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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歌怔然,香君这种女子爱得起放得下,爱得果决放得潇洒,实在是一个洒脱之人。“跟你待的越久就越觉得你与那些女子不同。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初宛性子直爽洒脱,率性而为,她也应该是喜欢莫郁殇的,只是她自己应该也不知。”
“那便好!那便好!”香君眉眼都是笑意:“谢谢梦小姐告诉我这些。”
“你还是不要叫我梦小姐了,你愿意可以唤我瑶歌。”
“那怎么可以?”
梦瑶歌浅笑:“你是一个在乎身份尊卑的人吗?”
香君放肆大笑,眼角甚至沁出水光。“瑶歌,我发现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身在淤泥而身洁,香君便是像荷花一样的人,冰清玉洁出红尘,摇摇曳曳落俗间。
梦瑶歌亦然回笑,莹白如玉的脸生出万千光华。
两人相见恨晚,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酒来,全然忘记了莫郁殇正在屋里苦等,两人喝得酩酊大醉,相互拥抱着,衣服上都沾着酒味。
莫郁殇进来看得便是两个女人相互灌酒的一幅画面,香君的面纱早已经落在地上,两人发丝凌乱,相互依靠着坐在地上醉意熏熏,一身星河银,一身蚕丝白,满室风华。
莫郁殇无奈地摇摇头,吩咐秀娘把香君送到她的房间。莫郁殇望着梦瑶歌,只觉头疼阵阵。
莫郁殇按压自己的太阳穴,叫梦府的人接她不妥,梦瑶歌怎么看怎么都是偷溜出来的,况且自己把她送回梦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到时候恐怕自己要被景芝五马分尸了。既然如此,那自己不妨成人之美。“你去立马通知景芝公子,说他的女人在这儿喝醉了,让他来接。对了,让他带银子,梦瑶歌钱都还没付。”
莫郁殇的贴身侍卫听了,擦擦自己额间沁出的冷汗,便逃也似的快步走出房,骑马赶到景芝的府邸。
香涵楼。
莫郁殇邀功:“景芝公子,你瞧瞧我是不是干了件天地好事。”
景芝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梦瑶歌抱了起来。银白的面具遮挡了面色,但有心人可以看到他嘴角轻轻勾起。
“景芝公子来香涵楼,何等匪夷所思之事,你为了她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莫郁殇半是嘲弄。
景芝盯着梦瑶歌熟睡的面容,眉头一皱。“你轻些声音,吩咐香涵楼立即停止营业,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
“什么?景芝,这来得都是京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之人,这样无缘无故把人赶走,岂不是把香涵楼经营多年的信誉都败光了,以后消息收集岂那么容易。虽然你是香涵楼的真正老板,但是也不能由着你的心思啊。”
景芝低头,眼神温柔而缱绻。“她便是我的缘,她便是我的故。你不下令,我就下了。”
………………………………
第三十二章贪恋
莫郁殇妥协:“我真是怕了你了,也不知我前世是欠了你什么。”
香涵楼动作很迅速,管他显贵达世,高官侯爵,通通都赶了出去,有人正在干事被香涵楼的人打断闯入,一个惊神那玩意儿就彻底蔫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凌丰。这日,京都上至世家下至百姓都在谈论香涵楼一事,苏凌丰不举一事更是被传得满城风雨。苏凌丰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苏家之人,更何况是个嫡子,苏怀澹是不肯罢休的,而香涵楼明面的主人是莫郁殇,一时间,苏怀澹和祁国公势同水火。这都是后话。
景芝抱着梦瑶歌回了自己的住处,把她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体贴地为她捏好被角。景芝坐在床的边缘,嘴角洋溢着孩子般傻气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碰了碰梦瑶歌的脸颊,肤如凝脂,滑滑润润的。景芝的手留恋在她的脸上的每一个地方,额头,眉眼,琼鼻,最后停在了嫣唇。唇的温润透过指尖传达到全臂,然后是整个人,酥**麻得像在棉花糖里,心颤不已。景芝一低头,俯身吻了下来,冰冷的嘴唇贴着温润的嘴唇,辗转碾压唇间沁着丝丝缕缕的酒香,两唇相接,格外的缱绻。
一吻罢,梦瑶歌嘴上受了痛,嘟囔了几句,便转过身去,背对景芝。
景芝失笑:“喝醉了还知道反抗,你怎么能耐这么大呢!”
景芝躺在梦瑶歌的身旁,手搭在梦瑶歌的腰际,紧紧抱住,像拥抱另一个自己。星河银和月华白交织汇成夺目的熠光,梦瑶歌的头蹭在景芝的怀间,景芝的下巴抵住梦瑶歌的头,发丝间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景芝的鼻尖。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贪恋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景芝把头埋进梦瑶歌的发间,我想记住与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钟,每一个瞬间。梦瑶歌,我对你何止步于爱,我恨不得将这世间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只希望你能多看一眼,能为我迈出一小步。我这一生所求只有一个你,碧落黄泉也不离。
景芝环抱着,将头没入梦瑶歌的颈肩,湿润的嘴唇划过颈部的每一寸肌理,缓慢而轻柔,随着吻的游移,景芝小腹处升腾起一股无名烈火,熊熊地灼烧,已然忍到极致。景芝攥紧了自己的双拳,眼眸沾染了**,景芝猛烈地晃了晃脑袋,看着梦瑶歌酣睡的模样一点没有醒的迹象。“梦瑶歌,你生来就是为了要我的命吗?”
如谪仙的人物,艰难地把自己移开了梦瑶歌的身旁,月华白的衣服沾了汗珠,景芝的朱唇颜色愈深。景芝叹气,无奈地去沐浴等欲望被冷水浇灭才回到房中。
景芝披散着头发,一头墨发摊开于背,顺直柔软,闪动幽亮的光色,发丝下端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珠凝结在此。月华白的衣服披在肩上,内着一件单衣,领口微开,露出精致魅惑的锁骨。
景芝坐在床沿,却不敢再动梦瑶歌,明明是自己在撩动她,结果还是自己受罪。景芝在桌上铺开一张宣纸,观察梦瑶歌,拿笔一一画在纸上,他画得很慢很细,有时连一根发丝都要纠结。
“怎么就穿着男装?”景芝低语,画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一个风华独绝的翩翩公子在纸上翩然而跃,睡着的样子像懵懂无邪的少年。景芝抚摸这幅画,眉眼一遍遍摩挲。
“哼~”梦瑶歌突然发出声响。
景芝迅疾地把画夹在古籍下,走到床边。
梦瑶歌睁开眼,便看到景芝披着三千墨发站在床前。梦瑶歌起身,打量屋子一番。“我怎么在你房间里?”
景芝调整了神色,把梦瑶歌按回了床榻。“你醉酒醒来,还是要喝些药汤,我已经命人去取了,你在床上在躺一会,喝完再走,可好?”
梦瑶歌揭开被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景芝。”
“不要闹小孩子脾气。”景芝又把被子盖到梦瑶歌身上。“是莫郁殇看你偷溜出来,派人告诉我的。”
梦瑶歌想到莫郁殇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莫郁殇,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淮宇把药端了过来,清白色的碗装着黑乎乎的药汁,一进屋就散发浓烈的苦味。景芝接过去,坐在床沿,用勺子搅拌了几下,把勺子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几下,递到梦瑶歌嘴边。
梦瑶歌大惊,躲到床角。“我不要喝药。”
“你还是这么怕喝药啊。”景芝趴在床上一点点凑近梦瑶歌。
梦瑶歌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苦,小时候就怕苦,暗杀的训练很严苛很无情,训练越苦就越不愿让自己的舌头受这份罪,所以即使梦瑶歌有一次高烧好几天,却依然坚持不吃药,后来还是那些人给自己灌进去,任凭自己无望得挣扎,那时死多好,死便是一种解脱,可是那些人怎么会甘心这颗棋子用都还没用就折损了呢,把梦瑶歌又拉回地狱之地。
景芝轻柔地哄着梦瑶歌,冲她招手:“过来,别怕,不苦的。这里还有蜜饯,咱们先吃蜜饯,再喝药。”
梦瑶歌固执地摇摇头,警惕地看着药碗。“我可以不喝吗?”
“你不喝?”景芝露出邪笑,把药碗凑到自己嘴边,猛地一口灌到自己嘴中,把梦瑶歌扯过来搂入怀中,深情一吻,唇齿间都是苦涩而甜蜜的气息。景芝把药汁一点点渡到梦瑶歌口里,梦瑶歌想推开却被景芝强制压住,环在怀里,梦瑶歌气息不足想要呼气便把药汁咽入腹中。苦涩一点点流入梦瑶歌的嘴里掺杂着另一个人的清甜气息,苦与甜相互碰撞,浓烈而极致,触发每一根神经。
喂完药,景芝也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嘴唇轻轻地在梦瑶歌的额头点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荡起湖面细小的微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