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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等到了广州,才稍稍好起来,城里的人多了,街市也热闹一些。
骑马穿街而过,街市上时不时可以见到外国人,看依着打扮和肤色面相,基本也可以看出有来自南洋诸国的,天竺地区的,大食地区的,广州城里的外国明显比泉州要多。
杨丛义先找去了市舶司,把来意说明,主管市舶司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官员,已经连话都快听不清楚,杨丛义不得不一再提高嗓门。经过好一番折腾,才了解到一些广州港回易情况。
广州港从唐朝起就是外商很多的南方大港,南洋诸国前来朝贡,必须要在广州港上岸,然后走陆路进京,那时候来广州的外商都由朝廷派宦官管理,跟现在有所不同。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现在来广州的外商更多,每年足有上千人,但由于路途遥远,海路不安全,来做贸易的基本都是方便操纵的小船,最大的船也不超过一千料,带来的货物有限,运走的货物也十分有限,每年的外商交易额不超过五百万贯。
原本想请市舶司帮忙招募几个去过大食等地的大宋客商或舵手,但看年纪大了的官员耳朵不行,交流起来十分不便,也就只有好放弃,等把造船之事确定下来,有时间再自己招募。
辞别市舶司的官员,杨丛义催马去找造船厂。广州的造船厂不少,大大小小五六个,但会造尖底海船的,还真不多,跑来跑去找了一整天,只找到一个。
找到主管船厂事务的官员,亮明身份,表明来意后,杨丛义不啰嗦,直接就把三个月要三十艘两千料尖底海船的要求说给对方听,问他们的船厂能不能在三个月建造出来。
那官员直接就回答不能,他们建造的船不少,但尖底海船不多,一年也就那么几艘,用来做南洋回易。现在三个月就要三十艘,他们三年都造不出来。
见对方没有造船的欲望,杨丛义直接告诉他,两千料的尖底海船,一千贯一艘收购,即使是旧船,只要下水不超过三年,也是一千贯一艘收购。
果然在优厚的银钱诱惑下,对方对建造海船产生了兴趣,开始松口,三个月内凑齐十艘船没有问题,再多就难了,他们平常很少造尖底海船,工匠不多,三个月最多能造出五六艘来,再购买几艘旧船,加起来十艘应该可以。
杨丛义也颇为无奈,这么大的广州港,建造的海船居然会这么少。十艘就十艘吧,双方当即谈好造船的细节问题,签订契约,先付六千贯钱,等十艘船在九月底之前送到泉州港,再付剩下的四千贯钱。
造船的事情谈完,杨丛义在闹市打出了月薪二十贯,高薪招募舵手的招募旗号,要求只有一个,要去过天竺或大食。
如此高的报酬,当即引来许多人围观。
不多时就有人前来报名,说他去过天竺。当杨丛义问他在海上如何辨别方向时,那人尽然回答说,根本不用辨别方向,沿海边南下,只要能看得到陆地,根本就不会迷失方向。
一听这话,杨丛义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想找的人,这种一个人驾着小舢板去南洋的人,对庞大的船队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后续又有不少人前来报名,稍稍一细聊,就发现他们不是他想找的人。他要找的其实是船队的领航人,去过南洋的人有不少,但能去天竺等地的大宋人真的不多,更别说能带船队的,更是少见。
在广州一共待了三天,其中在闹市招募两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想找的人,杨丛义也只能放弃,准备明天一早离开广州,返回泉州,先在泉州建立回易督造处,把该招募的人力招募到一起。
广州的天气跟临安、泉州都有所不同,来三天下了三天雨,雨一下完天就晴,第二天接着下雨,下完太阳又出来,气候湿热难耐。才来三天,杨丛义身上就热出了红点,痒痒难耐。这也是他不得选择离开的原因。
客栈的房间里,杨丛义脱光了上衣,依然汗如雨下,用湿毛巾擦了身体,依然不起什么作用,木盆里的水用过几次之后也就变热了,需得再换一盆井水。
他现在热的穿不上衣裳,又不好光着身子出去,只好喊伙计来帮忙换水。
北方来的客商不习惯南方的天气很正常,伙计只是看了一眼房间里光着上身的旅客,就把水盆拿走。
不多时,伙计端着木盆走进房间,把装满井水的木盆放好后,笑道:“客官,你的水换好了。”
杨丛义走近水盆,谢道:“多谢小哥了。”不等伙计离开,他赶紧把毛巾浸湿,在脸上擦了一把。
“客官,你身上起红疹了,最好不要用凉水降温,不然会越来越严重。”伙计走了几步忽然回头。
“哦,那应该如何?”杨丛义微微一惊,一边拿着湿毛巾擦身体,一边转身看去。
“客官这是不适应我们这儿的天气,身体里湿气有些重,发散不出来。多吃点辛辣的东西,发发汗,把湿气排出来就好。”伙计笑着回道。
杨丛义放下毛巾,看着伙计道:“你如何懂得这些东西?”
伙计回道:“老师傅教的,以前我们出海到南洋去,船上可比地上热多了,又湿又热,就是我们过去也受不了,背上起的红疹比客官身的还大还多,幸好那时候船上带了很多大蒜,就那么生吃,每天发发汗,过不了几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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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买个伙计
“你去过南洋?”这广州不愧为沿海大港,连客栈伙计都过去南洋。
伙计回道:“是啊,去过不少次,不光去过南洋,还往西边去过西洋,那边地上的天气跟我们这儿不一样,干热干热的,才去的时候也不好受,有时候嗓子干的要冒烟,都跟要裂了一样。”
“你去过天竺?”这伙计还跑的挺远,杨丛义对他有了一些兴趣。
“应该是吧,客官也知道天竺?”
“书上看过。那边怎么样?你去过几个国家?”杨丛义继续问道。
伙计回想道:“那边的人长的黑,都差不多,寺庙很多,都喜欢烧香拜佛,我们去了不少地方,也不知道算是几国家。他们那儿的牛很有意思,不耕地不耕田,吃东西毁庄稼,都没人敢管,还在牛身上戴各种花,怪的很。”
“嗯,是吗,外面的事儿可真有意思。来,小哥,坐下聊聊,再跟我多讲讲。”杨丛义回身在椅子上坐下。
伙计犹豫了一下,也过来坐下。
“你们出海去天竺是做什么去的?回易吗?”杨丛义笑着问道。
“嗯,做生意,我们这儿的丝绸瓷器在那边很值钱,他们那儿的香料、药材运回来也能卖上好价钱。”
“那你在船上做什么,船上人多吗?”
“我一开始就是划船,后来再出去什么都做,划船、掌舵、卖东西买东西,什么都做。船上一般也就十几二十人,不会太多。”
“掌舵的都是老船工吧,看你年纪也不大,就能掌舵了?”
“我第一次出海十三四岁,等到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出海好几次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对海路熟悉了,掌舵也不难。”
“出海沿着海边走,遇不到什么大风大浪吧。”
“沿海边走太耽误时间,多出去一趟就能多赚点钱,我们出去都用海船,沿海边走也不方便。”
聊到这里,杨丛义对这个伙计越来越感兴趣,当即再问:“既然在海上做生意能赚钱,你年级也不大怎么到客栈来了?为什么不继续在海上做生意?”
伙计神情忽然有些黯淡,回道:“海上是赚钱,但危险也多。前年我带船出海,回来的时候船在海上被水贼劫了,满满一船东西都没了。我是替别人做生意,一船东西没了,就得我赔,可我哪里赔得起,只能卖身做工赔偿。”
听到这话,杨丛义心里一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要赔多少钱?”
伙计回道:“三四万贯吧,我一辈子也赔不起。客官歇着吧,别用凉水了。”说完就起身离去。
“你还想出海吗?”伙计快到房门口时,杨丛义忽然问道。
伙计头也没回的说道:“没机会了。”
杨丛义心里火热起来,这个伙计能带海船出海到天竺,显然对往西边去的海路比较熟悉,也许他就是找了几天的领航人。可惜的是卖身到这家客栈了,不然就可以把他招募过来。
坐在房间里想了好久,觉得应该把这个伙计弄过来,否则错过了这个,还有没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