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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护卫中军主将帐前的,都是司戟、司阶、中侯这种仪仗军官,是主将的心腹近卫。
朱文正曾经是程伯献的亲卫。
雅隆河谷一战,左骁卫全军覆没。
只有朱文正逃了出来。
朱文正的个子很高,在那群护卫当中鹤立鸡群。
相比于一年前的伤痕累累,朱文正的气象也像是换了个人。
军队,真的很煅炼人。
李行周和朱文正没有交谈只是互递了一个眼神。
然后就和朴景泰一起进了将帐。
桓彦范一身铠甲戎装端坐在将帐里看一本兵书,左右各有三四名文职书史在忙于案头。
二人进去参拜后,桓彦范扫了二人一眼。
桓彦范斥退了左右的文吏并拉上了军帐,这才请李行周坐了下来。
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高级军官才能喝到的三碗倒酒。
李行周摆了摆手。
“不喝这个,茶水就行。”
桓彦范就笑了。
“莫非是嫌弃?”
“我哪还有资格嫌弃?”
李行周笑道。
“我是怕我今天能喝到,以后都没得喝,那日思夜想的滋味太难熬了。你可不知道我初入军营的头几天有多难受,都想跳到别人身上去咬两块肉来吃了!”
桓彦范哈哈的大笑,给李行周换了一杯茶,说道。
“现在鄯侯想必是非常怀念洛阳的锦衣玉食和风花雪月了吧?”
李行周出征前被武则天封了从五品的开国县男,封地鄯城。
唐代凡爵九等:一曰王,食邑万户,正一品。
二曰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从一品。
三曰国公,食邑三千户,从一品。
四曰开国郡公,食邑二千户,正二品。
五曰开国县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从二品。
六曰开国县侯,食邑千户,从三品。
七曰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
八曰开国县子,食邑五百户,正五品上。
九曰开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各封爵还授给世袭的永业田,亲王10000亩,郡王5000,国公4000亩,郡公3500亩,县公2500亩,侯爵1400亩,伯爵1000亩,子爵800亩,男爵500亩。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过渡的。
想必从突厥回来的,武则天必然对这个准女婿少不了封赏。
“说不怀念那是假话,谁还不想过好日子呢?”
李行周喝下了一整杯茶水,吁了一口气,说道。
“但这一个月的苦当真没有白吃,我学到不少东西。”
“那就好。”
桓彦范在李行周旁边坐了下来,说道。
“鄯侯,知道我为什么将大军按在并州不动了吗?”
李行周皱了皱眉头。
“莫非不是因为休整?”
“这不是主要的原因。鄯州也是行伍之间的的人。”
“十七日行军,根本不算什么。”
桓彦范说道。
“前方,又传败讯。朔州将军高澄领兵出击,在长城关外遭遇阿史那骨笃禄,一战大败死伤无数。”
“我怕我率领的这一只新军和粮草辎重队擅自上前,听到了败讯会影响士气,或者是遭遇突厥主力攻破朔州杀进长城,被劫了粮草。”
“高澄又败了?”
李行周很震惊。
“此前在洛阳就听说了定襄道行军总管冯子琮与朔州将军高澄战败的消息,三战三败死伤无数,还丢了几个州县城池被突厥人血洗——现在又败!”
“是啊!”
桓彦范浓眉紧拧,说道。
“高澄也太急于立功了,他听几个牧民拱提的消息说阿史那骨笃禄就在黑沙附近一带,随行兵马并不多。”
“他居然就信了,急冲冲的带着人马急袭而去,想要来个擒贼擒王一雪前耻。”
“结果,他反倒是落入了阿史那骨笃禄的包围之中,一战死伤无数,最后还向阿史那骨笃禄行贿并许以和盟才得已逃脱。”
“阿史那骨笃禄才不理会什么盟约,趁他回师没有防备撵着他又是一阵掩杀,顺手还血洗了朔州的两个边境县城和汉民的牧人部落。”
“接连丧师辱国祸及百姓,高澄恐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李行周摇头叹息。
身为主将急功近利不辨虚实用兵不得法,害死无数热血男儿。
也使得后方的州县不保百姓深为荼毒!
“高澄已经被秘密押到了并州关进囚笼之中,不日即将押往洛阳治罪。”
桓彦范双眉紧皱,说道。
“现在前方的局势越来越危急了。云州冯子琮与朔州高澄本来是互为犄角共同防御长城一线,现在高澄一军已经打光,周边也被突厥人洗劫,军民惨死云州危急,连并州都直接面对了突厥人的威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整个大唐北疆顿时变得千疮百孔防不胜防。高澄一败,真是祸国殃民啊!”
李行周拧眉沉思了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桓大将军何不抽调精锐,顶上朔州防务的空缺?”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不敢轻易实施。”
桓彦范说道。
“首先,我麾下虽有三万兵马,但只有五千能战之兵,其他都是粮草辎重兵,还是未经战阵、训练不熟的新军。”
“我如果带上全军杀奔朔州,无疑是去给突厥人送人头、送粮草。”
“如果我只带五千兵马前去,身后的两万多新军随时可能生乱或是遭劫。”
“去了,或许能够暂时顶上一时防务之空缺,但是朔州几乎已是空城,我这五千人的补给会是一个大问题。”
“再者,朔州周边刚刚遭受突厥人的血洗,高澄一路败逃手下的一些残兵也四下逃散了。朔州敌情不明,五千精兵也不敢轻易贸进,否则就有可能是羊入虎口。”
“桓大将军不愧为沙场老将,思虑周全。”
李行周想了一想,说道。
“尽管如此,也不能在此坐视不理。李将军何不派一小队人马先去朔州打探,或可收集高澄所部的残兵探明敌情安抚百姓?为将者保境安民,不就是干这些事情么?”
“说得好。”
桓彦范眼睛一亮。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和朴景泰来的原因。”
李行周顿时恍然大。
“桓大将军的意思,要派左翊卫的人马去朔州一探?”
“没错。”
桓彦范说道。
“我敢断定此行很危险,你完全可以拒绝。”
李行周站了起来。
“我去定了!”
“其实,我更希望你能拒绝。因为,如果你稍稍出了一点差池,我都承担不起。”
桓彦范也站了起来,双眉紧拧。
“现在我就写下一份军令状,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绝对没人赖到你的头上!”
李行周笑了一笑。
“这么宝贵的机会你不给我,回头我肯定跟你翻脸!”
“唉!”
桓彦范无奈的重叹了一声,苦笑道。
,。。。。。。
当天深夜,左翊卫第一旅全体一百名士兵加,在李行周带领下,悄然离开大军屯,往北方挺进。
李行周一行一共一百零三骑。
李行周、朴景泰还有王难得三骑当前。
此次行动李行周没有带李白狮冒险,而是选了最近表现突出的王难得。
舞阳自然隐藏在队伍里面。
马燧、王行衍各带一小队。
而左翊卫大军自然在长史崔安柿、司马王思礼的带领下继续驻扎。
燕顺、林云、邢君牙、严挺之、卫伯玉负责维持大军。
他们的任务是打探朔代二州及长城周边敌情,及时回报。
同时,还要招抚溃败之兵,安抚流亡百姓。
这种任务,还真的要李行周的这些百战亲兵才能完成。
三万大军,还不知道前方的败讯。
李行周一行人执行的是秘密任务。
李行周不敢太拉风,身上自然不敢穿明光甲。
但也是铁甲之一的山文甲,很沉,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轻松。
明光甲那种既轻薄防御力又高的铁甲,得是高级将领和皇族的亲勋才有资格穿。
再加上手上那一挺马槊、背上扛的角弩和腰上挎的横刀,加起来将近一百斤。
带上这一套装备骑马,当真不轻松。
在挑选马战武器时李行周本不想用马槊,原因很简单,自己的马上功夫本就不怎么样,一般骑兵用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