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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看到蒋竹山一行走远,拽了迎春一把道:“人都走远了,还傻跪着给干娘看呢。可惜了两百两银子。”
王婆把地上的碎屑捧了一捧,叹了口气,嘴里啧啧了几声,又无奈得摊开手,都是银子啊,就这么没了。
迎春站了起来,把卖身契不停得撕碎;直到无法再撕,趴在桌子上一会哭一会笑,只闹到半夜才上楼睡了。
王婆劝也不是,说也不是,无可奈何,随她去了;左右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李瓶儿走了一会,悄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连骂都没骂她。官人不会怪我吧”
蒋竹山愕然道:“怎么会绣春你怎么看”
绣春很苦恼姑爷会问这么复杂的问题,很想问问天上的星星,给自己提醒一下答案。凉风习习,轻快的脚步声,在这夜晚仿佛一道风景。
绣春顿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啊。”
李瓶儿突然笑了出来,好像放下了所有的心思,朝着远处小跑了起来。
“官人,绣春,快点,来追我啊。”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歌舞几家愁。东京开封府高俅高太尉府中,却是愁云惨淡,一片哀嚎。
高俅时运两济,在朝廷之上春风得意,现在看着自己的儿子高衙内躺在榻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却是束手无策。只恨不能代儿子受苦。
高衙内虽然对外宣称是养子,过房本家阿叔高三郎儿子,其实却是实打实的唯一骨血。
高俅少年时本是东京一个泼皮无赖、市井流氓,没人敢把自家的女儿许给他。却是色胆包天,对本家的嫂嫂下手。家丑不可外扬,高俅的老爹忍无可忍之下到官府告了他一状,结果,高俅被断了二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
等到高俅发迹,却因踢球讨好皇帝时,要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被一个重击打中下身,落下隐疾。以为此生不育,却偏偏知道还有一个高衙内,真是意外之喜。
高衙内出身寒苦,不学无术,突然鸡窝掉进了金窝,反差太大,无所适从。又不像后世有夜-店,学那些花天酒地,集体吸-毒之事,只以浪荡勾栏,调戏民女为乐。
高衙内调戏林冲娘子,原来也不晓得她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这样的草包要是遇到莽撞的打一顿逃走了也是白打。偏偏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打时,认得是高太尉养子,却不敢落拳。
林冲也真是个白瞎了一身武艺,张教头如花似玉的娘子嫁给他也是扼腕。被发配时竟然还要对岳父说上一段混账话。
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面红耳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去得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林冲只是个没担当的憋屈人。男儿天生保妻儿,不要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至亲受辱,只敢喝止;再傻也知道发配和高衙内有牵扯,却要写休书,把娘子拱手让人,玉成美事。
后来张氏被高太尉威逼成亲,自缢身死。张教头亦为忧疑,半月之中,染患身故。张氏以自己的性命保全了自己的名节。杀死娇妻岳父的最大凶手其实就是林冲。
张氏的命运何其悲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错选良人,枉丢性命。锦儿看到小姐被流氓调戏,去找林冲时,何尝不是把姑爷当成了大英雄。假如抗争过,为了妻子出手,即使身陷囹圄,自缢随相公而去也无怨无悔;死的不值。
高衙内看到绊脚石林冲不在了,天天去骚扰张氏,对恶棍而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哪知张氏就没有听进过一次。
这天高衙内无计可施,只与陆谦,富安喝闷酒消愁。
陆谦眼珠一转,笑道:“衙内何必如此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听说那李妈妈家的头牌李师师,比张氏美貌胜过千倍,还是个没破-瓜的处-子。”
高衙内眼珠一亮:“此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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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郓哥的春暖花开(求收藏第二更)
郓哥去东京的时候,蒋竹山只是浅浅得提了一嘴林冲的岳父张教头。但是东京那么大,人海茫茫,不是清河镇,哪家的母鸡下个双黄蛋都邻里皆知。
蒋竹山只是把以前书里看过的当做故事讲给郓哥听,毕竟这是大周,再加上自己的到来扇动蝴蝶的翅膀,只怕郓哥到东京时张氏早已自缢明志。
郓哥到了东京,按照蒋竹山嘱咐,先做了几套上好的绸缎衣服;东京不比清河镇,现在这世道,都是衣冠取人。穿得差了,先落了下乘。
人靠衣服马靠鞍,郓哥毕竟年轻,看上去也像个老财的子孙。打探房屋时,恰巧有一户闲置的院子,主人人丁单薄,好不容易谋了个外放,就打算把院子卖了当做用度。
一个想买,一个想卖。何况院子不大不小正合适,三言两语就寻了保人写了契约。
这天郓哥去城里闲逛熟悉路径,却不想正巧路过一家药铺时,看到里面有些纷争。
原来张氏一听林冲把自己休了,原本就悲愤难平,又见休书,天昏地暗,一时哭倒,声绝在地。就此四肢不动。
张教头和锦儿把张氏扶起,半晌方才苏醒。
张教头叹道:“林冲,什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明日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得,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勾。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
张教头心里对这个女婿也是失望。当着邻舍的面突然休妻,你不是往死路上逼女儿吗好女不嫁二夫,女儿何尝有过亏欠,这样休书一写,女儿如何自处。邻舍会如何看。
老汉几十年沉浮,却偏偏看走了眼。原以为一表人才,武艺高强,女儿终生有靠,却是个只会自保的自私鬼。你竟然害怕刺配高衙内回来逼婚你竟然怀疑女儿会对你不忠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你心去不稳,休了妻子,与你再无瓜葛,就是从了那个花花太岁,也不会误了你的前程。
一念至此,老泪纵横。
张氏哭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
林冲道:“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若不依允小人之时,林冲便挣侧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
张氏只是摇头,女人最怕的不是天灾,而是男人的怀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说你只顾练武,禁军之事,难道有谁拦住你不让纳妾去上个香都只有锦儿陪,难道生得美是我的错整日练武,练得再厉害有什么用处
看着我被欺负却不敢出头,高衙内这样的坏蛋都是被你这样的缩头乌龟惯出来的。平素奴家让你少和陆谦来往,做事多留个心眼;你说我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让人灌了酒,被人欺负到家了,连门都不敢踹;好恨。
张氏一时伤心,再次昏阙。
几个邻舍的妇人和锦儿只把张氏扶起,有说,要不要去打几副安神药来,免得留下隐疾。
张教头拿过休书,心中悔恨,连话都不愿和林冲多说一句。邻舍也是叹息不止,放着如花似玉的娘子不要,白瞎了一身武艺。
张教头和女儿回到家中,让锦儿去药铺打药。锦儿看到主母如此,也是凄凉,匆匆跑到药铺,也不知是路上遗失还是被小贼顺去,药都包好了,钱却不在。
药铺的小厮大清早的碰到这样的主顾,第一笔生意就没见到铜板,一天生意都不会顺畅,禁不住挤兑了几句。
锦儿挂念主母,可这时折返,丢失的碎银如何交差,一时涨红脸。听得多了,也回了几句。
郓哥看到里面的女子虽然面貌普通,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