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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前言,灵梦是真心的,非常的,讨厌他。
“切。。。。。。”
她咬了咬牙,随即高高地举起了手,喝道:
“拉我起来!”
“好嘞大小姐!”
纳兰暝一把将她从雪地里拽了出来,原地留下一个人形浅坑。这灵梦刚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块,抬头瞅了纳兰暝一眼,张口便是一句:
“大冷天的穿得这么薄,你还真就不是人!”
“嗯。。。。。。”纳兰暝撇着嘴,点了点头,一脸无辜地道:
“我还真就不是。。。。。。”
“那就赶紧滚啊!”灵梦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有事没事就往神社里跑,搞得参拜客都不敢来了,快滚快滚!”
“我想就算我不来参拜客也。。。。。。”
纳兰暝这说到一半,眼看着那灵梦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便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赔笑着改口道:
“冷静一下,灵梦,冷静一下!”
说着,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三枚金光闪闪的硬币。灵梦往他头手上一瞧,好家伙,眼睛立马就直了。
“24,纯金。”
纳兰暝言罢,捏着那三枚金币在她的眼前晃了两下,她的眼珠子便也随着那些硬币左右摇摆。看着她这副蠢样,他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接着,他攥起金币,转身走上了神社的台阶,来到了门廊里的赛钱箱旁边,将攥着金币的手伸到了箱子上方。这赛钱箱空了整整一个冬天,除了冰霜和冷风以外,什么都没捞着。现在,情况有变。
“咕嘟。。。。。。”
灵梦咽了一口口水,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哐啷!”
第一枚金币落入木箱,灵梦脸上的怒气与阴霾皆一扫而空,面色红圌润了,双目也变得炯炯有神。
“哐啷!”
第二枚金币落入木箱,笑容在灵梦的脸上绽放开来,如同冰雪中的一枝鲜花——她已经比幻想乡里的所有人,都更先一步,扑进了春天的怀抱里。
“哐啷!”
第三枚金币落底,灵梦搓圌着小碎步,扭扭捏捏地走了上去。她待人的态度仿佛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坐了一轮过山车,此时的她,竟娇羞得如同恋爱中的少女一般,柔声细语地问道:
“纳。。。。。。纳兰暝。。。。。。先生,请问您今天来到寒舍,是有何贵干?”
“倒也没什么。。。。。。”
纳兰暝瞅着她这古怪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很难笑得出来,只好扶了一下额头,以掩饰尴尬,而后半笑不笑地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见过八云紫吗?”
“诶?”灵梦听了这话,便是一愣,“紫?”
她思索了片刻,接着,摇了摇头:
“自从去年入冬以来,就再没见过她了,这也有半年多了。。。。。。”
“是吗,连你都没见到她吗?那还真是难办了啊。。。。。。”纳兰暝略显失望地说道,“这都已经五月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一般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招猫逗狗的,但是今年。。。。。。”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白雪飘飞的天空,苦笑道:
“今年的春天来得真晚啊。。。。。。”
“嘛,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使出绝招了!”纳兰暝一转脸,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知道吗灵梦,我的手里,掌握着召唤妖怪贤者·八云紫的咒语。这咒语本不外传,但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今天就教你一招,仔细看,仔细听。”
“咒语?”
灵梦歪着脑袋,还没搞懂这家伙要搞什么名堂呢,就看见纳兰暝猛地一吸气,扯起嗓子,对着门廊外头那空无一物的雪地大吼道:
“喂——紫——紫妈——紫老太婆——紫肥。。。。。。”
还没等他念出“肥”后面那个字,便有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在他的脚下张开,转瞬之间便将他吞噬了。
灵梦看着纳兰暝从她的眼前消失,站在那儿愣了老半天,而后喃喃自语道:
“这只是在作死而已吧?”
………………………………
第2章 妖怪贤者的减肥大作战(其一)
纳兰暝脚下一空,掉进了虚空里。他穿过了一段漫长、黑暗而且到处都是眼睛的扭曲空间,落到了。。。。。。
一间昏暗的和式卧室之中。
此室无窗,印着紫色樱花浮世绘的推拉木门紧闭着。相对于外头的严寒,这屋里可是暖和多了。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幽幽的香气,对于纳兰暝而言,这气味既熟悉,又有一些陌生。
“闻起来就像。。。。。。薰衣草。。。。。。”纳兰暝仔细嗅了嗅,心里如是想着。
他紧闭着眼睛,趴在某种柔软、温暖、富有弹力的东西上——他一开始以为那是床铺,但他错了。
他的右手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两下,当即便揉到了某种肉包子一般的东西。仅隔着一层薄纱般的布料,那又软又弹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传了过来,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逐渐加快的心跳,以及迅速攀升的体温——不仅是他自己的,还有他身子底下的,另外一个人的。
“嗯哼。。。。。。”
细微的鼻息扑在他的头顶上,令他头皮发麻。睁开眼睛,仰起脖,入眼的,是许久未见的八云紫,她那张微微泛红的、标致的脸蛋,以及她的。。。。。。嗯。。。。。。怎么形容呢?
她的“珠穆朗玛峰”和“乔戈里峰”。。。。。。常年的积雪将这两座高峰漆成了一片雪白,纳兰暝的脸此时就埋在两座“山峰”之间的“谷地”里,感受着柔和的北印度洋季风,与温暖的喜马拉雅南麓地热。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并没有放在任何一座“山峰”上,而是在更低一点的位置上。。。。。。“山峰”之下,耻骨之上,那个地方,俗称。。。。。。
肚腩。
怪不得摸起来那么软,毕竟是肚腩嘛!
“哟。。。。。。八云紫。。。。。。姐姐。。。。。。”
纳兰暝直视着八云紫眼中的怒火,咽了一口口水,心是愈发地虚了。
“一冬天没见,您又。。。。。。呃。。。。。。”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顺手又轻捏了一把紫的“实心救生圈”,啄么着是得从“富态”与“实称”这俩词儿之间选一个吐出来,却被紫给打断了。
“我要是从你嘴里听见一个‘胖’字,”她说,“或者任何与‘胖’相近、暗示‘胖’的词。。。。。。”
“我就杀了你。”
她的眼神,已经由最初的灼热似火,变作了如今的冷若冰霜。纳兰暝知道这家伙是来真的,这个时候开她的玩笑一定会死,所以,他非常聪明地,改变了自己的措辞。
“您的‘内涵’,又变‘充实’了呀!”
言罢,他挤出了一个笑脸,送给老脸已然黑成焦炭的八云紫。
“去死吧!”
紫抄起手边的枕头,一枕头便将他从床头抡到了床尾。他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撞在了墙边的梳妆台上。经他这么一撞,那张实木小台使劲晃悠了两下,一个不稳,便整个儿地朝他压了下来,装在抽屉里头的那些东西,什么珠宝盒小镜子化妆品,都呼啦一下子倾洒下来,生生地把他给埋了起来。
纳兰暝的脑袋被压在梳妆台底下,身子也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没气了。紫坐在那床铺上,仍旧是面色铁青、怒目圆睁,气呼呼地瞪着他。
沉默持续了片刻,接着,便听得“哎哟——”一声,纳兰暝支起压在他身上的梳妆台,捏着鼻子坐了起来。
“额滴鼻纸(我的鼻子)!”
他含混不清地叫着苦,鼻音重得叫人听不清他在讲什么。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滴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你有三秒钟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八云紫冷声说道,“三。。。。。。”
纳兰暝一听,“咔叽”一下就把折了的鼻梁骨给扭了回去,又猛地一提气,吸回鼻血,接着一甩头,以录像带快放一般的语速说道:
“报告紫大人我搞定了!”
彼时,紫甚至还没能数到“二”。
“说吧,”紫抄起手,拉着张没啥好颜色的脸,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啊,这个嘛。。。。。。”
纳兰暝站了起来,抹平了风衣表面的皱褶,恢复了平时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势,道:
“有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我需要跟你讲一讲,去年秋天那场异变的结果,还有在不远的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另外,关于这场停不下来的雪,你有什么头绪么?”
言罢,他看向了紫,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复。可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