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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病人吧,无论大病小病,都拖不得,且听这位小兄弟的说法,他弟弟应是病的不轻。”
“嗯。”高峻应道,将目光落在了常乐的身上。
常乐闻言,对着孙应一抱拳,表示感谢,随后推开了那低矮的木门,将三人请进了自家的院子。
进了院子,房屋的构造便已经一目了然了,一个院子,三件土坯房,正中的是算是客厅,进了客厅往右便是卧房,院子的东侧是柴房,西边便是做饭的灶台,只是搭了一个简单的能够遮风挡雨的棚子。
常乐的弟弟自然是住在卧房里,孙应进了院子,便背着药箱去了常乐弟弟的卧房,反正他来就是治病救人的,别的事,一概与他无关,叮嘱一声让三人在屋外等着,自己便撇下三人独自进了房间。
“常兄弟,我石虎,敬你是条汉子!”石虎拍着常乐的肩膀说道:“你一身如此好的功夫,若是做些梁上之行,断不会是今天这般日子,在这种情况下你都能克己守礼,你绝对不是个坏人!”
高峻跟着点了点头,或许这世上,武功高的人有很多,比他和石虎还要厉害的也有很多,但是像常乐这种人,才是高峻他们所佩服的一众人。
自家侯爷曾经说过,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虽说大唐太平盛世,但是仍旧会有一些关于江湖上人士自恃武功,违法乱纪的事情。
当然,自家侯爷也应该算是一个,比起那些明目张胆的人,自家侯爷或许更让人头疼
“虽然常某出身不好,但是也曾有严父慈母堂前教诲”常乐叹息:“我弟弟比我小七岁,我们兄弟两个,父母早王,作为兄长的我,一边要将他养大,一边还要作为他的榜样,怎么敢去做那些不守礼法的事。”
看常乐这年纪,说是父母早亡,恐怕也是死于多年前的灾难吧兵灾、旱灾、蝗灾上苍不仁,总是给予这大地上的百姓一些沉痛的打击,诸如自家侯爷,含着金汤匙出生,却也没有享受过一天父亲的谆谆教诲或是幼年之时承欢母亲膝下
高峻拍了拍常乐的肩膀:“一会儿出去雇辆马车,带着你弟弟,去道政坊安家吧。”
“啊!”
三人说话间,屋子里传来以少年的惨叫声,听到这个声音,常乐站不住了,往屋子里跑去。
石虎和高峻相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三人刚进了客厅,便听到了孙应的声音:“都不要进来,高峻兄弟,劳烦你出去跑一趟,买些烈酒回来,一定要快!”
“知道了。”高峻应了一声,看向石虎,说道:“这边就交给你照看了。”
“嗯,你放心去吧。”石虎说道。
“石虎兄弟,你也别闲着,赶紧烧一盆热水,常乐,你出去为你弟弟买些干净的衣裳。”孙应接着吩咐。
石虎听到孙应的话,见常乐正要往外走,赶紧拉住他,从自己的腰中翻出一吊铜钱,塞到了常乐手中:“借给你的,记得还我。”
常乐看着石虎,俊朗的脸上一双星目之中,泛出点点泪光,吸了吸鼻子,抱拳说道:“一定,石兄,大恩不言谢!”
“赶紧去吧。”石虎挥了挥手将人撵走。
或许,高峻和石虎,在常乐的身上,都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幸运的是,他们却是比常乐要幸运的多。
石虎走到那简简单单搭起的棚子下面,将木制的锅盖掀开,却是发现锅底已经有些生锈了,木桶里也没了水,一整根一整根的木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这盆水烧的如何能快的起来!石虎无奈,迅速的提了水桶,在水井旁边找到了麻绳,只是那麻绳看上去似乎很久都没人用过了,不知能不能担起一桶水的重量。
将麻绳的一段绑在了水桶的把手上,轻轻的放入了水井中,没敢将桶打满,只是提了一小桶,倒在了锅中,将铁锅先刷干净了。
提了斧头,石虎利索的开始劈开了柴火,平常人劈柴,一根木柴要三斧头,但是石虎为了省时间,只是两斧,便将木柴劈成了大小相差无几的柴禾。
生了火,烧了水,没有铜盆,也只能将就着用木桶将热水提到房中。
房间里,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中已经被孙应塞上了布包,少年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到一边,露出身上穿着的带了大大小小的补丁的里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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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腿病
那少年的面色苍白,手上狠狠的抓住了床榻上破旧的褥子,骨关节隐隐泛白,显然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嘴里的布包约莫也是孙应怕这少年会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而塞进去的。
“热水放一边,石虎兄弟,还得麻烦你去弄个炭盆放在这屋子里。”孙应说道:“屋子里这般阴冷潮湿,对这孩子的病情,十分不利。”
走到跟前儿,石虎这才发现,这少年到底是怎么了。
这少年右腿的膝盖整个儿都肿了起来,膝盖的正上方,伤口已经溃烂,开始往外流脓了,右腿上闪着几根银针,而孙应则是点了蜡烛,整将一柄细长的小刀在烛火上烤着。
“这孙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饶是石虎也见识了不少,但是却不知道,这少年的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应该是旧疾,慢慢的遍眼中了,我刚刚看了看,也问了话,这孩子腿上原本有伤,结果伤口化了浓,没有处理好,后来这不就复发了,加上住的这地方阴冷潮湿,恐怕这孩子整日里都是咬着牙,忍着疼过日子唉”孙应叹息一声:“现在我也没把握,是不是能完全治好他这腿”
“这都这样儿了,还能治吗?”石虎也有些惋惜,好好的一少年
“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现在这孩子的伤,耽误不得,所以也只能冒险动刀子了,他这腿上的腐肉必须全都割掉,把里面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看看骨头有没有损伤,若是伤了骨头,恐怕是师傅来了,也无能为力了”孙应说道。
“成,您忙,我立马去生火!”石虎说完,跑出了房间。
这院子里的清贫出乎了石虎的想象,连个取暖的炭盆都找不到了,愁了一眼锅底还在烧着的木柴,还有旁边已经劈好的柴禾,石虎立马将柴禾都抱进了屋子里,柴是干的,也点着之后开一会儿窗户,便会将烟火气走干净,这样也能尽快的让屋子里暖和起来。
从锅底夹出了还在燃着的柴,运到屋子里引燃干柴,时候又拿了一把破蒲扇,在一旁“煽风点火”。
在石虎的努力下,屋子里终于有了点儿热气,石虎扔下蒲扇,将客厅的门关了上来。
屋子里,孙应用布巾蘸着热水,将这少年的右腿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放下布巾,孙应看着这少年,问道:“一会儿我便要在你腿上动刀,这过程可能巨痛无比,你”
未等孙应说完,那少年将口中的布包吐了出来,面色极度的隐忍着说道:“大夫请放心,当年关公刮骨疗伤也不过如此,郢定能熬得过去!”
原来这少年名叫常郢,孙应赞许的点了点头,似是对这少年甚是满意。
“这小子,跟我家侯爷一样,有骨气!”石虎赞叹道。
听到这话,孙应笑了:“你家侯爷?哈哈哈哈,你家侯爷若是不惧这疼痛,师傅在给他治伤的时候就不会对了!石虎,你身上有蒙汗药没!”
“”石虎呆立当场,随后反应过来:“孙大夫,我石虎可是两家子弟,身上怎么可能带那种不三不四的东西”
“哦?”孙应狐疑的看着石虎。
石虎撇了撇嘴,在胸前的衣襟之中摸索了两把,掏出一个牛皮纸的小包,递给了孙应。
“这是什么?”孙应接过那牛皮纸小包,笑道:“你不是良家子吗?”
“这是好东西,一包顶三包,我给他起了名字,叫‘麻沸散’。”石虎得意的说道。
原来是加强版的蒙汗药,这名字顺便也损了一番华佗老先生。孙应小心翼翼的拆开纸包,问了问,倒是好东西,但是‘麻沸散’这名字让他这个杏林中人,十分的别扭,冷哼一声,也没责怪石虎给起的这名字。
取了碗,将这包蒙汗药悉数倒进了碗中,看的石虎一阵心疼,这一包下去,能让常郢睡上两三天了,真的没问题吗?
“孙大夫,这用量,太大了吧,这可不是普通的蒙汗药呸,麻沸散,这是麻沸散,这一包下去,常郢能睡上两三天,不会饿死吗?”石虎问道,看常郢这样子,估计从昨晚上就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