加科举之类的限制,甚至还不如平民,生活也根本难说优渥富庶。能够吃成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的福王殿下毕竟只是少数,而太祖的后人据说可是有十万之数。
这是经济方面,人身自主方面却在某种程度上连平民百姓都不如,几乎等于“圈禁”,是绝对不允许他们乱说乱动的。
这陕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