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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个来回,手中的剑便已被战溪夺了去。
杨展盯着自己的手愣了愣,似是不相信眼前所发生之事。他知自己武功不高,但却以为即便是天泰堡武功最厉害之人,都不能将他打败,可现在
战溪方要寻着这个空隙,与他解释一番,却忽闻牧璇惊恐地叫声响起,“战大哥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战溪迅速转身,一个“陌上惊雀”堪堪躲过蓝荀气势凶猛的“飞鹰扑食”蓝荀扑了个空,眼中诧异非常,他未想到一个天泰堡的弟子,且还是未能佩剑的弟子能躲过他的攻势
大会已然结束,此时陆续有人下山,看到此处的打斗,不由得都停下脚步,凑一番热闹。
蓝荀心道战溪兴许是侥幸,于是一招“飞蛇摆尾”向他袭去。“飞蛇摆尾”乃动作迅疾,极具攻击力的招式。他本想以此招让战溪败下阵来,亦以为战溪再如何侥幸都不能躲过。可全然出乎他意料的是,战溪只以一招“空中飞燕”便毫无惊险地躲过了他的攻击“空中飞燕”本不是什么厉害的招式,而战溪之所以能以之避开,胜在他的速度蓝荀大惊,那速度竟比自己的快上不知多少倍
“那人竟是天泰堡的弟子”有人窃窃。
“看衣服的确是,可不应该啊天泰堡哪有功夫这么高的人”
“让让让让啊,”突然一个兴奋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不一会儿,一个老头便钻到了前面,“我才拉了个屎,就又有好玩的事啦”待他看清正在打斗的两人时,眼睛倏地一亮,而后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你误会了,我和你师弟”
话到一半,一把寒剑携着厉风朝战溪的面门而去。不论误不误会,现下如此多人看着,若输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蓝荀长剑在手,招式更为流畅,亦更为狠厉。战溪赤手空拳,面对这咄咄逼人的利剑,只能一避再避。
突然,一枚石子极速朝蓝荀的手而去,紧接着只听“啊”的一声,手中的剑倏地掉地。他忍着手上的剧痛,怒眼扫过周围的人,“是谁”
围观的人皆一脸茫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维千手一脸茫然地瞅瞅天,瞅瞅地。
“荀儿,叫你去找郎中,却在这儿做什么”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众人看过去,原来是许敬祖。他正负手在后,面上严肃,“还不快去请郎中,难道你想看弦月弟子失血致死不成吗”话是对蓝荀说的,可眼睛却是看向战溪。
蓝荀心有不甘,但仍是听了许敬祖的话,拾了剑,又看了战溪一眼,便往山下去了。
许敬祖走至战溪面前,拱手问道:“不知小兄弟与我那大弟子有何仇恨,竟拦了他不许他去找郎中”
战溪还未答,牧璇便抢着道:“师叔,你误会战大哥了”而后,牧璇忍着泪,将事情始末道了出来。
“原来如此,”许敬祖听罢,点了点头,又道,“小兄弟是天泰堡的弟子”
“他自然是我天泰堡的弟子”来人是欧阳渊,身后还跟着欧阳肖与沈妙儿。只见他缓缓走至几人身边,冷声道:“锄强扶弱素来便是我堡行事之圭臬,可贵派弟子不但不听我弟子解释,还要伤我弟子,”欧阳渊定定看着许敬祖,“还望贵派能有所整饬,为我这等小派做个表率”
“欧阳堡主说的是,”许敬祖面有羞愧,只见他对战溪拱了拱手道,“若非你及时出现,不知崔百花还会做出何等伤天害理之事来我替我两个愚昧的弟子向你道歉,更要谢谢你救了璇儿。你日后若有难事,可来弦月找我,我定当尽全力帮你。”
战溪忙拱手道:“惩恶扬善本是分内之事,许前辈无需多谢。”
许敬祖既能放得下身份道歉,欧阳渊便也不好再多说,便对战溪道:“回客栈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去。”
战溪点了点头,抱拳对着许敬祖与牧璇道:“后会有期。”方转身要走,却听许敬祖问道:“小兄弟可否告知姓名”
战溪回过身,声音清朗有力,“在下姓战,单名一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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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方入夜不久,鹤泽便刮起风来。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将客栈的窗户吹得“噔噔”作响,战溪本来正倚在床上看书,此时有了凉意,便将书放下,走到窗户前。虽有寒风,但却挡不住鹤泽繁华的夜市。只见楼下一片辉煌的灯火,数不尽的小摊,摩肩接踵的人群,景象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战溪看了一会儿,便将窗户关了起来。
正当此时,一道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牧璇踏出房门之前,心中的两个小人已厮杀猛打了一番。眼见厮杀未果,她便索性甩甩脑袋,不再多想,鼓足勇气出了门。
此刻,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随着映在门上愈来愈近的身影,愈来愈快。当房门打开时,她虽脸上带着笑,但声音颤了几颤,“战战大哥”
战溪一开门便见牧璇紧张的神色,不由得担心道:“出了什么事”
牧璇连忙摇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话想对战大哥说”
战溪道:“没事便好。”而后不再多说,只静静地等待她的话。
牧璇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两只手紧张得不知要往哪儿放,半晌,方听她道:“今天谢谢战大哥”
战溪见她如此紧张,还以为她是有事相求,未想到竟只是为了道谢。他静默了瞬,道:“崔百花此次失手,必还会再来。所以,你今后尽量避免单独出行,我两次巧合救了你,却不敢保证还有第三次巧合。”话顿了顿,战溪笑睨她道,“你呀,还是在武功上多下些功夫,待哪天你武功厉害了,一个人不但想去哪儿去哪儿,还能把崔百花抓来揍一顿,这岂不是大快人心”
对战溪的关心,牧璇心中窃喜,嘴上却道:“我脑子笨,根本就学不好武功,哪里有人肯教我”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没有武学天赋是真,可愿意教她之人却是逐队成群。
哪料战溪却道:“你若学得比别人慢,就需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别人辰时起床,你便卯时;别人练一炷香的时间,你便练两柱”
牧璇觉着这话听着有些熟悉,细想了想,方惊觉这话她爹亦对她说过,她已有了个爹,可不能再多一个爹了
行动快于思考,还未想好应对的言语,她的手却已快速伸出捂住了战溪的嘴。这一捂,两人都愣住了。半晌,牧璇方如被沸水烫手般,猛地将手收了回来。
战溪亦回过了神,他笑道:“你若不想我说这些,我便”
“其实我想对战大哥说的”牧璇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秋水浮动的大眼睛直直看向战溪,“自从上次战大哥离开姬水,我做什么事都做得不好,因为我不论做什么,心里想的,都是战大哥你”
不理战溪脸上的震惊,她继续道:“别说是清醒的时候,即便是睡觉的时候,我的梦里也全都是战大哥的身影。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就心心念念地盼着和战大哥见面,一天不见战大哥,我便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漫长很漫长。今天莫师姐问我是不是喜欢战大哥,我那时还不承认。可当看到你和大师兄打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祈祷着大师兄能快点输,甚至还想,如果你被大师兄伤了,我就去和他拼命战大哥你说,如此想一个人,担心一个人,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战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二十几年来,许多人与他说过话,开唇启齿间,有道春日百花,有道秋日落叶,却从未有人道春庭月,乱红秋。
牧璇眼中饱含着期待与不安,她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战溪面前,似乎只消一动,她便听不到她所期盼的答案。
战溪叹了口气,本来这个动作微不可察,可眼神一刻不离地放在他身上的牧璇,却将之看得清清楚楚。是以战溪方要开口,她便急着道:“战大哥不要现在回答我,我我以后再听,我想起还有事,先、先走了”说罢,忙朝楼下跑去,那身影竟隐约透着几丝慌乱。
战溪知她说出此番话定是鼓足了勇气,他欣赏她的勇气,可欣赏却非爱。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渐渐柔软,而后他转身将房门关起。自己的心早已被另一个身影占领,这个身影蛮横狂妄,容不得其他人与她共处一室。
两天后的黄昏,秦千灵与左远寒到达了石头镇。因石头镇距离岭祁山还需一天的时间,因此两人便决定在此镇上休息一夜。
石头镇四面环山,山上多青松古柏,因而即便已入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