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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的便更是凄凉吧!
独孤宸宇至今都还记得,当他说出右相的一个又一个罪责,当他命人把右相拿下之时,右相的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议。
父皇曾经告诉过他,‘为君之道,心思应深沉机敏,行事应果断狠辣!必要时,一定要有雷霆万断,一时的优柔寡断,必将遗恨万年。’这次,他是彻彻底底的给了那些想控制他的人一些警示了。
皇位,注定都是用鲜血来累计的。若是没有铁手手腕,又如何得来太平盛世?若不冷清绝爱,做个孤家寡人,又如何坐的这清冷高位,治理这锦绣江山?可,他终归是一个人,他要把养育了他二十年的亲舅舅送上断头台,他要把对辰国有过极力贡献的人斩立抉,他,真的,无可奈何。
凌儿,若你在这,你会如何帮助我?你也会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吗?
“小姐,奴婢刚才得到消息,右相一家被皇上打入死牢,三日后,满门抄斩。”洛儿手中提着食材,从外走来。
白曦凌自出宫以来,便跟随薛洛竹来到了他的住所…………竹林小筑之中,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是最适合养人的地方,虽然没有去过南方,但白曦凌总感觉这儿有种江南水乡的感觉。
她总在想,若是没有了俗世的打扰,她是否真的可以找一人携隐于此,从此不问世事,只过属于他们两之间的幸福日子,每天虽简简单单,但却是高高兴兴的。
“哦?动作够快的啊,犯了何罪了?”悠闲的喝着杯中的茶,白曦凌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姐一点儿都不惊讶?”
“哼!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右相仗着对辰国有点贡献,这些年来,一直胡作非为,对皇上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宸宇处置他是迟早的事,就是不知,这次宸宇给他安得是什么罪名了。”白曦凌不屑的道。
她在宫中一年,对宫中局势自是了如指掌,对有些事情也早已经看透了,只是这古代毕竟是君主**,只因右相一人,竟然要满门抄斩?不得不感叹,人命,永远是最卑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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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行迹败露
“奴婢听说,这次皇上为右相定了十条大罪,这十条大罪,早已够右相死上千回百回了。
这第一条罪过便是,右相身为臣子,却不止一次弑君杀帝;这第二条便是,右相曾经授予其女儿馨妃残害龙子,也就是小姐您。。。。。。”洛儿支支吾吾的话未说完,可话中的意思白曦凌岂能不明白。
“好了,别说了,这些早都不重要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他又何必呢?”虽是这样说着,可白曦凌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对独孤宸宇的感情,对孩子的失去,即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每次想起来,那种痛彻心扉却毫不减弱,麻木,麻木,一次次的麻木。。。。。。
“第三条呢?”为了转移话题,缓解心情,白曦凌复又问道。
“哦!这第三条就是右相身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朝臣,竟然结党营私。。。。。。”说到这,洛儿悄悄看了下心情已经稍有平复的白曦凌,暗松了口气,接着道:
“第四条就是右相这些年来食君之禄,却没有给朝廷做任何贡献,反而一直欺压百姓,狂佂田地;第五条嘛。。。。。。”
“曦凌,洛儿,你们都在啊!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们。”薛洛竹从外赶来,打断了正在陈述右相罪行的洛儿。
“什么事啊?”白曦凌起身为薛洛竹倒了一杯清茶,沉声问道。
薛洛竹一直以来在白曦凌心中都是沉稳,大方的,作为一名医者,任何时候都不能乱了阵脚,可如今能让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薛洛竹着急成这样,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独孤宸宇找到了他们?
“我没有时间给你们细说,总之,独孤宸宇已经知道是我把你们带出来的,所以,这竹林小筑已经不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否则我们一个都逃不掉的。”接过清茶,薛洛竹随便喝了一口,便急切的说道。
“洛儿,你先去整理一些细软,我们马上离开。”察觉到事情的严俊性,白曦凌急忙吩咐道,只是,她却未注意到薛洛竹眼中的那抹担忧。
穿过那片薛洛竹亲自种下的紫竹林,白曦凌未有迟疑,匆匆上了马车,然而,静下心来,白曦凌却越来越感到不对劲,先不说独孤宸宇是通过什么办法知道她跟着薛洛竹走的,即使独孤宸宇知道了,那薛洛竹又是如何知道独孤宸宇知道的。
还有,薛洛竹在未进宫之前,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若是有人知道薛洛竹的住处,那必定只会是他极其信任的人,独孤宸宇又如何知晓,他刚才为何如此着急,现如今竟然亲自驾车,实在是很难理解。
“停车!”察觉到诡异,白曦凌的第一反应便是要找薛洛竹问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她真的害怕,谁都不敢相信。
“驭。。。”听到叫喊,薛洛竹急忙停车,“曦凌,怎么了?”
“薛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曦凌从马车中走出,紧紧盯着薛洛竹,沉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薛洛竹沉静的从马车上下来,声音却听出了一丝受伤,然而,白曦凌却并未错过他眼中的那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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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她心中的他
“薛大哥,一直以来,你在我心中都是神明般的人物,你本不应该降临这人世间,入这滚滚红尘的。
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觉得你惊为天人,你温文尔雅,是所有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直到后来,越来越多次的接触,我才知道你身上的优点远远不止这些,你名洛竹,身上也具备了竹子所拥有的所有品质,不畏风雪,凌云壮志,高风亮节。‘莫嫌雪压低头,红日归时,即冲霄汉;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这副对联,虽是道出了竹子的博大胸怀与豁达开朗的性格,但我却觉得,他更是写出了大哥你身上所具备的品质。
我知道,我的出现,让你的生活大乱,真的很对不起,曦凌实在不愿给你的生活造成负担,所以,薛大哥,今日,我们便在此分开,好吗?”
她迎风而立,乌黑的头发因被太阳折射,此时已经泛着金黄,但却因被微风一吹,稍显凌乱,然而,这样的凌乱,非但没有减少她身上的光彩,更是平添了一分凌乱中的美。
紧紧盯着白曦凌的那双剪水双眸,薛洛竹张了张嘴,却是未发出声音,直到过了好久,仿若一个世纪一般,只听薛洛竹略带忧伤的声音响起:
“我本是一介凡夫俗子,奈何在你心中竟然堪比神明,神明虽好,却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不会走进你的心中。我薛洛竹知道,你心中已有他人,只愿默默守护,可奈何,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他的眉梢,一贯沉静的俊朗面容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寂寞和失落。
白曦凌抬了抬眼皮,秋水般的眼睛里,此时也泛着不可触及的忧伤。她知薛洛竹对她有意,可却不想他会亲口说出来,今生,她的心已交付给独孤宸宇,即使已被伤的体无完肤,可依然不能给了别人,他真的不能再自私下去,不想伤了她心中的那抹神。
“大哥,对不起,我白曦凌此生欠你的,无以为报,求大哥忘了我,天下间,好女孩还有很多,那个执你之手的女孩,会出现的。”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不想知道我为何着急带你离开了吗?”见白曦凌还想离开,薛洛竹气恼的大喊。他从未这样失控过,也从未想过他会以这种办法让白曦凌留下。
果然,白曦凌急切的转过了头,大喊道,“告诉我,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激动,不能离开。”
“好!”
“不知你想过没有,当初你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为何是我为你治伤?”薛洛竹走至一棵树前,单手撑树,落寞的转身问道。
“难道不是皇上请你来的?”白曦凌疑惑的问道。
“第一次见面,你便说你听说过我,那想必你也知道,我薛洛竹不是他独孤宸宇能够请去的。”抬起眼帘,薛洛竹无奈的说道。
原来,她竟如此相信独孤宸宇,对他,竟未有丝毫的了解。
白曦凌也知自己说错了话,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之时,只