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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义应声。
的确如同李二陛下所料,这件事情在朝堂上是捂不住的,朝中的御史大夫们已经卯足了劲儿准备在党仁弘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来彰显自己一番,可是次日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却被宫中的禁卫拦了下来,说陛下有旨,身体不适,今日暂不上朝。
一众等在宫门口的大臣愣了。
不上朝了?
长孙无忌手持着勿板一身朝服站在宫门外,随后走到侍卫身前说道:“能否传个话,就说长孙无忌在宫外求见?”
那侍卫表现的十分歉意,对长孙无忌拱了拱手:“大人,莫要为难我等了。”
侍卫的态度如此坚决,肯定是得了宫中的旨意,长孙无忌心中明了,也不再多做纠缠。
即便是御史台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党仁弘的事儿不是多拖一天就能够解决掉的,认证无证具在,都摆在了陛下的书案上,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就算晚一天,又能如何?
连长孙无忌都不能进宫,更何况是他们了。
诸多官员在宫门外聚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去了,宫门口处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冷,
。就在大臣们离开不久之后,一匹宝马的身姿出现在宫门外,宝马背上坐着的人,正是玄世璟。
玄世璟进宫,宫门口的侍卫倒是没有阻拦,只是将他的马给扣下了,宫里可不能随意纵马。
玄世璟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朝着东上阁的方向走去。
他也好奇,今日李二陛下召见自己,怎么就去了东上阁而不是甘露殿。
东上阁是李二陛下的寝殿
“臣,参见陛下。”进了殿中,玄世璟就看到李二陛下十分随意的坐在榻上,手中仍旧是拿着奏折批阅。
对于李二陛下来说,东上阁和甘露殿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处理政务,只是甘露殿显得能比较正式一些,而东上阁之中,则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即便是随意一些,散漫一些也没什么。
“无须多礼了,德义,给璟儿找个胡凳坐下。”李二陛下吩咐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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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悔
对于天牢这个地方,无论是大理寺还是神侯府,与这个地方都有“解不开的缘分”,因为之前的案子,天牢的守卫对于玄世璟大多都是认得的。
玄世璟有李二陛下的口谕,轻轻松松的就进了天牢,守卫也没有盘查什么,毕竟天子口谕这种事情,勋贵们还没有胆量去瞎编什么。
党仁弘所在的牢房条件还不错,毕竟之前也是大唐的功臣,即便是下了牢房,没有上头“特殊”的交待,牢房里的守卫不会亏待这些下狱的高官勋贵的。
现在就将人得罪死了,谁知道将来人家有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在牢房里做事做久了,都知道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要好的多,没事儿少去做那些落井下石的事儿。
这也是所谓的积德了。
“玄侯,这就是了。”牢房中的守卫将玄世璟带到了党仁弘的牢房门口,从腰间拿出钥匙将牢房门上的锁链打开,将玄世璟请了进去。
玄世璟这是第一次见到党仁弘,牢房中的党仁弘一头灰白的头发已经散乱不堪,估计被马周押送回长安的路上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看其年纪约莫也快到了花甲之年了,似乎是长期放纵享乐,显得有些肥硕,但是现在的他脸上的气色却不是很好,颌下的胡须也是乱糟糟的,很久没有打理的模样。
党仁弘的身上传着的是便服而不是囚服,李二陛下还没有在朝堂上给他定罪,所以在牢中也无须如此严格。
“你是?”党仁弘抬起头来看向玄世璟,他没有听过玄世璟,当年玄世璟离开的时候他不在长安,而玄世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去广州上任有段时日了,所以他与玄世璟之间可谓是素未谋面。
“玄世璟。”玄世璟了自己的名字。
“东山侯?”党仁弘道。
虽然人不在长安,但是在广州的他仍旧时刻注意着长安城这边的一些风闻,前段时间玄世璟在长安城可谓是风头无两,一些消息自然被带到了广州,或许党仁弘不认识他这个人,但是出名字,党仁弘却是知道。
“正是。”玄世璟点头。
“东山侯屈尊降贵来见老夫,不知有何贵干。”党仁弘抬着头问道。
玄世璟拉开桌子旁边的长条板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道:“自然是为了大人的案子而来,承蒙陛下厚爱,现在本侯头上还挂着个大理寺少卿的虚衔。”
“那东山侯还真是年轻有为了。”党仁弘感慨道,看向玄世璟的目光有些复杂。
自己的儿子死的时候,与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一般大吧,若是自己的儿子还活着,恐怕孙子也都已经这么大了呢。
“还好,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他日又如何呢?”玄世璟道:“其实本侯也是好奇,党大人位居广州都督,不可谓不位高权重,又为何因为些许黄白之物,葬送了自己,依照党大人在广州的权势,若正儿八经的生财,怕也是不缺门路吧。”
闻言,党仁弘苦笑一声:“门路?何为门路?侯爷的是商队?广州不似长安,若财大气粗,区区几个商队,又能有多少油水,像我这样的人,活的越久,心中的贪念就越大,心里想着吧,年轻那会儿生在了乱世,整日里过的是军伍生活,为了大唐东征西讨,到了老了,寻思着也该享享清福了,可是要想享福,也得有钱才是,朝廷的俸禄想来东山侯爷也知道,养家糊口都是勉强”
从党仁弘的几句话当中,玄世璟大概明白,党仁弘是纯粹的武将,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心眼儿却是死的很,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甚至连长安城当中的“老实人”程咬金都比不上,一味的想着享福,却又走上了一条邪门歪道。
做什么来钱快?买官卖官,拦路抢劫,鱼肉乡里,纵容手下,杀人越货。
这些他都做了,如愿以偿的享受到了,可是终究不长久,被马周给碰上了。
而且,就算马周不碰上,还会有别人顶上他,或者是玄世璟将在秦岭调查的事情公布于众,再顺藤摸瓜摸到广州去。
“为了你,今日陛下休朝一天,一大清早朝中百官被挡在宫门外不得入,知道么?”玄世璟淡淡的道:“正是因为你,因为陛下知道,今天若是早朝照常进行,御史台的御史弹劾你的折子就会堆满了陛下的书案,今日在朝堂上,文武百官就会逼着陛下表态处决了你,但是陛下于心不忍,陛下对你,仍旧惦念着往日的情分,陛下始终记得,你的两个儿子是为了大唐的江山,死在了战场上。”
听到玄世璟的话,党仁弘愣了,呆呆的跪坐在原地。
“陛下,你的二儿子死在了他的怀中,临死之前他对陛下,他不能尽孝了,让陛下好好照顾你这个父亲。”玄世璟接着道。
听到这里,党仁弘的心里霎时间便已经崩溃了。
大儿子中了箭当场就死了,二儿子在被自己送到陛下那里的时候仍有一息尚存,但是自己没有来得及送走儿子,连儿子的遗言都不知道。
而这遗言,陛下也从未跟他提起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陛下却一直记得儿子临终前的恳求,一直默默的照顾着自己,一直到现在,到了自己已经犯下死罪的时候,仍旧在照顾着自己。
“陛下!臣万死啊!”党仁弘跪在地上,冲着皇宫的方向一头磕在了地上,痛哭不已:“臣知错了,臣,大错特错啊!”
“陛下如今仍旧在冥思苦想,如何才能保你一命,而且让本侯也想办法,所以,今日本侯才特意到天牢之中来看望党大人,其一是了解一番,其二是想看看党大人这个人值不值得本侯去费周折保命,其三也是想让党大人在牢房中保重身体,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陛下。”玄世璟道。
党仁弘仍旧跪伏在地上抽泣,看的玄世璟也是一阵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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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死定了?
党仁弘的年纪不小了,他这一辈子,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大唐,为了大唐冲锋陷阵,但是临了,却是自甘堕落,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又能怨谁?
“本侯没有经历过你与陛下、与大唐之间的种种,或许你对大唐有天大的功劳,但是大唐也赋予了你权利、地位,这与你付出的可以说是扯平了,你贪财那是你的事,但是杀人越货,鱼肉百姓这种事情却万万不该做,本侯没有陛下那样宽广的胸襟,对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