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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却急了,怒斥道:“还等什么,我大金国勇士就如此懦弱吗!”
护卫统领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了,脚下一动,手腕一翻就准备动手。
道人眉头紧锁,对方人多,眼前这人实力不弱,恐怕今天要吃亏,但此时退走,绝对不可以。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散开散开!”正当大战一触即发时,一声呵斥从人群之外传来。
随即人群向两边散开,把御道空了出来,就见一队禁军快步走来,前边的校尉还在驱散围观民众。
那校尉一见眼前有人持刀剑对峙,立即高喊道:“来人,统统拿下。”随即大队禁军上前,将道人与侍卫统领围住,
校尉口中呵斥道:“临安城里私斗,都不要命了!都给带回去。”
“慢着,我们是金国特使。”侍卫统领见禁军上前,赶紧表明身份。
校尉一听对方是金国特使,抬眼一看华丽的车驾,还有清一色的高头大马,随即上前笑道:“原来是金国特使,误会误会。”
护卫统领后退几步,剩下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
校尉一看就明白是道人跟对方起了冲突,转脸道:“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道人看看后边源源不断的禁军,无奈收剑,眼见那女子还在金人手里,气道:“金狗强抢民女!”
“带下去。”校尉见道人被拿下,随即命令带走。而后转头一看,车驾前一名被抓着的女子还在哭泣,当即高声道:“无关人等散开,秦相迎接金国使节。”说着便上前笑道:“大人,还请高抬贵手,秦相随后就到。”
护卫统领当即收刀,也不问完颜亮意见,示意护卫将人放开,随后翻身上马,道一声“列队”。
前出车驾的护卫纷纷归位,回到车驾后边站整齐。而那女子哭着跑回娘亲身边,随即母女两人挤进人群,消失不见。
完颜亮甚感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只坐在车上,打开纸扇轻摇,无视两边人群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禁军分成左右两队站立,迅速将御街两旁的人群隔离,一时间御街为之一空,隆重萧杀的气氛顿生。
完颜亮身旁的两个歌妓哪里见得这么大的阵仗,当即低声道:“大人,奴家要不要避一避?”
完颜亮抓住她们的手放在身前,笑道:“不用,你们还没见过秦桧吧?”
两歌妓十分紧张,轻轻点头。
完颜亮笑道:“不怕,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一起见见你们宋国的这位秦相。”
众人望着御街另一头等待,不多时,就见远处出现了皇家仪仗。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议论与骚动,在禁军不停的“肃静”呵斥中,快速平息。
仪仗近前,左右一分,一顶华丽的八抬官轿出现,在距离马车两丈之外停下。
随从上前将官轿门帘左右掀开:“相爷,到了。”
随即从官轿里出来一人。
只见那人,身穿圆领大红色官袍,腰缠玉带,头顶黑纱幞头官帽,脚踩黑色镶银官靴,面目清瘦,两鬓斑白,唇上有短须,唇下羊须长三寸,枯黄灰白又稀落,额头满皱纹,眼袋亦垂落,一双小眼泛精光,略有神采,此人正是深得赵构宠信的当朝宰相秦桧,秦相爷。
秦桧一出官轿,抬头见眼前车驾上正坐一年轻男子,当即上前,抬手笑道:“金国上使远来,秦某有失远迎,恕罪。”
完颜亮在车上受了一礼,而后跳下车驾,上前来到秦桧三尺之外,抬手回礼笑道:“秦相爷多礼,本使远在千里之外,就听闻临安美景天下无双,未提前相告,先游了西湖,让秦相爷多走了几步路,秦相爷不会怪罪吧。”
秦桧笑道:“岂敢岂敢,上使远来是客,本该秦某亲自相陪,无奈年高体衰。临安美景何止西湖,上使若有兴致,秦某差人陪你游览便是。”
完颜亮笑道:“那就有劳秦相爷。”
秦桧笑道:“好说好说。天色不早了,上使先去行馆休息,诸事明日再做安排,如何?”
完颜亮笑道:“好说,听秦相爷安排。”
秦桧笑道:“上使请吧。”
完颜亮笑着回道:“秦相爷请。”说完转身回到车驾上,与两歌妓相拥而坐。
秦桧随之转身回到官轿内。
一声“起”,仪仗在前开路,秦桧的官轿启动,在车驾前带路。
完颜亮的车驾距离官轿两丈跟上,护卫随后。
禁军收队,在最后离去保卫。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金国人一年来几次,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并没给人留下多少印象,那一场尚未真正打起来的大战,让围观群众颇为遗憾。
………………………………
第117章 完颜亮
游湖一天,回到武学斋舍的杨丛义有些疲惫。
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里。
临安城内城外享乐,并没有不同,也许城外更甚。画舫酒肆,莺歌燕舞,真似一个太平盛世。
汤鷽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忽道:“杨兄,今天游湖,十分畅快,听那些才子吟诗作对,我也作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听,帮我看看好不好。”
杨丛义笑道:“汤兄还会作诗,这是想去考经科状元吗?”
汤鷽道:“杨兄休要取笑。我作诗,也只是有感而发,先帮我看看。”
杨丛义道:“好啊,我听着。”
汤鷽道:“做得不好,不要取笑我。”
杨丛义笑道:“放心,这斋舍就你我两人,得罪了你,你搬出去,我岂不是要独守空房。赶紧念来听听。”
汤鷽念道:“轻轻杨柳随风起,嘤嘤燕儿啄春泥。娘子回首郎君笑,阳春三月西湖西。”
念完诗,见杨丛义不说话,汤鷽道:“杨兄,你觉得我这首诗如何?”
杨丛义打趣道:“诗是不错,都能画成一幅画了。不过你是武学生啊,汤兄。你这个安逸的想法,都快赶上太学生了。”
汤鷽道:“现在天下太平,又不打仗,太学生、武学生不都一样。你游湖一天,就没点想法,没写首诗?”
杨丛义回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想起来这首诗,就随口吟出来。
汤鷽听后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道:“杨兄心境高远,我不能及。”
杨丛义笑道:“随便吟首诗而已,这是我在别处看来的,有感而发而已。”
汤鷽起身道:“不,同样是游湖,我想的是如何安稳,而杨兄想的却是家国大事。杨兄志存高远,小弟佩服。”
杨丛义笑道:“你我本来就不同,你是乡绅出身,家大业大,将来是要继承家业,自然要求安稳,以传后世。我穷苦出生,不想家国大事,拼一次挣得功名,如何在世上立足呢?你我身世不同,能同在武学求学,又同居一室,已是我缘分不浅了,再求心境相同,那我远不及你,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汤鷽看着杨丛义,十分认真的说道:“杨兄说笑了,你有这等志向,谁敢看低了你。”
杨丛义笑笑:“好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汤鷽见杨丛义吹灯躺下,欲言又止,也吹灭灯火,躺下休息。
第二日照例,杨丛义跟汤鷽早早来到讲武堂背书学习。
“你们知道昨天金国来的那个使节是谁吗?真是威风八面啊。”快到上课时间,其他武学生先后进了讲武堂,趁着先生没来,先开始聊天。
“我也看到了,在纪家桥那儿,那家伙年级不大,坐在一驾华丽的大马车上,一手一个美人,唱着曲在大街上跑,真够嚣张的。”有武学生道。
“这还不算啥,据说在钱塘门外不下车,还把守城卫兵打的人仰马翻,硬闯城门。到最后,还是殿前司指挥使亲自给他牵马进城的。真是羡慕,要将来我也能这样,那可真实光宗耀祖了。”
“你是不想活了吧,敢说这种话。城门你去闯一个试试,不把你当场杀了,我跟你姓。”
“各位兄弟,我错了,别乱传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让我爹知道非扒我皮不可。”说羡慕的学生,自知失言,赶紧认错。
“他们闯钱塘门我不知道,但在御街上抢民女,我可是亲眼所见,真是嚣张,可把我气的够呛,肺都要给我气炸了。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小娘子哭的有多凄惨,多让人心疼。”又有其他学生说道。
“吃了豹子胆了,敢在御街上抢人,那你上去帮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