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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遮去了几分,衬出几丝哀伤来。
他看着她,心中忍不住叹息。本想上前安慰几句,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她想要的,也许并不是一句安慰。他能给的,却只是一句安慰。方转身,打算从一旁翻墙进去,不料却被她发现了。
“战大哥”脸上的黯然一扫而光,她站起身高兴地向他跑来。
战溪只能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笑道:“牧姑娘,真巧。”
牧璇嘟了嘟嘴,有些不满道:“我本来就是在这儿等战大哥的,当然巧啦可是看起来,战大哥并不想看到我,打算绕过我进去呢”
战溪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牧璇见此,沉默了半晌后,故作轻松地问道:“战大哥,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做什么,你都不会喜欢我”
战溪未想她会如此直接,愣了愣,而后看着她认真道:“牧姑娘,不论你何时问我,我的答案从未变过。今生今世,我战溪心中只有她一个。”
牧璇眼中蓄满了泪,却突地笑开了“战大哥,别人都说我傻,可没想到你也傻”她吸了吸鼻子,“不过,也许我比你更傻因为啊,明明我和你的情况一样,可我还替你感到难过嗯,看来真的是我太闲了,我得回去好好学武了”
战溪思忖道:“崔百花如今已不在西华,不如你再等几天,待我伤好后送你回去。这几天也让我和小师弟尽地主之谊,带你吃遍西华”
“不劳战少侠了。”一道男声忽地响起,一个绿衣男子从旁走出,“我此次来便是带师妹回去的,战少侠大病初愈,不宜舟车劳顿。”男子站定后,朝战溪抱拳道,“在下弦月二弟子,杨展。”
战溪亦抱拳回礼,“杨兄。”
牧璇笑道:“战大哥,二师兄的武功在我们弦月可是数一数二的,有他在身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战溪亦笑,“如此我便可放心了。”
牧璇道:“此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战大哥,我这些日子把你照顾得不错吧你若是想报答我,便答应我一件事”
战溪笑道:“一件事何以报答得了,你不妨多说几件。”
牧璇道:“我可不贪心,只要一件就够了”
“牧姑娘请说。”
“没错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以后战大哥能不能别叫我牧姑娘能不能像何大哥一样,叫我璇儿”
本来称呼她“牧姑娘”也是不想比何飞更显得亲近她,如今何飞已换了称谓,她亦如此光明磊落,他再执意,便是故作姿态了。
“好,璇儿。”他看着她,坦坦荡荡。
牧璇强忍住的泪,因这一句“璇儿”又突地冒了上来。又有清风吹来,看着便要吹落她的泪。此生既已无可能,那便让我尽我所能,离你更近一点,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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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捏了捏左脸,又捏了捏右脸,瞪了瞪眼,凑近了镜子,研究了半晌。明明眼还是那眼,鼻还是那鼻,可不知为何,秦千灵却觉自己与刚下岭祁山时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自己却说不出个一二。
“起来了”屋外,左远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千灵心中一甜,忙放下梳子,打开门,清晨的暖阳霎时铺撒而来。
面前男子一袭如雪白衣,负手而立,如松如竹,风致清举。
“昨晚睡得可好”左远寒笑睨她道。
秦千灵亦笑,“耳虫乐,枕夏风,好得不得了”末了,问道,“大清早的,你找我做什么”
左远寒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我今日便要离开西华,留你一人我不放心。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弹指间可削铁如泥,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秦千灵却未接过,“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
左远寒沉默了片刻,方缓缓道:“我此行要去姬水,但你不能去。”
“为什么”
此行要做之事,左远寒虽不会亲自出面,但如今的他怎还会舍得让她置身危险之地
他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你忘了,某人不知道花满楼有官府撑腰,硬是天不怕地不怕地砸了人家的生意,弄得满城贴满她的通缉令。”
经他提醒,秦千灵才想起这回事,底气不足道:“都、都过去了这么久,那些通缉令都应该撤了吧”
左远寒笑着摇头,“官府没找到人,通缉令如何会撤不过我倒是好奇,花满楼究竟哪里得罪了你,竟令你如此舍生忘死”
秦千灵脸上的神色突然黯了下去,她斟酌了片刻,方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从小照顾我的娘亲并非我的亲娘我的亲娘她她曾经是一名花魁,她的侍女如今是花满楼的花魁,我当年找她,就是为了打听我亲娘的下落。我本来以为我对这个所谓的亲娘只有恨,可不知为何,一听到老鸨出言侮辱她,我就我就忍不住生气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当年听闻秦千灵大闹花满楼时,他并不以为意,未想到其中竟还有如此渊源。
看着面前强装作不在乎的女子,左远寒心中如有针扎,张开手,把她拥在怀里。似乎如此,便能给她一个无烦无忧的清净桃源。
“再等等。”到那时,那些扰你清净之人,我会让他们全部消失。
秦千灵将手中的匕首插入鞘中,将草丛中的草药拔出,丢到背篓中。以往采药时,有一大部分时间拿来开路,自从有了这把匕首之后,开路的时间节省了一大半。左远寒说得没错,这果真是把好刀
与三四从山上下来,已是日落时分。回去的路上,秦千灵打开话篓子,向三四详细地介绍各种草药的功效、历史,介绍完了功效,历史,又教他哪种草药与哪种草药可配成毒药,此种毒药又需何种草药方可解。总之,一段路下来,她倒是一刻也未闲过。
进了城,经过清风楼时,秦千灵将背篓一把塞到三四怀里,“我渴了,去要杯茶喝,你先回去吧”
三四点点头,抱着背篓就走。
秦千灵来到清风楼门前,探头探脑地往里瞄了一眼,里面的客人并不多,完全不似她上次来时的热闹。阿德正一手抵着柜台,托着脑袋,昏昏欲睡。徐掌柜正巧从厨房出来,吹着胡子给了阿德头上一记。阿德手上不稳,险些一头敲到柜台上。他看着徐掌柜,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边向徐掌柜嘿嘿赔笑。徐掌柜的嘴一张一合,应是在责备他。徐掌柜不经意往门这里一瞥,秦千灵来不及躲避,已被他看到了。不得已,她装作若无其事般,从容地走进店里。
“秦姑娘找姐姐啊”徐掌柜柔声询问,态度和蔼仿若在与孩童说话。
秦千灵眼神飘忽,“谁找她,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生意好不好。”
徐掌柜眼中戏谑的笑意浓厚,“如秦姑娘看到的,生意马马虎虎,勉强过得去。”
“哦。”秦千灵两只手背在身后,绞在一起,“那那你们好好干”仿若说不下去了,她一转身,脸色极不自然地道,“我走了”
“秦姑娘稍等,”徐掌柜敛了笑,微皱了眉道,“你可知织卉病了”
“姐姐生病了”秦千灵诧异地转过身,“为何她没告诉我”
徐掌柜道:“大概三个月前她就病了,这病本以为是普通的风寒,没想到直到现在,不但不见好,还反而更加严重织卉不让我们对你透露半个字,但作为她的掌柜,即便只是为了清风楼的生意着想,我也不得不把事情告诉你啊”
秦千灵听罢,立即风一般地离开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本来还温暖的天气,此刻已冷了下来。不一会儿,便起了狂风,街旁的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挑着商品的摊贩,顶着风踉跄前行。远处残留的一丝暮光,终于被黑夜吞噬。几乎与暮光消失的同一时刻,天上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一团又一团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奔腾涌来。秦千灵逆着风,青丝、衣袂、裙摆被吹得翻飞。忽然一阵更猛的风吹来,将她生生吹退几步,似乎要将她吹到天边,要让她停止前进。秦千灵心中着急,不知找地方躲避,只知一味地往秦织卉家里赶。
终于,风渐渐变小,秦千灵的步伐终于变得轻松。当她来到秦织卉院前时,一道刺眼的闪电突地闪现,划破漆黑的天际。她不耐敲门,直接翻墙而入。方一落地,便见一个身影端着一个冒热气的东西从厨房走出,正要进主屋。
“站住”
青儿愣了愣,转过身来,本来以为越墙而入者,除了乔由,便非奸即盗。一看是秦千灵,心中却也未觉得轻松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