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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江永惊诧道。
“师兄你忘了,今日我忘了给师兄弟们做饭,被师父罚将以后三天的柴都劈了,这不才刚劈完嘛对了,你又为何不睡”
“哦,我今日当值,吃坏了肚子正从茅厕出来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早还得早起给我们做饭呢”
待两人离开后,屋上的人轻身起飞,离开了天星。
莫元乐回到屋中,待点了蜡烛之后才发现房中显然有人动过的痕迹。面对此等情景,他却是不慌不忙,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本蓝皮的书卷,嘴角浮现一丝得意,“江永啊江永,说你蠢还真是没冤枉你。这几日常有贼人造访天星,难道我还会蠢得如你一般,将它放在房中吗”
话说秦织卉一行人雾散之后继续赶路,日落时,众人寻思着找块地方过夜。可秦织卉却知道,若是她这时闭上了眼睛,恐怕没有解药她便再也醒不来了。
“看云的走势,今晚定是月色明亮。”秦织卉面向众人,道,“若大家想快些离开岭祁山,我们可以连夜赶路,明早破晓时便可到达出口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欧阳肖疑惑道:“可是明日会有危险”
秦织卉道:“明日天气炎热,且不会有大雾,并无什么危险。”
沈妙儿道:“既无危险,我看我们还是休息一晚再走,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应是非常疲累了。我看姑娘脸色也有些不好,最该休息的当是姑娘才对。”
“是啊,我们可不能让姑娘出了事今夜姑娘尽管安心睡,我和弟子们绝对护你周全”曹达声落,众堡弟子连忙跟着点头认同。
秦织卉看着一脸疲惫的众人,轻轻握了握拳,方要开口应了众愿,便听欧阳肖朗声道:“山中天气变化无端,今日大家也看到了,本来晴空万里,下一刻便起了大雾。为防万一,我们连夜赶路,越早出这山便越好。只是不知姑娘可受得住这疲乏”
欧阳肖望着她,神情坦荡,温柔似水的眸子斜晖下发出淡柔的金黄。
秦织卉不知为何,竟被看得一怔,“无、无碍。”
欧阳肖道:“如此便劳烦姑娘继续带路了。”
秦织卉听罢,立刻转了身,又走了起来。方才她是怎么了她如何会因他愣了神
许是他有些地方像慕一吧秦织卉最终如此想到。
夜晚的岭祁山十分安静,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楚。皎洁的月光铺撒而下,为这传说中的死亡之地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衣。
“姑娘,”不知何时,欧阳肖已经走至秦织卉身旁,轻声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脸上的伤是否带了毒”
秦织卉眼露诧异,还没开口说话,便听欧阳肖了然道:“果然如此。若姑娘信得过我,不如随我一道回堡中,待解了毒后,我再送姑娘至岭祁山入口处,如何”
虽然欧阳肖自称天泰堡弟子,但从他的气质与谈吐来看,此人绝非一个弟子如此简单。若是跟着他回去,他定是能寻得好的大夫甚至江湖名医来为她治伤,可若如此,她与世间的交集便会多起来。而当初秦卫衷选择定居无人敢进的岭祁山,为的便是少与世人往来。这亦是她之前头戴斗笠,面罩薄纱的缘故。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不能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脸上的伤带有毒”
“姑娘的伤口本是红色,可当我们从洞中出来后,红色变成了黑色。我心有疑惑,又见姑娘脸色苍白,便由此猜测姑娘是中了毒。”欧阳肖又道,“姑娘是为我们中的毒,便由我们天泰堡来解。若姑娘不放心,可先飞书一封告知令尊,再与我们一道回去。”
“不必了。”秦织卉说完,不再看他,渐渐与他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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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沈妙儿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方才欧阳肖只问了秦织卉能不能忍住困乏继续赶路,却忘了她不仅同是女子,且还是他的未婚妻子于是看向秦织卉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恨。
“欧阳大哥”沈妙儿快步走至欧阳肖身旁,语气虚弱道,“我怕是走不动了,不若我们停下来休息休息”
虽不知秦织卉为何想连夜赶路,但想必她是想早些送他们下山,好赶快回到家中找人解毒。
思及此,欧阳肖不多说其他,只道:“我来背你。”
沈妙儿自是十分高兴,但此刻又不似白日那般紧急,故便有些害羞道:“别人都看着,这如何好意思”
欧阳肖一愣,他倒是从未想过别人看了会如何,如今听沈妙儿这般说,倒也有些局促了起来,“这”
沈妙儿不过是面上小女儿状,此刻看到欧阳肖脸上的犹豫,立马攀上了他的肩,“我以后是要做你的妻子的,他们除了笑话我们几句,还能说什么呢”
“是啊,反正以后都要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这背一背又有什么打紧呢”曹达大声道,众弟子听了都笑起来。
“你们竟还有力气笑”沈妙儿红着脸嗔道。
“我们一帮男儿,没了力气还得自个儿走哪像妙儿姑娘,没了力气,还有少堡主背呢”这话又引来众弟子一阵笑。
可这话却让欧阳肖立刻抬眼看向了前面走着的秦织卉,不知是听见亦或是听见了亦不在意,这声“少堡主”并未让她有任何停顿。洁净的月光下,她仿若下凡的仙子,缥缈、静美、优游自若。美丽的女子,欧阳肖见过不少,但如她一般美貌的,他却是第一次见。貌美的女子虽更易获得关注,可若那女子品行不正,那美便让人觉得丑陋扭曲。可前方的女子,不仅貌美,最为重要的是还心地善良。相救领路不说,中了毒却仍坚持带领他们出山。欧阳肖本因“千里传音”对她产生的猜忌,此刻却在这月明风清的夜晚,化成一缕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行人埋头赶路,于他们来说,脚早已经不是脚,只是一双被人施了法的拐杖,跟着队伍不停地行走,不会累,不会痛。不知走了多久,只知当队伍停下来时,他们的脚竟有些迟钝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撞到前方的人才猛地停下。
秦织卉脸色苍白,无神的双眼望着前方,声音轻颤道:“到了。”
众人抬起头亦望向前方,不过一里开外的草地上,可隐约看到零星散布的村落。有几只飞鸟在村落上空,来回盘旋,晓光仿佛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镀金的外衣。那村落沐浴在淡金的阳光中,仿若世外仙境,神圣安详。原来,已是破晓。
众天泰堡弟子个个神情难掩激动,不知是谁带了头,一个个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雄厚响亮,“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此等恩情我等没齿难忘”
沈妙儿从欧阳肖背上下来,上前握住秦织卉的手,笑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妙儿无以为报。若哪天姑娘有兴致到西华城中游玩,只消找到天泰堡,我与欧阳大哥定会做东,让姑娘玩得尽兴”
秦织卉淡笑着收回了手,对众人道:“我如今替妹妹向众位赔了罪,只望众位能宽宏大量,原谅她一回”
欧阳肖看着她道:“令妹实未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而姑娘不顾自身安危,将我们送到山下,这赔礼远远大过了罪,我们又有何理由不原谅呢”
“没错,姑娘对我们更多的是恩情若是仇恨恩人的亲人,我们就是连猪狗都不如”曹达豪气干云地说完,众弟子纷纷赞同地附和起来。
看着众人如此,秦织卉心中一直支撑着她的某种东西,突然倒塌,似乎一瞬间所有的力气全部流出体内,想笑却无力笑出,“多谢”还未说完,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啊”一声惊恐的喊叫划破了岭祁山的沉静。
位于山腰处的一个山洞内,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飞奔至躺着的一个男子身边,眼泪被吓得夺眶而出,“七师兄七师兄那猴子醒了”
方才他正一边诅咒秦千灵一边为猴子洗澡时,不经意抬头,竟然对上了猴子的眼睛这一对,七魂没了六魄,他如遭雷劈般,将猴子推倒在他用石头自制的浴盆里,立马朝战溪跑了过来。
已有说话力气的战溪,全身抖着,眼中的惊恐不亚于何飞,“带、带我走”
何飞一把擦了泪,猛地点头,“我不会抛弃师兄的”说完,扶战溪坐起,刚要背上他,却觉不对劲,“七师兄,那猴子怎么不过来”
战溪也才从惊恐中回过了神,但声音仍是颤抖着:“你过去看、看看”
何飞将战溪放下,用力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