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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苍看着落荒而逃的周林纾,苦笑。似乎,又把人吓走了。他怎么总是把事情搞砸
宋怀瑾一脸呆愕,浑浑噩噩地离开。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是考验他的接受能力,他脑袋里此时只剩一团糨糊,理不清楚这一切。
而这一切更是被另一边马车上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走吧。”
马车前行,露出马车主人零星地低低笑声。
那边沈括和于贤自酒楼出来之后,沈括就向于贤告辞。
“我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于贤自是清楚沈括家里的那些事情,听此也不为难他,“行了,去吧,跟我还客气什么,只是回头别忘了送我几坛好的杏花酿。”
沈括母亲的嫁妆里有张酿酒方子,酿出来的杏花酿养身是极好的,专门适合老年人,尤其对风湿老寒腿有效果。
江献王常年守在江南,风湿之症严重,人上了年纪不爱喝药还偏好喝酒,这杏花酿就成了江献王的最爱。于贤和沈括也正是因为这一个酒方子而结实,后又成为好友的。
“不过是几坛子酒,倒要你这样开口。”沈括怎会吝啬那几坛子酒若不是方子不在他手里他倒是想将那方子直接给了于贤。
两个人闲话几句,沈括就骑马家去了。
沈家祖祖辈辈都是武将,祖上更是被封为公侯,承袭到沈括祖父那里时尚还是镇国公。然而早年因为朝政出了乱子,镇国公殉职,皇帝就收回了爵位,一家子只靠着祖辈留下的产业过日子。
到了沈括父亲那一辈,有个为国捐躯的大伯,又出了武将世家里难得精于学问的父亲,皇帝这才重新赏了沈家几个闲职,维持着如今的样子。
沈括虽然身为将军,但是他的品阶并不高,俸禄也少,又是孙辈。在他父亲这个书生眼里实实在在的是不顶事,因此他便从未被当作过顶立门户的男丁。
沈括一到家就略显匆忙的去了沈老夫人陈氏的松鹤堂,将沈拓与薛征厮混在一处的事情跟她说了,忧心道:“虽然薛征那子是个混的,但是咱们与薛家素来不合,跟薛征混在一处实在不像样。”
沈家和薛家的矛盾可以追溯到沈括祖父那一辈,似乎正是因为薛相,沈括的祖父老镇国公才会殉职,所以两家的恩怨绝对没有化解的可能。
沈老夫人听闻之后神色微动,却并没有回答他什么,而是露出慈祥的面孔来拉着沈括的手道:“你啊,总是家里外面的操心。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又离家日多,也是时候该成家了吧祖母我可盼着你早日成家,好让我早日抱上重孙呢。”
沈括被沈老夫人殷切的目光下看得窘迫,他本是担心着家里会因为沈拓的莽撞行为拖累,这才急忙赶了回来,希望祖母能够多管教管教自己这个异母弟弟。却没想到话题直接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他无奈叹气,在宠爱自己的祖母面前终于是稍稍化解了自己冰块一样的面孔,无奈道:“祖母您就莫要总在这上面为难孙子了。”
“这怎么是为难呢”沈老夫人已经是两鬓斑白的年纪,微微发福的身体衬得她慈祥而富态,此时虎着脸瞪着沈括,看不到威严只能让人觉得和蔼,“传宗接代是每个人都必须要遵守的孝道,你大哥就是因为当时祖母我没有催,一直放着才会是如今这样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到了你这里,我可是已经放任了你许多年了,这次可再也不能由着你。我已经让曾氏去看了,可若是你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也可以跟祖母说,祖母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给你操办的。”
“但凭祖母做主。”沈括心下无奈,对自己的祖母他是怎么也拿不出在外面的那种雷厉风行。只听着祖母的话,他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张一怒一嗔都带着风情的脸,下意识就对沈老夫人说,“只是这事儿多半还要经过圣上那里,恐怕来得劳烦祖母入宫一趟。”
“自该如此,自该如此。”沈老夫人知道沈家如今能入了皇帝眼的就只有沈括一人,对于沈括的婚事应当也是有想法的。再加上前日里她已经为此进过宫,此时听了沈括这样说,心里就更是有了数,“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祖母为了孙媳妇的事情可是心甘情愿”
好不容易将这件事情推到了宫里,沈括怕再待下去会被继续追问,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狼狈地从松鹤堂逃了出来,窘迫的样子一点儿不见平日里的威武霸气。
沈老夫人看他那个样子,心情愉悦,笑出了声。
第二天一早,趁着家里人晨昏定省的档子,沈老夫人抓了曾氏问讯沈拓的一应行径,直问得曾氏百口莫辩,却还是为自己儿子找着各种借口。
见她那个样子,沈老夫人心里冷笑,又问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娆儿去那个外来公主那里做客,后来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曾氏心中一惊,不想老夫人平日里什么都不管,却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知道再瞒不过。想到之前已经一个劲儿为儿子开脱,此时万不能再如此,只得作了委屈样,抹着眼泪道:“回母亲,确实是有此事。娆儿本是开开心心去赴宴的,却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回来。”
“哦谁还能给她委屈受括儿不是说那公主并不是个蛮横的人么。”沈老夫人以为这又是曾氏的推脱之言,语气就不那么好。
曾氏放下了帕子,慢慢回道:“母亲啊,括儿不过是护送,哪里就能真的瞧出人的品行来呢那嘉和公主的确不曾公然辱骂或是为难,却是拿出了一堆的生肉生菜,让娆儿她们亲自动手做菜,这哪里是待客之道”
这般说着倒的确是把沈老夫人给吓了一跳,脸上神色就变了变。
“不仅如此,”曾氏看到沈老夫人脸上神态的变化,心中定了定,就又添油加醋说了起来,“薛家的那个薛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拉着别家的几个姑娘一起为难娆儿,那嘉和公主嫁也不管,把个娆儿生生的说哭了。娆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是满腹委屈、怒气冲冲的回来了。所以母亲啊,这是真不怪娆儿无礼,实在是她们欺人太甚。”
沈老夫人不信曾氏所言,认为她所言不实,却又觉得她不敢胡乱编排话语来骗自己。于是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即是如此,日后这样的宴会就不必再去了。”话音一转,问起了之前让曾氏替沈括相看姑娘的事情。
“回母亲,这事儿说来也巧。”迫得沈老夫人转换话题,问起了沈括的婚事,曾氏心中得意,又因为这事儿正是她也关心的,就打起了精神来,“我娘家嫂嫂恰好有适婚的内侄女,模样品行都是好的,我已经让娘家嫂嫂帮忙打问了。”
然而沈老夫人听此却凉了心,看着站在身前的儿媳妇,目光沉沉。
她娘家嫂嫂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知道么一个见利忘义的刻薄妇人,娘家更是寒门小户一般见财眼开,这样的人家能出来什么样的好姑娘
她本以为曾氏是个好的,能够拉扯老二长子、照管老二一家子,所以才同意老二续娶了她。
然而她却看错了。
沈括小时候几次出事,虽然看上去跟曾氏都没有丝毫的关系,但以她的阅历又怎么想不到、看不出这是曾氏一手策划的呢
本想着沈括拜了宫老将军为师、又远去边关,这个家能平静点儿,曾氏也能安心的教管子女、照顾夫君。哪知道,不管是沈娆还是沈拓,都飞扬跋扈不学无术。
每每想起就气煞她也。
如今,曾氏居然还拿着沈括的婚事做文章,这让她怎能不恼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括儿的婚事咱们都废不上心。昨儿个宫里传来信儿来,圣上要为括儿指婚,所以我也没办法。老二媳妇,你去回了你娘家嫂子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曾氏白了脸,心中气恼,碍于媳妇的身份却没法再说什么,只得抱屈:“娘,这事儿不是媳妇不费心,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选。前几次选好的人家,括儿他看都不看就去躲去了军营,好似媳妇要害他一般。这一次,还是我娘家嫂子好不容易相中的一户人家。”说着她就抹了抹眼角,“现下圣上要指婚,媳妇自是高兴的,这可是咱们沈家的脸面。可,我怕括儿他”
沈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不喜她在面前演戏,“括儿那你不必担心,自有我去说。你只需要提前备好相应的物品,然后跟你娘家嫂子好好说说,莫要惹恼了人家就是。这是圣上指婚,你用心些,莫要给沈家丢脸。”
曾氏心里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