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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玖右手直接将脱臼的左手接回去,然后暂时放开童简鸾,毫不犹豫的咬掉自己手腕上一块,鲜血流出来,他将手腕凑到童简鸾的嘴边,眼神像献宝一样,黑宝石一样的瞳孔中有掩饰不住的亮光,狡黠却又坦荡:“你尝尝。”
那眼神有些像赤子献上自己的心,任由君煎炒烹炸,毫无怨言。
童简鸾觉得这样的容玖有点可怕,然而血液中仿佛有他无法拒绝的味道般,他鬼使神差的凑上去,用嘴唇将伤口处全部盖住。
容玖的眼神那是满足的神色。
他们两个人像是疯子一样,凑在这个角落里相互吸允,并不是多么亲密的抚摸接吻,而是像鬼一样啖肉饮血,如果有人这时候恰巧路过,大概会忍不住大叫出来。
然而在无人围观的情况下,一切氛围都由中间这两个人把握吞噬。
没有第三个人会来分享这亲密。
容玖的血液里没有腥味,这是童简鸾的第一个感受,他的第二感觉便是冷,容玖的血仿佛冰山上未曾融化的血,让肺腑之间全然沾染了冷气,冰冻三尺骨,头脑直发僵,但冰中宛如有火种,穿肠过后将小腹点燃,再次往上火烧,整个人置身冰火两重天中。
“好吃吗”容玖问他。
两人直面相对,身体靠近的头发丝都没有办法从中间飘过,也是因为如此,童简鸾感觉到了容玖身体的变化,他的那个地方硬了起来,戳的童简鸾下腹发烫。
“你”童简鸾觉得这世界都玄幻了。
“这是我的秘密。”容玖小声道,“我把它告诉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夕阳落山后,月上柳梢头,高墙阻隔了月光倾泻,使得两人面目显得朦胧起来。童简鸾无从知晓这时候的容玖是不是真的发疯,只能问他:“你发疯了吗”
问一个疯子他是不是疯了,这本身就是一件疯狂的事情,无论答案是或者不是,都没有参考性。
问的人是疯子,答的人是傻子。
“我快疯了。”因为眼睛看的不清楚,所以容玖的声音才显得真切,回绕在童简鸾的耳边,连带感情都仿佛能看清楚,分毫毕现,全无遗漏,“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把你吃了,你会不会死,我会不会还活着长长久久,永不分离。但我不能这么做,就像我不能拉你下地狱一样。”
童简鸾脑子发出“轰”的一声响,就像火树银花炸出的不夜天,将容玖那些扭曲的心思看了个透彻。
“我之于你,就像蜉蝣之于人,朝生暮死的爱情,我之后你还活着,再往后,百年,千年,万年远的已经无法数清楚,我只能参与你的一部分人生,而你终将忘了我”容玖道,“如果是这样,那又为什么要开始”
“那我们现在做的算什么”童简鸾听了他的话,也发出了他的疑问,“复仇,称帝,一百年后,或者四百年后,王朝倾覆,旧的去了,新的来了,我们此刻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仇恨只能用血来洗刷,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容玖道,“我的人生,出生就背负着死人的怨恨和期待,这是枷锁,非死不能挣脱。”
“所以,你想那么多做什么”童简鸾道,“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挣脱我既然以后注定要失去,那就不要开始想的真美啊,做出这么个决定,连问也不过问,真是独断你如果想要获得原谅,以后就不要拿这些东西再来烦我,如果我发现你擅自决定,一定打断你的腿,把你锁了再说”
容玖抬起头,看到童简鸾嘴角噙着血说话,伸手替他将这些拭去,“这话不适合你说,我的陛下。”
“那我应该说什么”童简鸾睨他一眼。
“你适合说,爱卿深得朕意。”容玖凑上去亲了亲童简鸾的嘴角,然后又把刚才手指擦拭的血舔干净,“天色晚了,去休息吧。”
这种撩火之后就跑的习惯实在不好,需要纠正。童简鸾伸手动了动容玖的小个子,“哟”了一声,啧啧称奇道,“忍者神龟啊。”
“你”这回轮到容玖无语,半晌之后似是威胁的说了一句,“你别玩火。”
童简鸾听了气结,“来啊,我怕你”
说罢就要撸袖子上阵。
容玖点了他的穴道,“我的陛下,现在这东西不能用,等以后你成君王,天下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第72章一灯如豆
他这话说的轻且巧,什么叫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感情他是色胚
童简鸾心里连呸了三声,骂了他好几句凑不要脸,但身体被他人控制,只剩下眼珠子可以动,对容玖怒目而视,容玖笑吟吟的把眼睛阖上,又凑到眼角亲了几下,一只手放后颈,另一手在双膝间,直接把童简鸾公主抱,御使轻功回到了他的小院里。
破落的小院见证了两人几分几合,依旧那么质朴。
容玖将童简鸾轻轻放在床上,替他掩好被子,童简鸾的眼睛闭着,没有看到他神色有多温柔,只是在卷起被子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抖,如同簌簌秋叶落下。
容玖迅速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在床边驻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伸手,十指插进童简鸾的发间,梳理了几下,才在童简鸾身上又点了几下,在那人睁开眼睛骂他之前,迅速溜之大吉。
童简鸾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知道该骂什么,最后气愤的把被子盖在头上,睡觉了。
容玖走回去的时候心是高兴的,哪怕在途中看到自己头发中间出现了花白,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情。他想自己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改变,都不会再轻易刺激阿简了,因为他发现他受不了。
受不了对方将自己弃之敝屣。
他一面又鄙夷自己的卑鄙,因为纠缠下去,痛苦的是阿简。
死是一件太容易不过的事情,而活着的人总是要经历目送的悲剧,倘使他为阿简着想,便不应该这样扯着他不放,让他以后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你若以后再这样自以为是,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脑海中忽然又响起阿简的声音,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容玖丝毫不怀疑阿简的决心,就算他再如何心软,也绝对不会对这样的出尔反尔手软。
容玖笑了,为了双腿的健全,他也不能放弃。
回去之后他将自己的头发染了染,直到变得全黑看不出瑕疵,才作罢。
明天,他想到这个词就会觉得温馨,因为这意味着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等孽火消磨下去,容玖的那处变得又平坦起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没牛羊。”
非是群英乱飞,江南草长的春日,秋天也只剩下
百花宴之时韩彤挺着肚子坐在上位,李怀素坐在左旁第一顺位,而童简鸾则是坐在最末尾,有些像早些时候参加的丹青宴。
众人穿的花枝招展,说起话来,吐半句藏半句,你夸我衣服好看,我夸你妆容雅致,好不融洽,好不热闹。然而任由他暗流涌动,或静水流深,童简鸾只作壁上观。
他百无聊赖的看一群女人争奇斗艳,心中在回味着那天容玖的样子,心里揣测为什么容玖会有唧唧这件事。
难道因为两人同时饮了对方的血
这样说来,以后刺激容玖的方法多了给看给摸,不给他吃,多好。童简鸾心中算计着如何治容玖,想的好不愉快。
“惠嫔近日可好”韩彤的声音响起,将童简鸾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秉娘娘,一切皆好。”李怀素的声音不高不低,表现可圈可点。
韩彤这时候笑笑,“我就说妹妹这几日好的很,连来宫里请安的规矩都给忘了,莫不是乐不思蜀”
李怀素敛目,嘴角上扬,微微笑道:“娘娘说笑了,西蜀远在万里之外,妾身作为太殷之人,怎么敢不思蜀只是近日身体不适,有恙在身,怕传给了娘娘,便问陛下告假,陛下允了臣妾近期可不按例行事。臣妾心想陛下会说与娘娘听,便未曾遣人前来通禀。望娘娘莫要怪罪。”
这话说的就尖锐了。
一则将韩彤的话给顶回去,二则彰显自己与皇帝关系亲切,三则暗中从嘲讽皇帝和贵妃有间隙,否则怎么会向陛下告假,陛下却未曾与贵妃说呢这不是明摆着讥笑贵妃和皇帝根本见不到面嘛
韩彤显然没想到新来的竟然敢这么顶撞,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恃宠而骄,只是这两样无论是哪个理由,都让她甚是不高兴,然而贵妃的风度不能失,便强自欢笑,嘴角僵硬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