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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神奇的是,她还同意了!”
“不是我自吹,那年我17岁,心里头有一颗多情的种子。如果初恋对象不是个人面兽心的婊圌子,深深地伤到了我那幼小的心灵,让我正常发展下去,该是能成为一代情圣的。那样的话,我估计在场的各位得有一半都是我的前女友。。。。。。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都说了开玩笑的咯!”
“咳咳。。。。。。总之,那天下午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我带她去骑马,去打猎。我坐在马背上,她在我的身后,双手搂着我的腰,微风吹起了我俩的衣裳和头发,那感觉就像是在飞。。。。。。”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忧愁。
“然而,就像人们常说的,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我总是希望那个下午能永远持续下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但太阳最终还是落下去了,夜幕降临了。。。。。。”
“噩梦开始了。”
(三)
“驾!”
李维雍的吼声划破了愈发浓厚的夜幕,他胯下的马儿便跑得更快了一些。
是错觉,还是预感?
当那血红的月亮升起来时,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样。每当他犯了错误,又听见了父亲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便会产生这种感觉。只是这一回,这感觉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强,都要凶。
就仿佛,这头顶的天空,将要塌下来一般。
在了解到二人并不同路以后,他草草地跟那少女道了别,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去。实际上,他并不需要来到城下,便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准确无误的。
冲天的火光,从城中燃起,染红了半边天幕。隔着老远的路,看见那夹杂着灰烬的浓烟滚滚而起,飘向血色的月球,他那颗悬着的心便重重地摔了下去,沉到了最深处。
是敌人的突袭,还是盗贼的劫掠,亦或是有人谋反?心里头萌生出来的猜想一个比一个可怕,留在城中的父母与兄妹的处境,便也愈发地令他喘不过气来。
但,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李维雍一只手摸向了腰间的宝剑,剑柄上那精雕花纹的凹凸触感,给了他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不,也并不能说是什么“安心感”,大敌在前,就是霸王再世,也谈不上“安心”。
那种情感,他是知道的,那是勇气。
他要上战场了。
“驾!”
不多时,那座熊熊燃烧的城市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依旧没有看见敌人的营帐与后备部队,城门被破,门口却也没有敌军把守——这很诡异,不符合常理。不过,无论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谁,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镪!”
他将宝剑拔了出来,紧握在手中。银白的剑身如镜面一般,反射着那橙红的火光,分外的耀眼。
当他骑着的那匹,从城外的猎户那里借来的棕毛快马,一跃跳过了堆积在城门口的碎木与废铁,踩在那熟悉的石板大街上时,他的敌人终于是现身了。
“咕噜——”
它们的低吼惊到了马儿,也惊到了眼睛瞪得老大的李维雍。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那些猜想,无论哪个都是大错而特错的。眼前的状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离奇得多,也比他最坏的预感,还要再坏上一百倍。
那些“生物”,拦在了他的面前。它们的身形轮廓就像那些温和的家畜一般,李维雍从它们的身上,依稀看出了牛、羊、猪、狗和驴子的影子。同时,他也知道,它们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动物了。
它们现在都是妖怪,血肉扭曲而成的妖怪,狰狞凶恶,仿佛是从孩童的噩梦之中钻出来的一般。
李维雍的大脑彻底混乱了,如果是佛家道家子弟,定然会将眼前的这一幕当成是修罗地狱。可李维雍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也不觉得人死了之后还有什么地方可去。所以,当这地狱般的景象真实地展现在他面前时,他完全无法理解了。
这些怪物是从哪来的,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又为什么会发生在这里?
他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个都得不到解答。
尽管如此,当那些怪物扑上来的时候,他还是迅速地恢复了冷静。
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活下去。
李维雍举起长剑,策马冲了上去。
………………………………
第74章 蛊(其四)
(一)
手起刀落,迎面扑上来的那条变异野狗的脑袋像个被踢倒的夜壶一样,与它的尸体一同滚落到一旁。李维雍猛地一抡胳膊,甩去了剑上的污血,又使劲抻了抻缰绳,催着马儿跑得更快了些。这一人一马,愣是直接跳过了围上来的变异生物们,狂奔着向着市中心的方向冲了过去。
李维雍此时心急如焚,却并没有失去理智,所以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前行,决不可以恋战。借着在街道上肆虐的火焰之光,他能看见,在城镇的更深处,更多的怪物已经嗅到了他的气息,正向着此处蜂拥而至。再回过头,方才在城门口“迎接”他的那一批怪物仍旧紧追不舍。此时若是慢上了一步,被这么前后一合围,他这单枪匹马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死人既没有资格保护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向任何人复仇。
所以他还不能死,在见到自己的家人以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驾。。。。。。咳咳。。。。。。驾!”
浓烟被他吸进了肺里,呛得一阵猛咳。也正是这一团夹杂着碎屑的黑烟,一时蒙蔽了人与马的眼睛,令他们没能看清脚下——不巧的是,那里刚好有一堆战车的残骸,堆起来足有半人之高。
于是,脚下一拌,马失前蹄,连着来了几个令他产生侥幸心理的趔趄,最终还是彻底失去了重心,向着那结实的青石板路重重地倒了下去。
“遭!”
李维雍瞪大了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地面,满脑子里头只有这么一个字。而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间捕获的图像,则提醒着他:你大难临头了。
那些变异的怪物正在迅速地、四面八方地靠拢过来,就像是闻到了腐臭味的秃鹫一样。而李维雍此时却是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有半截身子被压在马下,死活爬不出来。
就在他拼尽了全力,试图将这匹摔断了腿的马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时,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并且告诉他:
不用努力了。
你完了。
下圌半圌身的压力又重了一分,李维雍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大圌腿骨的哀嚎。他明白,这意味着,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这匹马的身体。
很快,他便看清了“那东西”的样貌。从它粗短肥硕的四肢来看,它“生前”该是头猪,但是现在,它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肉粉色的大蠕虫。它身上的肌肉纹路随着它的蠕动而不断扭动,看起来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蛆在集群活动,另外,它还长着一张蚯蚓的脸,知道蚯蚓的脸长啥样么?
如果你不知道,可以去看一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些粗制滥造的B级怪物恐怖片,或许能得到一些不错的参考。
总之,现在,这东西就趴在那可怜的马儿身上。李维雍总觉得它正隔着一匹马,俯视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他,然后他才意识到,这家伙是没有眼睛的。这样的话,他说不定还有机会。。。。。。
“嘶——呀——”
不,没机会了。
它张开了它那排圌泄器官一般丑陋的嘴,从里头伸出来一条沾满了粘圌液的大圌肉圌管子,而那管子的内侧又满满的都是带着金属光泽的硬刺——那都是它的牙。它用这根,“口器”,咬住了马的脖颈。马儿理所当然般地爆发出了生命终结时的尖啸,不过那也没什么意义,它也很快便没了声音。
那怪物似乎是在吸它的血,又像是在啃它的肉,它那粗大的口器遮住了李维雍的视线,让他无法看清它究竟在做些什么。尽管如此,他也非常确定,无论它在做什么,它此刻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相当满意。
血腥味儿刺激到了周围那些怪物的饥肠,驱使着它们加速赶来。李维雍嗅到了从怪物口中喘出来的那股子臭气,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至少,在死亡降临时,他不想看见那深不见底的口器之中的,密密麻麻的尖刺——那他会死不瞑目的。
死亡的痛苦,或长或短,这取决于猎食者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