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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拔了起来。
一棵叶已赤如丹霞的重阳木后,左远寒静静而立,眼神未从那能驱散雾霭的笑上移开。他险些忘记了此行名义上便是为雪冬子而来,可她却记得。这些年来,他所利用之人不止一两个,若利用后对方再无价值,他便不再来往。若对方有所察觉,他倒也无任何愧怍。可此次不知为何,他心底偏僻的某处,却告诉他此次不同。但究竟如何不同,他却不甚清楚。
方回过神,便隐约听到一个迅疾的奔跑声朝这边而来。左远寒眼眸一紧,步伐迅猛,怕是巨型野兽。紧接着,又听一声虎吼猛地响起,吼声震天动地,气势威震八面。
左远寒方要踏出的脚一顿,只因秦千灵听闻虎声,立刻站起身,神情并非他所料的惶恐,而是惊喜。
不过一会儿,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虎便从草木中窜出。本来它的步伐飞速,但在看到秦千灵后,却放缓了步伐,一步步朝她走去,似是怕它会将她撞倒一般。
“云海”秦千灵朝白虎跑去,一把将它揽入怀中。虎身上的露珠亦不能让她紧抱的双手松开一分。白虎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她的脸,似乎怎么蹭都蹭不够。这段日子未见,一人一虎间的感情比之从前,似乎深了更多。秦千灵放开白虎,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才跑来看我”
白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可下一刻,白虎却全身一绷,猛然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虎眼死死地盯着某处,嘴里发出阵阵骇人的低呜声。可转瞬间,它身上的警惕又消失不见,而后挨着秦千灵趴了下来。
秦千灵虽有疑问,但见它已放下防备,便没有多问。她爬上虎背,轻拂着柔顺的虎毛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虎声呜呜。
“其实我也想他们,可是我还没找到草惊风,若就这样回去了,我岂不是要喊那猴子作前辈”秦千灵冷哼一声,“痴心妄想”
又听白虎呜呜几声,秦千灵道:“这伤不严重,过几天便好。你不知外面的世界多险恶,我自问未得罪过什么女子,可昨日却有两名女子来杀我若不是我的荷包掉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此时雾已渐渐散去,几缕阳光投下,似在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秦千灵趴在虎背上,伸出一只细嫩的手,于一缕暖光中轻轻翻转。此刻她觉安心,似乎不论前方是荆棘铺就的路,还是尖刀堆成的山,白虎都能背着她,安然抵达平静喜乐之地。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虎头道:“我要走了云海,你要乖乖地呆在山上,等我回来”言罢,又俯下身子,在虎背上深深印了一吻。
秦千灵回到洞里时,正好看到左远寒坐起身。她将用细藤串好的雪冬子丢给他,“就在洞旁采的。”
左远寒也未多说,只拿起雪冬子,站起身道:“走吧。”
在秦千灵的“误打误撞”下,两人走出了岭祁山。秦千灵亦懒得装出一副庆幸的模样,只上了马后,对左远寒道:“既未同生,也未共死,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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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七师兄,小师弟,掌门要见你们”还未用完早点,一个同门弟子便在房外喊道。话落了一会儿,廊子左边一扇门打开,何飞从中走了出来。他方一出来,他右边的房门也打开了,出来的是嘴里仍咬着包子的战溪。
何飞皱眉对战溪道:“七师兄,可是你最近又做错事,连累了我”
战溪将门关上,手拿上包子,对他灿然一笑,“有可能”
何飞深吸了口气,方要发泄不满,战溪却立刻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若掌门等久了,没事也有事了”说罢,踏步而去。
两人到了前院,便见几个师兄一字站开,欧阳肖手中拿着两把剑在旁,欧阳渊负手而立在前。
两人抱拳行了礼后,欧阳渊笑道:“知道我叫你们过来为了何事吗”
两人摇头。
欧阳渊道:“参与与魔窟一战的弟子,除了你们,都已获得了佩剑资格。前些日子因武艺切磋之事,便将你俩的佩剑之事耽搁了。如今,我便当着你们几位资深望重的师兄面前,将剑授予你们”
说罢,从欧阳肖手中接过一把剑,双手捧着将它先给了何飞,而后又捧过一把,交给战溪。
战溪有些不敢置信地接过剑,细长的手指缓缓拂过祥云纹饰的剑鞘,心情激动不已。入天泰堡就快十二年,看着身旁比他小的师弟都陆续佩了剑,他不知有多羡慕。但羡慕归羡慕,儿时的经历使他依旧不敢追求武功上的精进。但自从越如海一番话点醒他后,他便日日勤练武功。当他自觉武功进步许多时,欧阳渊便将剑交到了他手上,似在肯定他的想法。
“恭喜两位师弟”欧阳肖笑贺道。
“谢堡主、少堡主我们定当继续努力,将我堡武功发扬光大,生死护我堡周全”两人紧紧抱拳,语气慷慨激昂。
欧阳渊笑着颔了颔首,“你们护天泰堡,天泰堡自然也护着你们”顿了顿,又道,“你们都各干各的事去吧,我还有些话想单独和战溪说。”
战溪拿着剑的手垂下,心中已大概猜到了欧阳渊所要说的话。
不出他所料,待人都退去后,欧阳渊的笑敛去,神情变得严肃,“那日你与蓝荀的打斗,我都看到了。若是从前,你连他的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了我甚是好奇,你何以在突然之间,不但能与他过上数十招,且出招的速度亦比从前快了许多倍莫不是学了旁门左道的东西”
战溪不答反问:“不知掌门所说的旁门左道如何界定”
欧阳渊答道:“各门派不论大小,其武功都为江湖所认可,是以,门派武功非旁门左道。武林中有名之人分两类,一类为程衍时之流,德高望重,为人正派,他们的武功亦非旁门左道。另一类为崔百花之流,欺凌弱小,怙恶不悛,他们的武功便为旁门左道。”
战溪面露难色道:“如此,弟子便不知是否学了旁门左道的东西。”
“为何”
“我前段日子有幸得一高人指点武功,而这高人,便是神偷维千手。”战溪神情认真,可心里却嘻嘻笑道,维前辈,看在我帮你拿纸的份上,便帮晚辈这次吧
“维千手” 欧阳渊惊讶道,“他从未教过人武功,如何会教你”
“弟子一次上街看到一地痞欺压百姓,便出手相帮。未想弟子武功太差,反倒被地痞所打,许是维千手看不过,便提点了弟子几招,又告诉弟子几句心法。所以,弟子的武功才进步得如此神速。”一番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语气真诚得令他自己都觉得此事当真发生过。
欧阳渊点了点头,“维千手武功高深,得他几句指点,武功的确便如有神助。”他又道,“维千手虽为窃贼,但从不对弱小下手,也未做出何伤天害理之事。他的武功可谓是集合了各方的精华后,又加入自己的创见是以于我看来,他的武功是独树一帜,可归为正派。”
战溪早料到欧阳渊会如此说,心中一乐,面上也忍不住一乐,看来此事便可如此瞒过去了。
欧阳渊笑看着战溪道:“并非人人都能得高人指点,更何况这高人还是维千手,你自然要高兴了不过,这心法也非人人都可掌握,这足以说明,你的资质其实不差日后,你还得勤奋练武,万不可因得了几句指点,便自满懈怠了”
“是”
离开西华十三日后,秦千灵与左远寒于夜半时分回来了。本来三四已经睡下,但听到响声,便爬起来给两人做了一桌的菜。秦千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是以三四的举动,真真让她有些感动。她带着困意,半眯着眼连吃了三碗饭之后,回到房中,死死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她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精神焕发地来到了前厅。
三四正在扫地,神情一如既往地认真。秦千灵坐在一旁,托腮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秦千灵见他要直起腰,似要拿抹布擦药格时,她立马指着一处旮旯道:“那里还没扫干净”
闻言,三四的身子一顿,顺着她所指,走过去,将那细小得连他都未看见的药梗清理干净。
见此情景,秦千灵愉悦得仿若猎人逮到了猎物一般,“看来你做事的时候,还是听得到别人在说什么”
三四对她的恶癖未再搭理,而是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三四越如此,秦千灵便越觉有趣,“你定要好好打扫,我的眼睛可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