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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蔡全后悔死了,他自己一时色欲攻心,让蔡仍救下素娘、喜鹊母女!
结果,到头来,他蔡全不仅连素娘、喜鹊母女的边都没沾到,还被素娘给挑拨离间了,眼看着就要地位不保。
试问,这如何能不让一向自负的蔡全恨死了素娘?
“必须得将素娘这贱人从少爷的身边赶走,否则今后我在蔡府怕是再没有了立足之地!”
带着这样的念头,蔡全来到了蔡仍的门外。
离门口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蔡全就听见蔡仍房中有若隐若现的女声传出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蔡全立马就判断出来了,这高亢的女声是怎么回事。
蔡全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又被这贱人抢先了一步!”
与此同时,蔡全也对蔡仍生出了一丝嫉妒之心:“这贱人本该是我的,现在,现在……”
蔡全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在外面等一会,等蔡仍尽了兴的,再去敲门。
可蔡全的怒火和妒火战胜了他的理智,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门前,然后“啪啪啪”一打门。
不一会,房中传出蔡仍不悦的声音:“谁啊?”
蔡全恭恭敬敬的答道:“少爷,是我啊,蔡全,四公子派人来请您过府一叙,您看……”
蔡仍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一会再说。”
紧接着,素娘压抑的声音再度响起……
蔡全想劝蔡仍,以大局为重,不要贪恋一时之欢。
可话到嘴边,蔡全又将这话给咽了回去——从刚刚蔡仍的态度上,蔡全已经判断出来了,绝不能再招惹蔡仍了,否则可能会彻底激怒蔡仍。
没办法,蔡全只能当炮兵连炊事班的战士为蔡仍站岗。
过了大概一柱香时间,蔡仍才从里面拉开门,然后走了出来。
蔡全赶紧上前招呼道:“少爷。”
蔡仍“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刚才说,我四兄想见我?”
蔡全答道:“是,他家的小厮现在还在门房,我让门子招待那小厮吃顿好的,这会差不多该吃完了。”
不得不承认,蔡全在这些小事的安排上,的确很有一套。
可奈何,蔡仍已经打定了疏远蔡全的主意,所以他所做的一切,注定了只能是白费。
蔡仍好似很随意的对蔡全说道:“一会你通知院中的人一声,我正式收素娘当我的侍妾,给大家包个红包,人人有份,再让后厨做顿好的,大家热闹一下,嗯……还有,你一个大男人老往后院跑也不合适,所以后院的事和财务上的事你跟素娘做个交接,以后这两块就由素娘负责吧。”
这时,素娘刚好从房中走了出来。
听了蔡仍的话,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脸上红潮还没完全褪去的素娘,蔡全大受挫折:“输了,我蔡全彻底输给了这个心思缜密的贱人!”
……
………………………………
第十一章 志同道合?
…
蔡全是一个聪明人。
只不过,他的聪明程度也有限。
他压根儿就没想明白,想动他的人,根本就不是素娘,而是蔡仍,否则就凭素娘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弱质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当然,这也跟蔡全对蔡仍的认知有关。
在蔡全眼中,蔡仍还是以前的那个单纯少年,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智,蔡仍之所以这么对他,完全是受了素娘这个“心机婊”的蛊惑。
蔡全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蔡仍想疏远他、想从他手上收回至关重要的财权,他才完败给了素娘。
吩咐完蔡全和素娘交接钱财和账本之后,蔡仍就去了蔡家老四也就是蔡绦的住处。
这蔡绦也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先不提他在历史上曾借蔡京之名主持过一段北宋王朝末期的朝政,只说他留下的两本著作《西清诗话》和《铁围山丛谈》,前者是水平极高的评论诗歌作品辑录,后者则是研究宋朝的重要史料——蔡仍所掌握的宋史,也有很多就是从蔡绦留下的《西清诗话》和《铁围山丛谈》中得到的。
第一次看《铁围山丛谈》时,蔡仍如获至宝,所以见到《铁围山丝谈》的作者蔡绦之后,蔡仍多少有些小激动!
见此,蔡绦打趣道:“怎么,这才大半个月不见,六弟就这么想我?”
原来——
原来的蔡仍住进了鸣銮堂之后,蔡绦曾来看过蔡仍一次,也代替蔡府简单招待过蔡仍。
因此,原来的蔡仍之前实际上是见过蔡绦的。
只不过,那次见过了之后,自视极高的蔡绦,觉得原来的蔡仍的学问是不错,但人过于呆板木讷,难成大气,所以便不再跟原来的蔡仍接触了。
这里面其实也有原来的蔡仍的一部分原因——因为蔡京、蔡卞之争,虽然住进了鸣銮堂,但原来的蔡仍一直对蔡家人刻意保持着距离,甚至带有一点敌意,这让本就对蔡仍不怎么感冒的蔡绦,更不愿意在蔡仍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么说吧,如果蔡仍不穿越,那原来的蔡仍跟蔡家人是绝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因为蔡仍出现救了赵福金、打了蔡鞗、得了蔡京和蔡翛的认可,蔡绦才会再次邀请蔡仍过府一叙。
蔡仍施了一礼,道:“确实有些想念四兄了,上次与四兄一谈,小弟深有感触,最近我还特意拜读了四兄的《西清诗话》。”
蔡绦诧异道:“六弟看了我的《西清诗话》?”
蔡仍道:“上次与四兄分别了之后,小弟便差人去买了四兄的《西清诗话》,在科考之余一直在拜读此书,现已看完,四兄在书中评东坡“诗天才宏放,宜与日月争光,凡古人所不到,发明殆尽,万斛流泉,未为过也”,又云“黄山谷诗,妙脱蹊径,言侔鬼神,无一点尘俗气。”,小弟深以为然。”
旧党,又称元祐党,是反对变法的政治派别,具体来说,就是指元祐年间高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时任用的一批大臣,他们这些人以司马光为首,包括在后世非常有名的苏轼、苏辙、黄庭坚等人,他们全面废除王安石变法。
与元祐党相对立的是宋神宗元丰年间支持变法的一派,时人称他们为元丰党,也称新党,蔡家包括蔡卞这一枝全都是标签鲜明的新党人士。
宋哲宗亲政后,用新党章惇为相,全面恢复变法新政,严酷打击旧党人,苏轼、苏辙、黄庭坚等人皆遭流放。
宋徽宗赵佶继位之初,向太后垂帘听政之际,曾启用过旧党人士,旧党人士又回到了朝堂之上。
等到向太后去世,新、旧两党人士斗争得非常激烈。
赵佶本想调和两党走中间道路,但后来他发现此路根本就走不通。
迫不得已,赵佶任用新党人士蔡京为宰相,坚持走变法一路。
蔡京主政后,大力打击旧党人士。
在蔡京的奏请下,赵佶下旨:凡是属于旧党之官员,活着的,一律降职流放;死去的,一律削去官衔,而且不许旧党人的子孙留在京师,也不许他们参加科举。
后来,蔡京更是请赵佶将这三百零九人的姓名御书刊石,置于文德殿端礼门外东壁之上,播告天下,“永为万世臣子之戒”,碑上所列之人永不录用。
这就是所谓“元佑党人碑”。
蔡京还遵赵佶旨手书元祐党人姓名,发至各州县,要求各地仿照京师立碑扬恶。
可以说,蔡京对旧党的打击是无情的——这里面可能包含有泄私愤的成分,但更主要的其实还是在为变法改革清除障碍。
而蔡绦这个人却是一朵奇葩,他是蔡京的儿子,明明应该是新党人士,可他却偏偏对旧党人士的旗帜人物苏轼、黄坚庭备加推崇,而且他还堂而皇之的将他对苏轼、黄坚庭的推崇写进了他的书里,也就是写进了《西清诗话》中。
这也就导致,虽然蔡家此时权势滔天,但蔡绦本人此时的仕途却并不怎么顺利——他只当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与其说他在朝廷当官,倒不如说朝廷找个由头给他发点工资,让他吃点空饷。
仕途什么的,也就不说了,出身使然,只要蔡绦愿意改变,他早晚都能爬到权力的巅峰。
只不过,现在的蔡绦并不愿意改变,坚决成为苏轼、黄坚庭的铁粉。
这也就导致了,蔡绦在新党人士中找不到任何共鸣。
而因为是蔡京儿子的缘故,他又不能去找旧党人士交流。
这也就使得蔡绦不免有些郁郁寡欢。
因此,听王安石之外孙、蔡卞之子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