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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堂中的舞姬跳完一排舞蹈,鱼贯从出门,众人趁换舞的当口,纷纷站起来敬酒。
李行周和拓拔赤辞端起酒杯应酬。
拓拔赤辞的汉语很生硬来回就那么两句话,李行周的官腔倒是张口就来。
很多官腔的套话还很新鲜。
因为是套用现代场面话修饰一下来的,党项自然闻所未闻。
在欢乐的气氛中,李行周说些不用脑子的话,却感到有些恍惚。
李行周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拓跋继琴把玩着酒杯里的半杯酒道。
“兰陵美酒,看着漂亮,闻着也香。”
李行周笑道。
“清香远达,色复金黄,饮之至醉不头痛,不口干,不作泻,其水称之,重于他水,临邑所造俱不然,皆水土之美也。”
“此乃咱们大唐的好东西,渊源直至战国,相传是贤士荀子所造,并非浪得虚名。”
“是吗?”
拓跋继琴依然把玩着酒杯,却偶尔看李行周一眼。
那眼神仿佛有点醉了,看来这女人不胜酒量,半杯就脸红。
旁边俩人,李白狮的脸阴晴不定。
有时颓丧、有时又仿佛松口气,她的眼睛变化不定。
就仿佛那五月的云彩。
在光陆流离的色彩云腹里该有多少变化万千的雨点。
拓跋赤辞看下李行周,又看下拓跋继琴。
面露微笑起来。
而嵬名道则是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目前的状况。
他注意最多的还是大堂中的舞姬,面有喜悦之色。
他平日里忙着规划他的党项大业。
对于这些女色什么的并不看重。
只是在这种宴会上,有所放松罢了。
李行周用从容缓慢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拓跋继琴浅浅地沉吟片刻,高兴地说道。
“这诗好,李大将军热情款待,正合我们此刻的心境。”
“原来公主不仅汉语说得好,还懂诗。”
“去年我们和党项大寨来往的书信,便是我写的,李大将军可曾亲眼过目?”
拓跋继琴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李行周恍然道。
“怪不得字体如此清秀隽永,疑是出自女子手笔,原来果真是公主所书。”
拓跋继琴拢了一下散到额前的秀发拂到耳后。
用削葱一般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娇嫩下巴。
低低地问。
“好看吗?”
“公主是指……”
拓跋继琴笑而不语。
李行周却未回答,忽然转头看着李白狮温和地问道。
“白狮,你怎么了?”
李白狮强笑了一下,神情十分奇怪,摇摇头道。
“可能在外面吹了风,有点不太舒服。”
李行周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娇美的花瓣揉碎在手心里的一瞬间……
多伤感的场景,他却分明感到一丝异样的快感,仿佛闻到了浓郁的芬芳。
他偏过头,轻轻靠到李白狮的耳边说道。
“如果一片花瓣不受伤,那骨朵上的所有花瓣都得碎成香尘。明白吗?”
李白狮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伤感地轻声说。
“大将军总是常常让我忘记自己的身份……”
李行周淡定地说道。
“可是我知道你受伤了,并没有忽视你的感受,不是么?”
李白狮的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李行周心道:这丫头的优点就是好侍候。
他想罢也笑了。
拓跋继琴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男女。
无人知道李行周的内心,他突然有种想法。
在这浅红的暧昧下,却掩藏着一个简单的公式。
当人穷困时。
付出所有的东西也许能俘获一个女人。
爱心、精力、钱财等等。
而发达时。
因为拥有的东西变多。
便可以分给更多的女人。
付出与索取,爱与占有。
多么简单的游戏……
一切披着美好衣服的东西,就经不起推敲。
就像美女的皮肤下是狼狈的血肉与经脉。
可是李行周照样经不起这些虚假的诱惑。
这让他的头脑有点混乱。
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此刻的忧伤、美好、心动。
这些捉摸不定的东西,却不是假的。
酒过三巡,众客也放得开了,杯盏交错欢笑一场。
嵬名道一面观赏地那些歌女的半露、水蛇一般的腰身。
白花花缭乱的半透明轻纱下的肌肤。
一面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与党项人的善酒相比。
嵬名道的酒量确实不敢恭维,竟伏在案上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碌着。
竟然完全的放松了下去。
他醉了便不讲究,不知做梦到了何处。
脚竟慢慢伸直了,对面是李行周。
正好碰到李行周的小腿。
李行周被这么一碰,微微有些惊讶。
抬头看时,只见嵬名道正在呼呼大睡。
而拓跋继琴发现他的目光也带着微笑看过来,目光交错之际……
李行周心道。
是她用脚碰我?
嵬名道都睡得跟死猪似的,不是她是谁?
当然他不好意思埋头撩开案幕去检查的,只能凭猜。
这事儿倒让李行周有些迷惑犹豫。
这党项公主勾引老子?
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虽然还没有结婚。
但是拓跋继琴和嵬名道的事情,人人皆知。
按李行周的习惯,并不太愿意对少妇有何企图……
可一看拓跋继琴身边的嵬名道,李行周的道德底线就开始动摇了。
嵬名道很瘦弱,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
也许是长期沉淀于阴谋之后,嵬名道的气质很柔弱。
李行周在内心还是看不起他的。
可是拓跋继琴主动这样,他心想自己就算有什么心思也没什么不对吧?
她那迷人的善解人意的眼神、热情的朱唇。
美丽的带着异国风情的脸庞。
无一不在撩拨着李行周那根脆弱的神经。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李行周无法每件事都做到。
不过他因此会有些自律。
杀父夺妻,是同一级别的仇恨。
况且她还是党项大首领拓拔赤辞的女儿。
影响太深远了。
于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欲望。
贪婪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恶性,无法消除,只能用理智克制。
但克制是如此脆弱。
当宴会散的时候。
拓跋继琴又轻轻说道。
“嵬名喝醉了,李大将军能送他回去么?”
这可是在党项中军大寨啊!
有很多随从!
要送他回去当然不必李行周亲自送,李行周听到了弦外之音……
想起之前拓跋继琴用脚碰自己的腿的亲昵动作。
虽然只是个误会,但他认为是那样,
现在她又以送人为借口邀请自己,李行周就很容易想歪了。
他看着拓跋继琴那未笑含春的目光,猜测着那貂皮上衣下定然诱人的婀娜身段,方寸已然有些凌乱。
他回头看向拓跋赤辞。
此时的拓跋赤辞也有些醉了。
根本没有心思管这里。
李行周沉吟片刻,心里想。
只是送送,最多气氛暧昧点而已,不伤大雅。
于是他便点头同意,站起身来去搀扶嵬名道。
不料这时嵬名道醒了。
茫然道。
“宴会已经完了?”
“散席了。”
拓跋继琴说。
李行周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失望。
她在失望什么,是不想看到嵬名道这么快醒来吗?
拓跋继琴又道。
“李大将军正要送你回去……”
李行周不禁说道。
“我仍旧送送罢。”
“李大将军以礼相待,礼数周全,真让我们感动。”
拓跋继琴趁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行周的脸。
李行周避开她那热烈的眼神,哈哈强笑道。
“愿两邦长久和好,永不兵戎相害。”
一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大帐出来。
。。。。。。
前面的护卫打着灯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