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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事实都已经存在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方侬步步紧逼。“你万万料想不到,当初招引毒蛇事件,还会埋下祸根残留到现在吧?”
“不……不是……”戚氏整个人扑到在床沿之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猛然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她不断的咳着,腥浓的液体散发着绝望的味道在空气中不断扩散。
“夫人!”方鼎睿恰时到来,带着那日书房中要砍杀方侬的长剑,见戚氏倒在床沿之上,忙的扑过去扶起他,“还不快去找大夫!”
“母亲这病情非得找京城中大名鼎鼎的‘金圣手’大夫不可。”方侬淡淡的在后面接了一句。“否则,我看可就回天无力了!”
那随着方鼎睿进门的婢子,犹豫的看了一眼方鼎睿,又看了一眼方侬,默默的收回了眼神,急忙的跑走。
“方侬!”方鼎睿将戚氏扶好躺在床上,猛的转头看向方侬,那眼神像是随时要吃了她。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果真站起来,两大步跨到了方侬的面前,狠狠的一巴掌,让方侬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你这个忤逆的畜生,竟然还来气你母亲,我今天就清理门户!”
方侬还想着方鼎睿一介文官为什么匆匆赶来竟然还带着长剑,现在倒是清楚了,这长剑是专门为了清理她这个门户所带的。
长剑出鞘,方鼎睿举着长剑,眼看就要刺下来,方侬也不躲,只是仰着头对着方鼎睿冷笑,甚至用了一种悲悯的眼神,“父亲,瑜儿现在也走了,我可是方府唯一的继承人,你当真要杀了我!”
“就算我方家无后,也绝对不留着你这个孽种!”方鼎睿动摇了一下,但是明显现在的怒气占了上风。
“孽种?哪里有孽种?”方侬神闲气定的反问,“母亲肚子里的孽种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那个和别人私通下来的孽种,杜承钧的孽种!”
方侬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孽种”,反倒是笑意泠泠。
“你说什么?”方鼎睿怒气更甚。
“我说父亲没有停止用药,母亲是怎样一个人怀上那孽种的呢?”方侬依旧冷笑。
方侬话落,方鼎睿像是猛然受到了什么猛烈的打击,手上的剑啷当落地,身形不由的一怔,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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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西园阁楼
方鼎睿的一时失神,让方侬终于满意的笑了,脸上的火辣的一巴掌让她更清楚,她应该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将所承受的一切,都部都原原本本的还回去。
东厢房安静的诡异,唯有戚氏粗重的喘息声,方侬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擦了擦脸上的指印,踱步到了方鼎睿的面前。
“可别怪阿侬没提醒过父亲,当日逐鹿台之宴,父亲在宫外接我回家,马车之上,阿侬可曾提醒过父亲。只是阿侬一无证据,二来,父亲老来得子,心喜不已,根本对我的话不加理会,才会将错就错的让事情演变成了这样。”方侬缓声道来,将旧事重提,也表明了一个意思。
今天……她并不打算放过戚氏。
方鼎睿一向最重面子好名声,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背地里被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还弄出个孩子,真不知道他会如何自处?
果然方鼎睿的脸色已经发青了,诱移不定的眸子似乎还在努力的推翻方侬的说法,他绝对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戚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绝望的开始逐渐的向她靠拢。
方侬瞄了两人一眼继续说道,“但是父亲那日被阿侬气晕,阿侬发现母亲送去的药有些古怪,派了香芹暗中调查,却发现竟是些……”
“够了!”方鼎睿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那几个字他当然不会想从方侬的口中冒出来。
恰是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的房中紧促的谈话。
“老爷,金圣手来了。”刚才婢子还真算是帮了方侬大忙,慌乱之中,竟然真请了‘金圣手’来。
方侬看向门外,确实是‘金圣手’本人,只是她有些好奇,区区一介婢子怎么请得了这‘金圣手’来,这可确实耐人寻味。
她挥手让婢子下去了,却并不急着让‘金圣手’为戚氏诊断。只是问他,“大夫盛名,今日方家有些家事必须处理,才劳动大夫前来,现在阿侬就想请大夫证明一番,上次我拿给你的药渣,是否是生精的药房?”
“是。”金圣手也不在意,既然是丞相府,诊金自然少不了,既然是问几句话,当然也不会在意。
“那是否有效?”方侬紧接着问道。
“那药方没错,药也没错,算是一门偏方,可惜开方的人学艺不精,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味鹿茸作为药引,倒最后不过是一场空而已。”金圣手莫不带着鄙视的说道,对他来说,这些全都是一些最不应该犯的错误,可见开药房的人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
金圣手在京中也算是有些名声,方鼎睿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不淡定了,既然药没有用,而他又早已经……那戚氏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说下去!”方鼎睿出乎意料的发话了。
方侬了看了他一眼,也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方鼎睿好面子,又会像刚才一样忍不住的气恼,只是没想到那个朝堂的之上心如海深的方丞相又回来了。
“阿侬不巧的就发现了母亲重建西园就是为了与杜承钧私会。”方侬说的笃定,“阿侬打听过了,母亲在没出嫁之前,本来就是许配给杜承钧的,至于什么原因改嫁给父亲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杜承钧可是一直未娶,他重新在京中出现之后,母亲就很快的怀了‘方家’的孩子。”
方侬特别的加重了方家二字,也不多说什么,以免泄露了自己,而且她也知道,方鼎睿恐怕已经能够理解这话中的意思了。
只是方鼎睿竟然依旧坐着纹丝不动,这举动超出了方侬的计划,让她有些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阿侬本想借故除了这孩子,免得乱了方家的血脉,倒没想到母亲竟会拿着这孩子做文章……”
方侬本想着在后补上一刀,催一催方鼎睿,但是很明显方鼎睿这次终于怒气迸发了,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提了那把本来要清理方侬的长剑,只冲着床而去。
“说,是不是真的?”方鼎睿已经怒不可遏,死死的盯着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戚氏,似乎用双眼的怒火就要将她烧个的精光。
“父亲,可切勿动怒。”方侬现在完全已经是在煽风点火了,嘴上劝阻着,实则她的每句话都是在加重方鼎睿的怒火。
戚氏动了动,像是要起来,方侬的一席话也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望争些什么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求一死,到地下追随了杜承钧而去。
“老爷。”戚氏终于的喉间艰难的发出了几个词,沿着方鼎睿的剑尖用手撑着,艰难的坐起来,凄惨的一笑,“你也应该明白,我嫁你这么多年,咱们俩之间压根就没什么夫妻情分可言,有的……也只是戚家与方家两府的荣耀罢了!”
戚氏说着,却是无力的笑了一声,“表哥他,才应该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而不是你这个长我这么多岁的方丞相。”
“什么?!”毕竟和戚氏多年夫妻情分,方鼎睿有些受不了她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承认了,握着长剑的手忽然没有了力气,甚至有些站立不住。
哪怕是戚氏否认一句,他都可以只当这件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我从没有后悔过,我只恨自己杀不了方侬那个贱人!”戚氏恶狠狠的回头瞪着方侬,忽然诡异的一笑,伸手握住了剑刃,惨叫一声,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体内,“我诅咒你们,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方鼎睿一介文人,即使看惯刀光剑影,也从未真正的杀过人,现在他拿着的剑就这样刺进了戚氏的胸口,鲜血四溅,温热的液体让他的身上、手上都沾上了这种挥之不去的腥味,他不稳的松开了剑柄,往后退了几步。
戚氏的举动让方侬吓了一跳,她也想一剑刺下去,当场了解戚氏的性命,但是现在她还不能死。
因为她活着起码还能牵制皇后和戚家,如果她死了,恐怕方家马上就要腹背受敌,以现在方家的实力,还不能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看的差不多了,也该动手了吧,一定要救她回来!”方侬转向一旁双手抱在胸前,悠然自得的看着面前这一幕发生的金圣手。
金圣手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