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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针,依依抻手抬起周雨的右足缓级的刺入她足底的涌泉穴,然后轻轻的往外抽针,一股黑sè的血液随之流出,依依开始将先前所插的银针一一拔出,每拔一针,都有一股黑sè的血液流出,流到水中,黑血甫一接触桶中之水就即被吸往桶底,随着小孔往外流去,依依总共在周雨全身上下插了三百六十五针,这一取针也有先后顺序丝毫乱不得,她将全副身心都投入进去,听着风扬的指点一一将针取出。
从艳阳高照到花灯初上,依依总共将周雨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五根银针尽数拔出,拔完之后她长长舒了口气,神sè颓废之极,风扬却道:“任小哥,接下来看你的了,吾已将周丫头全身经络尽数打通,正要你运功将她体内的毒素尽数排出,方可算大功告成。”
逍遥一只手按住周雨头顶百汇穴,另一手并食中二指抵在周雨檀中穴,缓缓将真气输送入周雨体内,而后以蛮横的内力扫荡着周雨的全身筋脉,将她体内的毒素一一排出体外,如此输送功力至周雨全身,对于逍遥来说,功力损害极为大,他额头也冒出些汗水,但他顾不得去擦拭,全身心投入到运功逼毒上。
不知何时,逍遥只听风依依叫道:“大哥哥,你醒了。”原来逍遥先前帮周雨运功驱毒功力损耗过巨,竟不自觉的昏睡过去。
逍遥一开口就叫道:“雨儿。”
“大姐姐不碍事了,现在正在休息。”风依依又道。
原来这已是第二ri傍晚时分了,昨ri依依给周雨施针,jing力体力尽皆透支,按着风扬吩咐将周雨抱出木桶放在竹椅上给她盖上了被子之后,她jing神一松,也趴在竹椅上睡着了,风扬这才走出石屋搬来另一张竹椅将逍遥放躺在上面。风依依中是体力和jing力透支,休息了一夜多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逍遥却是耗费了许多的内功而致体内空虚,幸得他修习的是天目正宗,在他熟睡中,功力渐渐的自己运转恢复,直到过了一ri一夜这才苏醒过来。
逍遥抛开被子,往另一张竹椅上一望,周雨已然不见了踪影,心中大急,风依依赶忙道:“雨姐姐住到我屋里面去了,大哥哥走,我带你去见她。”风依依在前引路,逍遥紧随其后,依依抻手在一面石壁上敲了三下,石壁应声没入四周,露出一道石门来,二人步入石屋,逍遥一眼就看见了石床上躺着的周雨,美眸紧闭,呼吸间捷毛微颤,煞是惹人怜爱。
“雨姐姐先前醒过两次了,刚才喝了祖爷爷煎的药又睡下了,她毒虽然解了但伤口尚未复原,不过你放心,有我和祖爷爷在,包管雨姐姐恢复如初,连一点疤痕都不留下。”
“我、我……”逍遥口语激动,一连说了几个我字。
依依笑道:“大哥哥,感激的话你就别说了,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者应尽的本份,呵呵。”
看着眼前只十三四岁的风依依,逍遥有时候感觉她比自己还老成持重,他满腔感激之情化成了无尽热血,口角不受控制的仍然说了:“谢谢”两字。
“疯子,快带任小哥来吃饭了。”外面响起风扬的叫唤声。
依依一把拉住逍遥就往外跑,“祖爷爷叫吃饭了。”又回复她疯丫头的本xing,逍遥嘴角微微一笑跟着她往外跑。
逍遥又向风扬道了一番谢,三人分宾主坐定,风扬客气的道:“荒野之地,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任小哥担待着点了。”
看着桌上的饭菜,有鱼有肉,十分的丰盛,还有一壶小酒,风扬自己倒了一杯,举着壶问道:“小哥喝不?”
“愿与前辈一醉。”说完老少三人哈哈大笑。
二人放开了喝,小小一壶酒哪够,喝得兴起时,风扬要依依换了大碗又将整坛酒都抱了出来,二人喝得越发的兴起,风扬拂须长笑道:“好些年没这么痛快畅意了,来,小兄弟,干,”“老哥哥好酒量,小弟舍命陪老哥哥,哈哈。”二人年纪相差了几代竟兄弟相称起来。
依依见他们二人喝的那个高兴,也用个小杯倒了点,刚喝到嘴里又给吐了出来,连忙吐个不停,大叫道:“这什么嘛,难喝死了。”惹得风扬逍遥二人一阵哄笑。依依一撇小嘴,嘀咕一声:“不理你们了,”往自己屋里面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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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速之客
() “曲径、曲径、曲径,”三声叫唤,似来自亿万年前,仿佛一直就这样的叫着,沉睡中的幽风谷被这三声叫唤惊醒,谷主曲径更是心中大骇:“阳关三叠”。
一道白sè人影宛若天际长龙,无视幽风谷层层机关,处处守卫,移形换位,一路飞闪至幽风谷前堂大厅,一群守夜的守卫被远远甩在大厅之外。
守卫头领曲林执刀护住前胸,缓步逼近来人,口中威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幽风谷。”若不是来人功夫太过高强依他的xing才懒得跟他废话早上去一刀将他劈为两半了,擅闯幽风谷者只死路一条。
来人负手而立,背向大厅门口,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懒洋洋的道:“两件事,一求证,二杀人。”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将整个幽风谷视如无物,曲林心中之怒可想而知,但对方能闯过重重禁制,安然来到大厅显然武功已然登峰造极非自己所能力抗,现在自己惟一要做的就是稳住来人,以待谷主起身指挥一切,遂问道:“你求证何事?yu杀何人?”
一阵白光闪过,曲林手中的单刀一分为二,只余一截刀柄在手,一柄寒若冰霜的薄薄软剑抵在自己脖颈之上,剑仞划过皮肤鲜血顺着剑身流走,众守卫均大吃一惊,平时武功盖世的头领大人竟不堪敌人一击,一众守卫纷纷倒退了一步,随后想起谷中对于临阵脱逃者的处罚又都挺了过来。
“凭你还不配问,快叫曲径老儿出来见我,”来人话完握剑的手轻轻用力在剑上一拉,剑仞划开曲林脖颈,鲜血如注,倾刻间倒地不起,眼见不活了。
“呀,杀啊。”“杀啊,”众守卫齐声大做,一窝峰一般杀向来人,来人轻功身法极妙,穿梭在人群中犹如无人之境,每一道光华划落定有一人命丧剑下,片刻之间整个大厅之中就倒下二十来具尸体。
“住手。”大厅后堂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人随声至,一年约五十余岁的锦袍老者从内飞纵出来,随手一掌拍向敌人。
来人剑交左手,轻舒右掌结结实实的与锦袍老者对了一掌,他伫立原地没动,锦袍老者却连连倒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稳脚跟,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一时间,喊杀声、喧闹声尽皆消散,来人软剑斜指锦袍老者,大声问道:“你可是曲径。”
锦袍老者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冠,双手凝神戒备,漫不经心的回道:“老夫正是曲径,尔是何人?为何夜闯我幽风谷?”
来人从衣内抽出一枝箭来丢向曲径,曲径伸手接过,一看箭身,用手一掂量,知道正是自己谷中所造之箭,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年轻人手中。
“这是你谷中的箭。”年轻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曲径道。
“正是敝谷所造,只是不知何故到了尊驾手中?”
来人一声冷哼,挥剑再杀一人,剑尖仍斜指曲径,曲径怒喝道:“老夫念你修为不易,不忍骤下毒手,不成想你小小年纪下手竟如此狠毒,可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曲径说着,双手微提,袖袍无风自鼓,一张老脸渐转黑sè。
来人再次冷哼一声道:“七绝幽风,你也见识风识我的七绝幽风。”说着动作跟曲径近乎一样但速度快了很多,对面的曲径见到这副场景,心中大骇,自己万没料到这少年竟也会自己谷中秘技七绝幽风。思虑者一股异香飘过,曲径暗叫一声不好,随后一运功发现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来人虽估七绝幽风的手法,但却没有七绝散毒药,只能是以一种香料代替,仅仅是一阵香风飘过再无影响。
趁着曲径惊异于自己散毒手法之际,来人剑光流转,化为朵朵白花罩向曲径,曲径一时大意,让对方抢了头着,顿时落于下峰,双掌吃力的招架着,来人剑法jing妙绝伦,寒光闪闪,剑芒吞吐宛若灵蛇献舞,着实难防。
见得谷主落于下风,一众谷中高手也纷纷上前助阵,来人放开曲径转而攻向围上来的众人,一味游斗,能砍则砍能杀则杀,转瞬间又是他杀死五六个。
曲径见他不再紧追自己,不禁舒了口大气,赶忙跑往后堂,准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