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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极的她几个呼吸间就陷入了梦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周林纾才从睡梦中转醒,呆滞了足足三分钟的时候她才缓缓接受了自己如今已为人妇的事实。而且还是新婚初夜就被夫君丢下,独守空房的准怨妇
想明白昨天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之后,她只觉得欲哭无泪。她隐约中记起自己曾经在新婚之夜设置过一道障碍,却没有想到具体化了之后竟然会变成这样蓄势待发之际、被迫停止洞房、留下新婚娇妻独守空房怨气深深么
你妹啊,要不要这样,穿越大神乃难道就不怕男主阳痿早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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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恶婆婆还是恶媳妇
在床上静了片刻醒了醒神,周林纾想起出嫁前那两位老嬷嬷特意跟她嘱咐过的婚后需要注意的事项,貌似第一条,就是第二天早起给公公婆婆敬茶
呃,可是她也分明记得,沈括临走前说过今日不必敬茶的。这,她究竟要听谁的好
挪动了一下身体,腰背的酸疼和下体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气。
就这个样子,就是让她去敬茶她也不见得能起得来吧
心一横,左右自己身份尊贵,沈括也说了不必去敬茶,她何苦为难自己的身体。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日头高照错过了敬茶的时间,就是现在去了也是一通埋怨,干脆就迟到底吧。
她查过沈家的事情,知道如今的沈二夫人并不是原配,而是继室。
而作为有着成年儿子的继室,心头恨绝对是沈括这个有出息的原配嫡子。而自己作为二房的长媳,无论做得再好都绝对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此,她很干脆得将那点儿犹豫抛到脑后去了。
倒也不是她不敬老,而是这个后婆婆的作为实在不那么让人舒坦啊。她虽然不知道葛氏曾经对沈括都做了些什么,但沈括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去边关苦寒之地守了五年,想来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也是不怎么如意的。
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外面却响起了女人的吵闹声,让她皱了皱眉。
听了半天没听清楚到底在吵什么,她无奈只得高声喊了白鹭进来。
外面静了一瞬,然后白鹭低着头走了进来,“公主。”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谁人在吵闹”因为被打扰了睡眠,周林纾不由得语气不太好,虽然努力克制,也还是听得出压抑着的怒气。
白鹭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自家公主是在气有人打扰了她睡觉,还是听到了外面在吵什么才故意这般问的,只能是恭恭敬敬地把事情说了,“秉公主,是武颐堂的嬷嬷带着两位姐姐来给公主请安。”
说是请安,实际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周林纾不知道此时的武颐堂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场面,但是想来曾氏正在为她送上门的把柄而欢欣不已吧。
啧,看时间,应该是曾氏在等了半个多时辰不见有人去敬茶,便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抓包了。
虽然说新婚敬茶是一件很传统的规矩,但是先不说沈括昨天半夜就出去了,凭着他留下来的那句话,她就不能违背了沈括的意愿。
她既然嫁给了沈括,先不论他们两个的感情如何,至少沈括是自己人,而相对的,从心理上讲,曾氏就是个外人。谁会违背自己人的话去顺从外人的行为那不是傻么。
但是也不能任由门外的人一直这样吵嚷下去,这种闹腾的方式到底不是一件好事。新婚第一天就公然违背婆婆,有理的也会变成没理的,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没理的一方。
可是,怎么才能让她这个没理的一方变成有理的一方呢
周林纾视线游移,不经意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灵光一闪,勾起嘴角邪恶的笑了。
此时武颐堂内,曾氏表情僵硬的坐在上座,明显是强压怒气的表现。底下一干妯娌小辈们则是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撞到枪口上。
沈嬛虽然低着头,却时不时用眼角瞥一眼门口,然后拧几下手里的帕子,心里对这个新上任的嫂嫂生出几许不满来。哥哥在沈家的处境并不是那么好,虽然如今不再有人能明目张胆的为难他,他也并不在意这样的冷落刁难,但说到底在座的都是沈家人。
嫂嫂进门第一天就这样不把沈家人放在眼里,这不是给哥哥找麻烦么
悄悄抬头朝前面的位置看过去,就看到继母阴着脸,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样子。
沈嬛见状,不由得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她的好哥哥也太可怜了。娶了个祖宗一样的公主,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气。回头要不要给哥哥再制几件衣裳呢
正想得入神的沈嬛突然听得茶碗碎裂的清脆声响,惊得她差点高呼出声。抬头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继母将手里的茶盏摔到了地上,茶汤将地面染成了斑驳的一片。另有一个好听的声音柔柔弱弱地低泣,“母亲莫要生气,都怪媳妇身子不争气,坏了今早的规矩。母亲要打要罚媳妇都认了,只愿母亲莫要再气。”
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穿着一身红装的女子梳着妇人鬓倚着身边的一个丫鬟低低哭泣,不经意间露出的皓腕上尽是有着几点青紫。那些青紫的颜色在白臂红裙的映衬下就像是上好水墨画上的一处败笔,刺得人眼生疼。
不只是沈嬛看到了,在座的人几乎都看到了那几处青紫,就是没看到的,在身边人的提醒下也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几抹痕迹,一个个俱都诧异不已。
曾氏一口气噎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她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几处青紫,但并不真切,只在面前人抬臂抹泪时才隐约看到些印子,让她心中惊疑不定。再看周林纾那一副柔柔弱弱离了丫鬟搀扶似乎都站不稳的样子,以及明显苍白靠妆容才衬出红润的脸,她那一堆训诫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周林纾用眼角余光看到周围人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十分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效果。
再严厉的婆婆,对着娇弱如浮萍的媳妇也不能太过为难吧更何况她的娇弱还不是自己本身的原因。想到手臂上那些痕迹,她决定回去之后就给身边的几鸟涨月钱。
曾氏气的说不出话,新媳妇已经低头认错而且又是那样一副样子,场面总不能就这样僵持着。
在曾氏左手边的一中年妇人便开了口,“听说守行半夜就被宫里来人叫走了,想必是没有休息好。弟妹,既然守行媳妇身体不好,这敬茶就快些吧让新媳妇也回去歇歇,晚些时候去老夫人那里时总不能也这个样子。”
开始的时候她说守行周林纾还没听明白是在说谁,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是沈括的字。只是不知道他这字是谁给取的,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看到那妇人素淡的穿着,想必就是沈家大房夫人,沈方氏了。
曾氏脸上僵硬了一下,才出声附和:“大嫂说的是,括儿既然不在,这礼就先免了吧,等括儿回来再补上也是一样的。括儿媳妇,回去歇着吧,看你身子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倒似地。”
看着曾氏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说话,周林纾自觉地各种反胃。
她虽然不知道这敬茶有哪些意义,但也明白这种规矩多半是有讲究的。先前是不想来,现在既然来了,哪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母亲这样可是折煞媳妇了,新妇敬茶是祖宗规矩,媳妇不敢不遵。”见武颐堂的丫鬟没有奉茶上来,她就用眼神示意身边的白鹭。
不用周林纾明说,白鹭就从食盒中拿出一盏茶,递给了周林纾。
周林纾端着那盏茶,推开扶着她的红鸾,踉跄着走到曾氏面前,屈膝道:“新妇请母亲喝茶。”说完之后,身体还仿佛有些支撑不住似地晃了晃,险些把茶水洒了出来。
看到这样一幕,武颐堂的人神情变了又变,特别是之前为周林纾说话的沈方氏,眼皮跳了跳,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曾氏看着面前的茶碗,心里非常想扫到地上去。可是之前大夫人的话还犹言在耳,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她不能做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情来。心里虽然存着一口恶气,却不得不僵硬地端起那茶象征似地抿了一口。
待入口后发觉那茶居然是去年的旧茶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手里的茶尽数泼到面前之人的脸上去。
她,她居然敢拿这样劣质的茶叶来孝敬婆婆
此时她再看向周林纾那被厚厚脂粉遮盖的脸时,心里已经不再有之前那种淡淡的怜惜,直恨不得再上去划几刀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